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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手緊緊捂著胸前,可是那雙蒼老猶如枯木的手,縱使再怎麼努力釋放濛濛青光,可是血洞依然流著血,讓他身體抽搐,臉色漸漸蒼白如雪。
浪飛眼神一一掃過泛雲的十位強者,曾經見證了他浪飛魂飛魄散的十位泛雲巨梟,除了對蜀山掌門北流離投去同情的眼神之外,對其他的人都給予了冷漠地表情。
他多看了幾眼困龍,因為這是龍香兒的父親,龍香兒是一直以來對他浪飛戀戀不忘的那個痴情女子,他如今也與龍香兒在一起了,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一起走多遠,但是眼下龍香兒求他救救她父親困龍,那麼他也會放下前世的恩怨,盡力去做。
十人的傷勢貌似已經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浪飛噓噓自己先前到底還是被對方的幻境困住了,所以沒來得及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地面上與城牆拉開一里的地方,站著十個黑袍人,他們一身氣息無比恐怖,簡直猶如江河湖海,雖然有所壓制,但是依然浩浩蕩蕩,蔓延不絕。
這顯然是十輛戰車的其餘五人,浪飛嘆息,閉上了眼睛幻想著剛才的畫面,他不由嘴角掀起的弧度越發尖銳,忍不住顫聲大笑。
來自南山的十位太古生靈,居然如此的棘手,只是一個女人設下的幻境,就將他打敗了,若不是女人解除幻境,那麼或許他浪飛現在依舊在那片世界瘋狂殺人,不費吹灰之力將這些太古生靈一一斬殺,沐浴在鮮血中,體驗著天下無雙的快感!
幻境世界中,他所向披靡,可是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個女人弄得虛像。
紫樓蘭等人站在十里之外,面色凝重,眺望著城門方向。
怎麼不見龍香兒,龍香兒面色黯然,默默地流著淚,身搖搖欲倒,此時被被雪陰雪陽攙扶著,兩人面色亦是無比落寞悲傷。
粘著龍香兒的紫麒麟此時也乖乖呆在一旁,只是小手拉著龍香兒的衣服,一臉的委屈。
水兒牽著他父親聽風雨的手,靈動的大眼睛滿是擔憂,小嘴微微蠕動,一身的不安穩。
浪飛發現自己從太倉古森中帶出來的這些人都無比擔憂地看著他,那一雙雙關心的面龐,此時一一映入了他的眼簾,雖然隔得那麼遠,但是卻看得無比清晰,哪怕是一個小的細節。
花情柔與絕生此時牽起了手,絕命宛如一根利劍,銳利之氣不可擋,猶如絕世神兵,欲要出鞘,大殺四方!
蓑衣子或許是因為總討厭自己運氣背,總是覺得和周圍的人站在一起沒有安全感,也或許是因為自己那張臉不怎麼好看,怕別人說他壞話,所以他一人獨自佔到了很遠的一邊,背上揹著的那根纏繞了金色綾羅的紅色大槍無比顯眼,似是無比沉重,他看起來有些彎腰駝背,可是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抱怨,眼中只有擔憂,甚至是升騰起一種殺戮的慾望。
十方道門的幾位代表修士此時猶如木棍,杵在一邊,浪飛發現之前被絕命痛扁,而被他救下的那個少年此時也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面色凝重。
一旁的禿頭和尚,此時沒有唸經,雙手合十,神態莊重,投向他的眼神也是有著濃濃的關切。
浪飛察覺到每個人對他的關切還有擔憂,他忽然覺得在他重了幻術的這段時間裡,他的一切所作所為,是不是也被這些人給看見了。
人生漫長,人總有犯傻的時候,浪飛承認自己是因為犯傻,才中了那該死的幻術,至於如果被別人看見那個冷血暴走,對人世間懷著怨念,卻用微笑掩蓋,辣手無情,殺伐果斷,渾身沐浴在鮮血中,無比暢快的真正的他後,會如何想,他不再關心。
那個是真正的他,他浪飛要做一個用微笑掩蓋野心,用偽善來掩飾自己邪惡,用寬容來撫平不安,然後將異己之人置於死地,享受那種酣暢伶俐快感的人。
狂笑,一個少年的狂笑或許無法震撼道令旁人動容,可是浪飛覺得他要笑,他不承認自己是個真正的少年!
被古老生靈喚作混沌古帝的他,歷經魂飛魄散混沌鴻蒙世界重生的他,前世短短十年,卻走過無比艱辛與孤獨,最後被逐出師門,蜀山除名的他。
這樣的他,如何是少年,他又如何甘心用少年的心智,再次面對這個世界!
只不過是一笑藏恩仇。
“可曾聽說過三千弱水的傳說,若世界是弱水,那麼我甘願做那一瓢,至於飲我者,還當是我自己!”浪飛笑夠了,這才轉過頭,再次面對黑衣女人,“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我管不著了!”
浪飛沒有再看寒鐵城門下那狼狽不堪的十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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