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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並沒有下馬,而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拱手說:“晚輩莫次風,這次我們前來交易,帶足了銀兩。家父千叮萬囑,一定要晚輩收購1000只耗犀羊,帶回青城山。希望各位高抬貴手,別讓晚輩回去受罪。”他倒是英姿颯爽,人也生得俊俏,說話恭敬,完全沒有山賊的霸氣。
村長仍然躬著身,客氣地說:“可是……可是50兩一頭,我們連本也收不回呀。即使縣城的幫派前來收購,都是500兩白銀一頭的。”
李元霸連連冷哼,青城山表面上是收購,實際上是明搶,現在只不過是找一個藉口而已。相差5倍的價錢,誰願意販賣?
莫次風臉色一暗,沉沉地說:“前輩,別給臉不要臉。鐵大哥,剛才我們經過趙家莊,他們也是不賣,結果怎樣?”
手持大斧的壯漢馬上站出來,一邊揮舞著大斧,展示著強橫的肌肉,一邊嘻笑著說:“那趙老頭不識抬舉,我便帶著30兄弟,屠莊取羊,不僅省了銀兩,還意外地得到了不少牲畜及女人,哈哈,那白嫩嫩的女人,讓我們300兄弟盡歡一場。可惜,我們這次下山,目的只是收購耗犀羊,所以嘛,臨走時,只能將那些女人全宰了,讓她們去陪她們的親人。”
壯漢的話一出,所有村民嚇得譁然,恐懼的情緒,瀰漫了整個黑風村。
“趙家莊被你們……你們……”村長連連倒退,如果不是身後的李元霸輕輕扶著,他必定摔倒在地上。
“哈哈,我們是做生意的,只要你們合作,我們不會虧待你們。青湖幫?哼,我們收購耗犀羊,就是製作戰甲,一舉殲滅青湖幫。這個幫派,將在近幾個月除名。”
壯漢哈哈大笑,村外同時發出陣陣浪笑,笑聲震天。李元霸透過柵欄空隙,只見村外堆滿了馬車、戰馬以及山賊,足足200餘人。
青城山,是有備而來的。
村長喘著大氣,略略思付,憋得臉都紅了,才緩緩說:“好…好吧,50兩一頭,你們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你們馬上將所有耗犀羊牽過來,即使是羊崽子也不例外。”壯漢兇巴巴地嚷道,獵人們,敢怒不敢言。
耗犀羊是村民的命根,如果連羊崽子也賣了,憑著所得的白銀,根本不足已維持來年的生活所需以及年錢。只是事態緊逼,村長決定先過了這一關,待青湖幫與青城山分出勝負,再作打算。
不過,李元霸卻忍不住了,冷冷地說:“你們人多勢眾,卻非要等到青湖幫的人走後,才尾隨而來,真是孬種。”
“誰說這狗屁話?快出來。”那壯漢怒吼道,不過在眾多村民中,他卻無法察覺出誰說的這一句話。
李元霸正想大步邁出,李春兒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走近他的身邊,拉著他,捂著他的嘴巴,湊到耳邊低聲說:“小哥,別亂說話,這會讓我們黑風村遭滅村之禍的。”
李元霸怔了怔,停下了腳步,收起了嘴巴。
“沒錯,青城山人多勢眾,而我始終有一天要離開黑風村,到時誰來保護村民?”李元霸心中暗付,有了一個打算。
壯漢見沒有村民應答,便連連臭罵,吆喝著村民,將黑風村一共500餘頭耗犀羊牽捆著,拉出黑風村。
村民望著耗犀羊甚至連羊崽子也被一一抱走,心在滴著血。他們黑風村唯一有價值的財富,就這樣被賤賣了。來年,他們必定無法湊足年錢。
明年的日子,將非常難過。
山賊吆喝著將耗犀羊趕離黑風村,莫次風淡淡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小疊銀票扔在地上,策馬離開了黑風村。
雖然一頭耗犀羊只賣了50兩白銀,不過500餘頭,也足足2萬多兩白銀。將這筆錢財重新買耗犀羊崽子,再省吃撿用,雖然肯定無法湊足年錢,不過至少可以憑著這筆財富向青湖幫哀求,青湖幫未必不會張就著收下了事。
曾牛急忙衝上去撿起銀票,卻傻了眼。
“50兩……只有50兩?可惡。”曾牛怒道。
村長一聽,立時暈了過去。
50兩,莫說買羊崽子,就連來年全村人的勞作工具、種子、衣衫等生活用品,也無法湊足。
“可惡,青城山居然戲弄我們?我們去與他們拼命,要回我們的耗犀羊。”年輕的獵人與村民怒火攻心,拿起武器或者農具便要追出去。
曾牛把心一橫,將銀票交給村民,提著獵刀及弓箭,說:“好,青城山欺人太甚,我們與他們拼命。”所有獵人與村民齊齊起鬨,決心要去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