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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三尺青鋒上!
群魔亂舞,鬼魅咆哮,是誰能執倚天之劍,喚回朗朗日月,浩蕩乾坤?
然而,縱負絕世修為,縱斬盡強仇,卻難再喚回伊人!
此恨此怒,即便千年萬載,如何能消,如何能平?
“轟——”
雪原仙劍爆出萬丈紫光,飈起一束幕天席地的狂瀾,滌盪著滔滔濁世裡無數的憤與恨,以浩然長空之氣迸射九天。
仙劍定亂,無數的紫色光華,在雪原劍周圍縈繞飛舞,交織成一幅震懾人心的壯觀畫面。
在這陰森幽暗的鬼冢中,頓時充斥著奪目的光與熱,直要將世間所有陰暗與不平統統摧毀,再換回萬世承平,千秋定亂!
鬼先生一聲冷叱,落在太乙九極鼎前,揚手祭起一盞蓮臺。
那蓮臺大小如棋盤,上面一朵粉白蓮花綻開數十枚花瓣,散發出妖豔的光暈,猶如大傘一樣張開,護持住八座妖鼎。
這尊“逸水蓮臺”鬼仙門已傳承千年,可御天怒地嗔,堪比蘇芷玉手中的天心仙燈。如今對鬼先生而言,最為要緊的便是八座妖鼎,至於莫行虛與巫行雲的性命能否保全,他們只能靠自己自求多福了。
況且,倘若丁原這一記平亂決,直衝太乙九極鼎而來,恐怕逸水蓮臺也未必能接下這一劍之威。
所幸,丁原首取目標並非太乙九極鼎,則以蓮臺的法力,猶可護住方圓十數丈內的鼎爐。
巫、莫二人見鬼先生居然在生死關頭對自己棄之不理,心頭無不又恨又驚。不過,假如丁原這一劍是衝著鬼先生又或鼎爐而去的,他們兩人只怕也會逃得比誰都快。
然兒,此刻莫行虛和巫行雲在強大劍氣的籠罩中心神俱憾,更莫說腳底抹油了。只要他們稍有異動,仙劍氣機感應之下,立時就是雷霆萬鈞的霹靂一擊!
兩人勉強憑藉著數甲子的修為穩住靈臺,抱元守一,將全身的真元盡皆凝聚在青木柺杖與打魔銀鞭之上,口中飛速念動真言,雙雙施展出鬼仙門“肆舞鬼天決”。
這一拼命,氣勢果然不同,一銀一青兩股絢光呼嘯而起,蒸騰著烈烈藍焰,迎頭撞向雪原仙劍。
一時丹室內光華如熾,殺氣盈天,重重光影中,蘊藏著幾多生死,幾多愛恨。
“轟——”
三束絢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狠狠撞擊在一處,迸射出串串流火,朵朵光花。
丹室像是在地震中抖顫,堅固的石壁喀哧哧連串開裂,猶如龜紋密密麻麻,瑟縮著抖落一地煙塵。
在逸水蓮臺的保護之下,八鼎銅爐與裡面的人總算安然無恙。但凌厲密集的光箭,哧哧撞擊到蓮臺築成的粉色光球上,直震得它不停劇烈晃動,光華越來越弱。若非鬼先生以十一層天貝珈藍神功支撐,可能也已難以抵擋。
每個人的眼睛都情不自禁的閉起,卻感覺耀眼的光芒像根根銅針刺透眼皮,直插向頭顱深處,絞得腦海裡生出撕心裂肺的劇痛。
耳朵中,嗡嗡的轟鳴佔據所有空間,全不曉得此身到底在何方,似乎連魂魄也被那浩蕩的狂飆,擠壓出了軀體。
只是在身軀驚惶無助的翻飛起伏裡,依稀聽見巫行雲與莫行虛彷彿發自地獄的最後嚎叫。
兩人的身軀就像洩氣的皮囊,被劍氣戳得千瘡百孔,不住飆射出汩汩血箭。全身上下,在平亂決的驚世轟擊之下,再無半點完好,魂飛魄散後留下的僵直軀體,隨著漫天光霧,重重彈射在石壁上,再無力的滑倒在地。
“噹啷!”
碎裂扭曲、不成形狀的青木柺杖與打魔銀鞭,頹然落在兩人的屍體旁,頃刻被鮮血染透,這兩個一輩子籍籍無名的鬼仙門頂尖人物,只落得如此慘淡的結局作為收場。
丁原全身的真氣,好象在一剎那裡被全部抽空,丹田中空空蕩蕩說不出的難受。
平亂決固然威力龐大,但每次施展,都必須以抽乾所有的功力作為代價,也令他有了諸多限制。
他一面在罡風狂瀾裡隨波逐流,一面努力恢復體內的元氣,猛然背後一涼,也是貼到了石壁。
雪原仙劍“叮”的一響光芒收斂,飛回到主人手中。
丁原按捺住胸口的鬱悶難受,低頭望向蘇芷玉。
即便是這樣的驚濤駭浪,也沒能將她從睡夢裡驚醒。嬌好無瑕的玉容上,漸漸泛起一層晶瑩藍光,身體也由冰冷而轉向火炭一般的滾熱,那是天貝珈藍的火毒開始散佈全身。
“若真是那樣,芷玉便永遠隨著丁哥哥,直到你能找回姬姐姐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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