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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阿牛道:“守殘師伯,就遵照您老人家所說,弟子勉力一試,卻不曉得能不能接得下來?”
雷霆唯恐阿牛出個萬一,趕緊用傳音入密說道:“阿牛,太清宮的'一氣三清訣,非比兒戲,你要是沒有把握,千萬不要勉強,咱們另想辦法就是了。”
阿牛向雷霆憨憨一笑,意似寬慰,同樣以傳音入密說道:“雷老伯請放心,晚輩新近修煉成了一式御劍訣,威力強大,應該可以與守殘師伯一拼。”
守殘真人見阿牛與雷霆嘴唇蠕動,也不曉得兩人在悄悄說什麼,當下自背後抽出仙劍“無極”,輕輕用指一彈,發出清脆悠揚的摘鳴,說道:“既然如此,貧道便多有得罪了!”
說罷,右手擎劍朝天,左手橫於胸口捏作劍訣,丹田內近三甲子的真元流轉全身,最後注入仙劍之中。
無極仙劍似秋水明亮晶瑩的鋒刃,微微震顫,亮起一蓬紫色光華,隨著守殘真人的功力不斷注入,紫光的亮度不斷增強,如潮水一般朝四面八方湧去。遠遠望去,就好似一波波雲濤翻滾瀰漫,夾雜著一團無形的呈風擴散開來,激得附近火把齊齊嗤嗤亂晃,忽明忽暗,頗為壯觀。
雷霆見此陣勢,暗自一震,思忖道:“瞧這老牛鼻子的架式,竟似要盡全力施展‘一氣三清訣’。剛才阿牛雖說出其不意贏了一場,可那多半歸功在他變幻莫測的身法上。現在純粹硬撼,單單是功力上,他就要吃虧不少!
可阿牛既然已經同意,雷霆萬不能此刻再來阻撓,只好暗中苦苦積聚真元,全神貫注在場內,若是阿牛有一點不測,便可立即出手救援。
至於是否壞了單打獨鬥的規矩,相比保全羽教主留在人間的唯一子嗣,已是其次阿牛見守殘真人率先擺開陣仗,氣勢迫人,劍衝鬥牛,不知為何,忽然回想起當年翠霞派劍會上,自己挑戰巫挺的情形。
那時,他只不過是紫竹軒門下一個沒沒無聞的少年,相比在上回劍會上已經聲名鵲起的巫挺,在眾人眼中,勝負之分似乎未戰之前,已有了結果。
然而他卻沒有半點的畏俱,更不去想輸贏結果,只牢牢記著師父教導自己的那句臨陣要訣:“心如清泉映明月,身似清風拂山岡。
此時此刻,儘管面前的對手比起巫挺來,無疑強大了百十倍,但淡言真人的教誨卻如言猶在耳。
不知不覺裡,阿牛靈臺淨澄,耳中再聽不到六大劍派弟子的鼓嘯,眼中只剩下守殘真人手中那柄秋水為神、豐潤飄逸的無極仙劍。
阿牛的腦海裡,清晰的展現出“永珍森羅”的星圖場面,無數枚星辰週而復始的運轉閃爍,勾勒著玄妙無比的軌跡與天象。
驀然丹田一熱,一道澎湃浩瀚的真元,猶如洪水般咆哮而起,源源不斷的匯入沉金古劍。
阿牛的身上依稀散發一團銀白色的薄薄光霧,輕柔如紗,飄渺如煙,好像誰人輕吹一口氣,就可令它消散。
光霧逐漸籠罩住阿牛全身,覆蓋起他每一寸的肌膚與衣裳,熠熠閃著光亮。
他的左手五指舒展,指尖朝上不住的轉動,吞吐出一團銀華凌空旋轉,如同託轉著一座奇異的星陣,讓那廣裹虛空,無垠天宇盡皆在他的掌心裡躍動。
“叮”的一聲,沉金古劍似乎存心不讓無極仙劍專美於前,也爆發出一記鏗然鳴響,從樸實無華的劍刃上,徐徐升騰起一點一點淡金色的光球,每一個的大小都只如粟米般,從最初的三五點,絡繹不絕的生出,直至成百上千,飄浮流轉在銀白色的光霧裡,就好比璀璨星空輝耀日月。
見多識廣如風雪崖者,也禁不住輕咦道:“這絕對不是翠霞派的御劍訣!
殿青堂也點頭笑道:“真不曉得少教主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厲害招式,老牛鼻子這下有好看的了。
風雪崖生性某鶩不馴,此時也不得不歎服道:“淡言真人果真了不起,一個丁原已經將雲林禪寺打得無可奈何,顏面落盡。沒想到連少教主這樣性格木訥憨厚的弟子,居然也被他調教得如此厲害。倘若再有三五年的磨礪之功,足以躋身天陸十大高手之林。只可笑那些正道的老頑固,食古不化,硬生生將淡言真人這樣的中流砒柱逼死,更將丁原與少教主一手推到我們這邊。”
殿青堂嘿然笑道:“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只要我們能涯過今日之劫,聖教中興指日可待。到那時侯,婆羅山莊的血海深仇,我們要一筆筆跟他們算清楚!”
兩人低聲交談的工夫,阿牛與守殘真人已經各將自身的真元提升至頂峰,一紫一銀兩團流光異彩的光嵐,避無可避的撞擊在一起,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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