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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逃跑。
段譽耳中只聽得咕咚、砰嘭之聲連響,左右都有人摔倒,眼前刀劍光芒飛舞閃爍,驀地裡大廳上燭光齊熄,眼前鬥黑,自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已被提在空中。
但聽得到處是喊聲:“莫讓賤人逃了!”“留神她毒箭!”“放飛刀!放飛刀!”
他身子又是一揚,馬蹄聲響,已是身在馬背,只覺自己後頸靠在一人身上,鼻中聞到陣陣幽香,正是那木婉清身上的香氣。
蹄聲得得,既輕且穩,敵人的追逐喊殺聲已在身後漸漸遠去。黑玫瑰全身黑毛,木婉清全身黑衣,黑夜中一團漆黑,睜眼什麼都瞧不見,惟有一股芬馥之氣繚繞鼻際,更增幾分詭秘。
黑玫瑰奔了一陣,敵人喧叫聲已絲毫不聞。段譽道:“姑娘,沒料到你這麼好本事,請放我起來吧。”
木婉清哼了一聲,並不理睬。段譽手腳給帶子緊緊縛住了,木婉清一聲呼哨,催馬快行,黑玫瑰放開四蹄,急奔起來。
這一來段譽可就苦了,頭臉手足給道上的少石擦出了些傷口。段譽大聲罵道:“你這不分好歹的潑辣女子!”木婉清道:“我本是潑辣女子,用得著你說?我自己不知道麼?”
段譽簡直無語,沒想到木婉清脾氣這麼古怪,他便裝暈懶得理會她。
木婉清中勒住了馬,要看看他是否尚未醒轉。其時晨光曦微,東方已現光亮,卻見他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怒氣衝衝的瞪視著她。
木婉清怒道:“好啊,你明明沒昏過去,卻裝死跟我鬥法。咱們便鬥個明白,瞧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說著躍下馬來,輕輕一縱,已在一株大樹上折了一根樹枝,刷的一聲,在段譽臉上抽了一記。
段譽這時首次和她正面朝相,見她臉上蒙了一張黑布面幕,只露出兩個眼孔,一雙眼亮如點漆,向他射來。段譽微微一笑,心道:“自然是你厲害。你這潑辣婆娘,有誰厲害得過你?”
木婉清道:“這當口虧你還笑得出!你裝聾作啞,我索性叫你真的做了聾子。”伸手入懷,摸出一柄匕首來,刃鋒長約七寸,寒光一閃一閃,向著他走近兩步,提起匕首對準他左耳,喝道:“你有沒聽見我的說話?你這隻耳朵還要不要了?”
段譽仍是不理。木婉清眼露兇光,一提手,匕首便要往他耳中刺落。
段譽大急,叫道:“喂,你真刺還是假刺?你刺聾了我耳朵,有本事治得好嗎?”
木婉清呸的一聲,說道:“姑娘殺了人也治得活,你若不信,那就試試。”段譽忙道:“我信,我信!那倒不用試了。”
木婉清見他開口說話,算是服了自己,也就不再折磨他了,木婉清道:“好啊,現下你不是啞巴了?怎地跟我說話了?”
段譽道:“事出無奈,不敢褻瀆姑娘,姑娘身上好香,我倘成了‘臭小子’,豈不大煞風景?”木婉清忍不住“嗤”的一聲笑,心想事到如今,只得放他,於是拔劍割斷了縛住他手足的帶子。
第七章崖高之上,可願娶我
段譽和木婉清一起騎著黑馬,又行了幾里路,回頭望見刀光閃爍,追兵漸近。木婉清揮鞭縱馬,速度加快,不久之後,前面出現一條深澗,闊約數丈,黑長嘯一聲,倒退了幾步。
木婉清見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問道:“我要縱馬跳將過去。你隨我冒險呢,還是留下?”
段譽點頭道:“當然一起啦!”
木婉清拉馬退了數丈,叫道:“噓!跳過去!”伸掌在馬肚上輕輕拍了兩下。
黑馬放開四蹄,使勁縱躍,段譽感覺如騰雲駕霧,心裡有些許緊張。好在黑馬全力一躍,前腳雙蹄勉強踏到了對岸,落地之後,木婉清卻腳下一軟,登時昏倒在地。
段譽大吃一驚,抱著她發現她的肩頭有一枚毒鏢,段譽小心的拔出毒鏢,用力按住她的傷口,不讓鮮血流出,可是血如泉湧,卻那裡按得住?他又在地下拔些青草,放在口中嚼爛了,敷上她傷口,但鮮血湧出,立將草泥衝開。他心道:“她的身上應該帶了金瘡藥吧!”
輕輕伸手到她懷中,將角手所及的物事一一掏了出來,見是一支黃木梳子、一面小銅鏡、兩塊粉紅色手帕、以及三隻小木盒、一個瓷瓶。他伸指用力捏木婉清的人中,過了半晌,她微微睜開眼來。
段譽大喜,忙問:“木姑娘,那一盒是金瘡藥?”木婉清道:“紅色的。”說了三字,又閉上眼睛。紅色的這一盒明明是胭脂,怎能治傷?但她既如此說,且試一試再說。
於是將她傷口附近的衣衫撕破一些,伸指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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