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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表態道:“安閣主請放心,老夫屆時絕不會有令兩位仙子為難之事。”
安孜晴道:“屈掌門這樣說,倒令孜晴赧顏了。事關天]閣千年門規,請諸位多多見諒。”
屈痕呵呵笑道:“安閣主說的哪裡話來?你能遣兩位弟子隨老夫等人同行,又留下親筆書信,足見盛情,我等感激來不及,又怎能有不諒之意?”
安孜晴見話已說的差不多,當下取來筆墨寫下一封信箋,一半是悼念緬懷無為大師,另一半則將她誤闖魔教地宮的經過大致解說。
書信寫畢,安孜晴將信交與楚凌仙暫收,起身告辭道:“孜晴這便回返南海,諸位仙友後會有期。”
屈痕挽留道:“安閣主,天將行晚,深夜御劍也多有不便。何不如小住一宿,讓本門聊備薄酒,為三位接風洗塵,同時表達老夫對三位救治劣孫的感激之情。縱然閣主事情再急,也不趕這麼一個晚上。”
安孜晴想了想,連日的奔波惡戰,的確也有些乏累,盛情難卻之下,頷首道:“孜晴若是再拒絕,難免有矯情之嫌。既然如此,就叨擾貴派了。”
屈痕笑道:“哪裡,哪裡,安閣主肯屈尊本門,著實是我等榮幸,怎能稱得上叨擾二字?”
言畢,當下吩咐門下弟子擺上宴席,眾人盡歡而散,安孜晴與楚凌仙、蘇芷玉,自有屈痕安排了歇息的精舍。
安孜晴送走屈痕等人回到屋中,將楚凌仙與蘇芷玉召到跟前,交代道:“雲林禪寺的弔唁一等結束,你們二人就即刻返回南海。距離蓬萊仙會的日子已經不多,你們是本門的希望所在,需抓緊時日更上層樓,以期在仙會上為仙閣爭得光采。”
楚凌仙回應道:“請師父放心,弟子與蘇師妹定當全力以赴,絕不辜負仙閣造就之恩。”
安孜晴欣慰道:“你們能明白這些就好。凌仙,我還有話要單獨和玉兒談一談,你先回屋歇息。”
楚凌仙應了,向安孜晴施禮告退。
屋裡只剩下安孜晴與蘇芷玉兩人,安孜晴說道:“玉兒,凌仙雖然是你師姐,修為也可稱得上仙閣年輕一代弟子中的翹楚,但她自幼在南海長大,於天陸的人情世故,閱歷經驗難免有所不足,這一點上,你需多用些心思,處處提醒關照於她。”
蘇芷玉恭聲道:“楚師姐恬淡持重,謙遜溫和,有她代表師伯您弔唁無為方丈,應是再合適不過。玉兒願盡最大努力,從旁輔助師姐。”
安孜晴微微一笑道:“我對你們兩人自然放心,否則也就不會叫你與凌仙代表我與仙閣出席無為大師的葬禮了。只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在心中思慮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你。”
蘇芷玉一怔,道:“師伯請說。”
安孜晴清澈深邃的目光端詳著蘇芷玉,沉默半晌,才問道:“我想知道,倘若有朝一日,丁原果真登上歧茗山前來找你,玉兒你又當如何以對?”
蘇芷玉心絃劇顫,玉頰不期然的泛起嬌豔紅暈,低聲道:“仙閣對玉兒恩重如山,又是玉兒孃親的師門,無論將來發生任何變故,玉兒也絕不脫離仙閣。至於丁哥哥,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姬姐姐一人,玉兒從不敢有更多的痴心妄想。”
安孜晴知她對丁原鍾情已深,輕嘆道:“玉兒,你雖然不是我的徒兒,但因著你孃親和你師父的關係,我對你的期望與鍾愛甚至超出凌仙。不是師伯硬要插手你的私事,而是著實不願意你走上水師妹的老路。”
蘇芷玉明白,這是安孜晴在提醒自己。
天一閣千年多來,少有門下弟子出嫁,多半都終老南海,水輕盈與蘇真只是特例,然而已在六十多年前,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直到兩年前蘇真夫婦重臨仙閣謝罪,才算得以冰釋。
安孜晴自然不希望蘇芷玉與丁原也走上這條老路,因此才借這機會,語重心長的勸說她。
見蘇芷玉垂首無語,神情黯然,她禁不住又低低一聲嘆息。
“玉兒,師伯並不反對你與丁原交往,甚至也不反對將來有一天你們會琴瑟和嗚。說到底,仙閣並沒有立下不得嫁人的規矩,不過,師伯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其中的方寸,不要令仙閣與你孃親為難失望。”
蘇芷玉深深吸了口氣,低聲回答道:“玉兒明白,多謝師伯。”
安孜晴沒有說話,她一生清修,實在不能理解小兒女的情愛之事,更不曉得自己這樣提點蘇芷玉,於仙閣,於玉兒與丁原,究竟是對是錯?
翌日,送別安孜晴之後,楚凌仙、蘇芷玉隨著屈痕等越秀劍派的耆宿,御劍前往雲林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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