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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對方顯是罕見的高手,選擇出手的火候亦恰到好處,正是他將動未動、重心移動之際。
屠暴大吃一驚,無奈之下只好改弦易張,血幡迴護身前,閃出一團赤光,“哧”的一聲截下那道突如其來的劍氣。
可接是接下來了,屠暴雙手也被震得一麻,急忙調轉魔氣。
他可不曉得,那樹上的人物,不過為出手小阻他一阻,根本未盡力,不然有得他的苦頭吃。
饒是如此,屠暴的身形也不由慢了半拍,再抬頭時,只聽阿牛低喝道:“破!”
一輪紅日光芒萬丈,當頭壓下,方圓十丈內,樹木搖折,山石橫飛,連深潭都被激起十數丈的浪花。
屠暴身後的小嘍囉,哪堪紅日中天的如此威勢,被沛然罡風掀出數丈,響起哀嚎一片。
可屠暴也顧不得他們了,手中血幡一柱擎天朝上迎去,血幡上的太極符印重又飛出,在他頭頂築起一層光幕。
雙方都清楚,生死成敗在此一舉,皆放手施為。
無形裡,阿牛卻佔到了半點便宜。
蓋因血幡先前為阿牛沉金古劍一擊之下靈氣大傷,屠暴又被人暗中一阻,亂了方寸,未免進退失據。而阿牛為救秦柔,了無私念,胸中浩氣跌宕,更增出手的氣勢,兩相消長,對屠暴大是不利。
高手相爭,端是毫釐也差不得,轟然一聲,沉金古劍撞碎太極符印,擊在血幡上,爆起一團烈焰。
屠暴如受電擊,踉蹌飛退,手中血幡“啪”的裂成兩截,頭上的髮絲隨風飄蕩、簌簌斷落,紅黃雙色斗篷被轟成掃帚般的爛布,哪裡還有威風模樣。
阿牛情形也好不到哪去,嘴角滲出淡淡血跡,胸口好似有千斤巨石壓迫。
他深吸一口氣,望著屠暴道:“老前輩,你還是把解藥交給阿牛,我們便罷手不戰如何?”
屠暴的血幡盡毀,這口惡氣豈能消去。
他哈哈大笑,滿臉皺紋直把那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蓋住,道:“小子,你毀了老子的血幡,也一樣拿不到解藥。實話告訴你,那鼎中之毒乃百蟲萬蠱所聚,根本沒有解藥!你就眼睜睜,看著懷裡的女娃娃變成一灘血水吧!”
阿牛心頭一震,瞧著懷中秦柔,見她玉容上毒氣瀰漫,星眸半閉,櫻唇緊緊抿著,發出痛苦的呻吟,觸手卻似火炭一般滾燙。
他禁不住叫道:“阿柔,阿柔,妳快醒醒!”
秦柔迷糊懵懂裡聽見阿牛呼喚,睜開失神大眼,朝他無力微笑,想說什麼,卻只是朱唇微動,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阿牛悲憤難平,緊緊擁著秦柔道:“你一定要挺住,我會有辦法的!”
但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可救秦柔,片刻間阿牛自己也想不到。
突然頭頂惡風滾動,沉金古劍在高空鏑鳴,竟是屠暴合身飛襲,雙手十指化作十根如金鐵般的猩紅毒針,朝著阿牛頭頂插到。
電光石火裡,阿牛不假思索,引動右手劍訣。
沉金古劍與主人心意相通,感應著阿牛滿腔怒火,飛掠射回。
“噗”的一聲,劍刃穿透屠暴後心,去勢不止,又飛出七丈多遠,扎入潭邊山岩之中,將屠暴硬生生釘在半空。
那塊山岩“轟隆”巨響,由劍刃插入處,朝四周裂開數十道細紋,搖晃了幾下兀自不倒。
屠暴的眼睛尤其睜得滾圓,充滿驚駭與不信,壓根沒想到,阿牛的御劍之術竟修煉到如此境界,後發先至,奪了他的老命。
有道是樹倒猢猻散,那些個千葉巖的蝦兵蟹將,見屠暴竟被阿牛一劍射殺,哪裡還敢上前,呼嘯一聲亡命而逃,恨只恨爹孃少給了兩條腿,修煉時又未曾先把逃命的本事練到家。
阿牛無心去追,扶著秦柔坐下,也顧不得喘息幾口、梳理傷勢,右掌抵住秦柔背心,將翠微真氣全力源源不絕地輸入。
秦柔精神微振,自昏迷中清醒一些,掙扎將手伸向阿牛面龐,輕聲問道:“阿牛哥,天已黑了麼,為什麼我看不清楚?”
阿牛明白,這是秦柔中毒已深的跡象,不禁心焦如焚,笨嘴笨舌安慰道:“沒……沒什麼,你別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他有心去屠暴身上搜一搜,可一來未必屠暴攜帶著解藥,再則,自己也實在分不清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藥,萬一弄錯,豈不適得其反?
秦柔聽見阿牛聲音,芳心稍定,失色的朱唇露出一絲微笑道:“那些人走了麼?這裡一下好安靜……”
阿牛用力點點頭,忽然聽到不遠處陸離鳥的鳴叫,原來這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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