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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天空一臉凝重,抬手起法訣撐了個淨水罩,然後回頭丟給郎飛一張符,道:“前方疫毒,此符可保無虞。”
郎飛抬手接過,拍拍前胸道:“師父放心,我有那雲蠶衣,不畏那毒。”老道想想的確如此,便作罷不去理他,又回頭對寧流子道:“見此情景,這疫情甚是猛烈啊。”
寧流子點點頭指著遠方稀稀落落的骸骨道:“師祖您瞧,那些屍體的血肉全部凝為了這天上的疫雲。”老道伸手自罩外引了一絲疫毒之氣,略顯暗紅的灰氣纏繞在指尖直往皮肉裡面滲去,老道臉色微微一變,手上騰的升起一縷火焰,將那絲灰氣練成虛無。
“果然陰毒,怪不得尋常之人沾上便不能倖免。”老道看著天上這片疫雲面色陰沉,郎飛聽罷注意到那些灰氣全部聚在身週一丈之外,這才放下心來,幾人又行得盞茶時間,前面出現一條長河,河面只寬便有十里左右,灰褐色的河水奔流南去。
寧流子望著那河水道:“這便是那冼河了,自從疫病發生,河水就成了這灰濛濛的顏色。”老道聽後點點頭,引戊土旗降落在冼河灘上,小白兒也跟著降下,老道取出一根靈針,在河邊淺水稍試,拔出觀,見針尖上一層黑色,又分出神識感知了一下,皺眉不語。
片刻後,老道對寧流子出言,道:“這河水內與那天上疫氣不同。”寧流子疑惑的問道:“師祖,可是得了端倪?”老道道:“這河水之毒有股濃重的妖氣,而那天上之毒皆是生靈的血肉所聚。”
寧流子恍然道:“既然如此,師祖可有辦法解此毒?”老道搖搖頭道:“這河內之毒好解,只需尋得那毒源,將之掐斷便可,可這天上的疫雲委實難耐,那毒怕火,但這簇簇之火如何燃的盡滿天之雲。”
寧流子聽完亦緊皺雙眉,二人無奈的沉默開來。郎飛百無聊賴,返身去端詳那器皿之內的毒水,二小好奇也湊了過來,小羽兒一雙鳥眼瞅得片刻突然將鳥尾探入器皿,郎飛正待呼喝,卻見那灰色之水一瞬七彩閃過回覆了清明,不待小羽兒賣弄一巴掌拍在鳥頭上,“師父都說了這河裡的毒好辦,你邀什麼功。”
說完郎飛將那器皿揮手丟入湖內,未及轉頭,突然水內傳來一陣汩汩之音,三人側目觀,就見方圓百丈之間盡都恢復了清亮,寧流子驚呼道:“師祖你看。”
老道恍若未聞,突然大喜道:“有了。”寧流子也跟著一喜,既然師祖都說有了就肯定有辦法了,老道也不解釋,揮手引起一片河水,凝成一灰色水球,然後對小羽兒道:“來,淨化。”
小羽兒領命一催尾翎,七彩光芒晃過後,那水球變得藍汪汪剔透晶瑩。老道見狀微微頷首,又拿出戊土旗御起後緩緩引著水球升空,待到得高空自虛空鐲內取出一張地火符祭起,那水倏然氣化,老道又使個喚風的法訣,就見那風將水氣吹的四散開來,轉眼便將周圍十里之間的疫雲蕩的乾乾淨淨。
寧流子在下面看的呵呵傻笑,喃喃的道:“師祖果然非常人。”郎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老道這時又使個法訣,就見天上下起濛濛細雨,將這漫天的疫氣洗刷的乾乾淨淨。“哈哈,此法果然可行。”
老道自空中下來後一臉的滿意,抬手揉揉小羽兒的頭,轉頭對寧流子與郎飛道:“有了這個辦法,也就半日的光景,這方圓千里的疫雲便可消除;你二人且在這裡安心等待我與小羽兒去了。”
說完招了小羽兒,御旗向下遊而去,郎飛遂與寧流子兩人安心打坐靜候老道迴歸。
半日之後,郎飛掏出幾塊肉乾和寧流子食了,食罷二人看著恢復本色的天空一陣感慨,寧流子道:“師叔祖,師祖他老人家也該回來了吧。”
郎飛淡淡一笑道:“嗯,剛才和小白兒去上空望了,疫雲已是所剩無幾,想來也快回來了。”兩人正繼續攀談,天邊一個身影緩緩而來,轉眼降落在二人身旁,寧流子面露喜色問道:“師祖,那疫雲可是全部淨化掉了?”
老道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只要再沒大面積感染之處,此疫病當談得上過去了。”寧流子展顏一笑,躬身施禮道:“多謝師祖,大先朝的子民算是安全了。”
老道呵呵一笑道:“如今便只剩那毒源了,這冼河上游是個什麼地形?”寧流子略一思考,回道:“這冼河上游有兩條支流,一條叫做怒江,一條叫做雪江,那怒江上游是一個高山積雪融化所積湖泊,那雪江上游也是如此。”老道聽後略思忖,道:“如此說來倒是有幾分棘手,湖泊有多大?”
寧流子道:“怒湖怕不是有白裡之闊,那雪湖小一點也有個幾十裡方圓。”老道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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