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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他語氣平和,自有一股恬淡沖和的氣度,不像有的修士那樣精光外露充滿霸氣。陸青不禁對他頗有好感,忍不住看了他幾眼,剛好青衫修士也在注意他,兩人目光對視,都是微微點頭,相視一笑。
這時酒保端上一大碟子牛肉和一罈好酒,“咣噹”一聲摔到大日和尚的桌上,一抖肩上白巾轉身走回,“好好的和尚不守清規戒律,喝酒吃肉,沒得汙了我望海樓的名聲。”
出人意料!陸青等人忍不住看那酒保,穿著倒是整齊,相貌平平,不象隱於市井的高人。
小人物的風骨。
大日受了搶白,歪著腦袋看他,酒保冷笑,“瞧什麼?你這和尚,小心死後到鐵圍山地獄受罰。”
大日不怒反笑,哈哈一聲,“咱家可不怕什麼鳥地獄,這鐵圍山本來就是要去定的。前人大德都說,見山是山,見花是花,才是本色修行人。你是我師父,咱家向你敬酒。”
說著端起酒罈猛然灌了小半壇下去,酒花濺出,落玉飛珠,酒香四溢。
酒保又提出兩壇扔到大日桌上,“喝死了乾淨。”
此時廳內已經錯落的坐了二十幾人,見這酒保真情有趣,都哈哈笑起來。
陸青與大日和尚在千葉湖有過一面之緣,知道這和尚性格豪爽不羈,越和他搶白做對,他反倒哈哈一笑而過,絲毫不會在意。眼下陸青遮了面具頭戴斗笠,大日自顧喝酒竟然沒發現這裡有老相識。
他一氣灌下一罈酒,抓起幾塊牛肉扔到口中大嚼,長長吐出一口氣,舒服至極。看了一眼那青衫修士說道,“見你談吐不凡,想來也是知識廣博有道之士,肯將尊號賜教麼?”
青衫修士淡淡一笑,“在下不過一介海外散修,籍籍無名,不提也罷。”
世道險惡,有人不願意以真名示人,實屬正常。陸青想自己三人不也是以人皮面具遮住本來面目麼。
大日哈哈一笑不以為意,拍開第二個酒罈的封口,又猛灌了幾口,說道,“你也是上鎮海府搶那海域圖鑑的麼?”
他豪爽不羈,語出不忌,屋中修士都齊齊望過來。大家都想去鎮海府分一杯羹,雖然打著一樣的主意,但卻沒人敢這麼直言不諱。
青衫修士語氣依然平靜,“中土藏龍臥虎,高人輩出,我這點微末功夫上不了檯面,不敢覬覦寶物,只是瞧瞧熱鬧開開眼界罷了。”
“哈哈,你不說實話,咱家便是覬覦那寶物而來,珍奇異寶強者居之,正好來會會天下英豪。”大日口無遮攔。
青衫修士道,“但凡有奇寶現世,都有諸般根由,乃是有德者居之,豈是武力強搶得來的。”
“我也不和你爭辯,到時候看花落誰家,便知分曉。”大日又將剩下的半壇酒喝下,胖大的肚子更加鼓起。他如此海量,廳中諸人都覺驚訝。
陸青向大日望去,不禁心驚。見他酒喝的越多,身上反而泛出一層黑氣,整張臉陰沉沉的,變得十分詭異。
趙天霸低聲說道,“他中了東華宗褚藥觀的毒丹,此時酒催血脈,怕是毒藥發作了。”
陸青有些惋惜,“怎的他這般毫不在意,既然中了毒丹,就應該去想辦法解毒,怎麼卻還在這裡海灌烈酒,難道一點不珍惜自己性命?”
妙妙吃吃直笑,一點沒有同情心。
“他這般喝下去,只怕一會兒便黑的象木炭一般了。”
一語中的。
大日和尚將最後一罈酒灌下之後,黑氣瀰漫全身,身子脹的象一頭肥牛,大腦袋黑得油光嶄亮,身上近百道創口都在外滲黑血。
廳中眾人都露出驚異的表情,真怕他一下喝爆了身體。
只有青衫修士淡然而坐,似乎不以為意。
大日身體脹到極致,整張臉似乎都要滴出黑油來。只是腦門凹陷處金光閃閃,不住盤繞,愈發的明亮,十分奇特。
他坐在椅上,面沉如水。雙掌忽然抬起,掌心各有一道金光不住盤繞,“呃”的一聲一道酒嗝打出,一道黑煙隨之而出,如利箭飛矢射向青衫修士。
青衫修士面不改色,腳下一勾,桌子橫著飛起擋在面前,“砰”的一聲,被黑箭打得粉碎。
大日和尚似乎脹的難受,面帶歉意,好像不是有意發難。雙掌平端而起,金光更盛旋轉甚急。
他要幹嘛?廳中幾乎所有修士都半欠身子,只怕這和尚毒藥發作變得神經錯亂,會突然發瘋。
果然,大日和尚雙掌向兩肋下猛擊,“砰”的一聲如酒罈炸裂,無數黑色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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