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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聽到……監寺師叔……提過一句……江流兒的某些古怪歌曲……好像是道家歌訣。”
“可……我們是……是佛家啊……”玄文喘著粗氣。
“那三條魚……我可是釣了整整一上午……”年紀最小的沙彌玄真實在很不甘心。
那一邊,江流兒的歌聲繼續在響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咦,誰的烤魚?喂——是誰的烤魚?——喂——喂——喂——,沒有人認領的話——”江流兒的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小了下去,聲音裡透露出欣喜,“那我就‘我法魚,魚法肚’也。”說到最後一個字,聲音幾不可聞。
啪的一聲,玄真的拳頭砸在巨竹上。
“輕一點!”玄空嚇了一大跳。
“我們的魚,被該死的江流兒吃了!”玄真脖子都粗了。他可是在江邊釣了整整一個上午,得三尾大江魚。
“師兄,你和玄明回寺廟趕緊請監寺師叔來,我偷偷的回去,監視住江流兒,他烤魚吃魚,證據確鑿,就演算法明長老從江州城裡化緣回來,這次也救不得他了。”玄文說道。
玄空卻臉色遲疑:“玄文,江流兒可並不是我們寺廟裡的正式和尚,法明長老還沒有正式為他剃度。我們去稟告監寺師叔,有用嗎?”
“師兄,江流兒雖沒有正式剃度,但依然是我們寺廟裡的俗家弟子,俗家弟子,寺廟裡的規矩,自然都得全部遵守。”玄文說道。
“理是這個理,可是法明長老每次都站在江流兒一邊,而住持長老又每次順著法明長老偏袒江流兒——”被江流兒收拾怕了的玄空竟然鼓不起勇氣。
“師兄,我們三個人回寺廟稟報監寺師叔,等法明長老回來,江流兒已經被監寺師叔給懲戒了。”玄真說道,臉色憤然。
“那我們就快快去稟告法覺長老!”二師兄玄明看大師兄始終猶豫,反而令他下了決心,帶頭急行。
小沙彌玄真連忙跟上去!
玄明看一眼玄文,三師弟玄文說道:“師兄,我們不給江流兒一點苦頭吃,他永遠都不會怕我們。”
“好,我們去!”玄空下了決心,向寺廟而去。
玄文貓下腰,悄無聲息的潛行回去,透過密密的竹林縫隙,他看見江流兒正在砸吧著嘴吃烤魚,一邊吃一邊不住口的讚美烤魚美味。
玄文吞下一口唾沫,心裡更加生氣了。
那吃得不停咂嘴的江流兒卻渾然不知在竹林的另一側,有一雙怒火洶洶的眼睛正瞪著他。
“魚兒很不錯,可惜稍微烤焦了一點。”江流兒細嚼慢嚥的吃完一尾魚後站起身,舔乾淨手指,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知道是誰在這裡烤了魚,更不能知道他因為何事突然匆忙的離去,哎,魚兒味道很美,我是吃光它們呢,還是在這裡守著等那烤魚之人回來呢?他倘若真的回來,發現少了一尾魚,又會不會怪責於我?又會不會毆打於我?又會不會要我賠償?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再回來,我又豈不是白等?既然白等,又何必再等,反正已經吃了一條,不如索性吃光它們!”他來回踱步好幾圈,自言自語,顯得思想鬥爭劇烈。
驀然他突然驚覺,伸手掩住口,小臉嚇得蒼白,“天啊,我虔誠皈依佛門,四大皆空,戒酒色財氣,剛才一時魔障,因見四下無人,竟然被烤魚的美味所迷惑,吃了一尾魚肉,壞了佛門初心,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第2章 江流兒戒律堂受審
一排參天巨竹後面,站著玄空玄明玄真和監寺師叔法覺長老。
法覺身材高大,削瘦,臉頰上皮包著骨頭,雙眼深陷,卻是目光炯炯,不怒自威。
“師叔,你看,江流兒還在吃魚。”二師兄玄明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
法覺的黃臉變得更黃了。
竹林中,江流兒一邊吃魚一邊嘀咕:“魚兒施主,我久侯烤魚之人不回來,這令我著實為難。反正我已經破戒,多吃一尾和少吃一尾已經並無區別,魚兒老師,我要是再不吃你,你全身冰涼後味道就變了,魚兒兄弟,我要是真不吃你,那就是暴殄天物,有違天地之和諧,所以我不得不吃你,雖然我不得不吃你,但我還是要請你老弟原諒。”
法覺聽得牙齒都咬碎了。
“師叔,我們都知道法明長老偏愛江流兒,可是他公然躲在竹林裡烤魚吃魚,這已經玷汙了佛門初心啊!”玄明瞅著法覺師叔的黑黃臉小聲嘀咕。
三師弟玄文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過來,臉色謹慎的站在法覺長老面前。
“玄文,江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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