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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徐無鬼道:“黑蓮白蓮,善惡之說,看上去似乎只是經文之辯,但卻是對明暗、天地、陰陽的一種重大辯論,道兄所言,木心腐蝕則木心黑,人心腐蝕難道人心就白?這句話我是十分認同的。”
“木是死物,不會思考,人是活物,會思考,有人詭辯,木因不會思考而黑心,但人會思考故會有斟酌,這簡直就是謬論,為何不去從另外的方面看?真正的道理,不該是因為木不會思考而黑心,人會思考故此心更黑嗎?”
“若被腐蝕,天地萬物都是一樣的,這個腐蝕的東西,對於木來說是蟲,木生蟲猶如人生惡欲,蟲被利驅使,要填飽肚子故此吞噬木心,而人心中的惡欲膨脹,也要填飽它的肚子。”
“黑蓮白蓮,出生便黑,連心都黑了,還有什麼可講的呢?有人改邪歸正,那是因為心中還有一處留白,但有些人則不行,正是因為蓮華已經全都黑了啊。”
“白蓮染了塵埃尚且能讓人警惕,慌忙不迭的去打掃,但是黑蓮染了塵埃,人卻連知道都不知道,這就是十分可怕了。”
徐無鬼把這個道理參悟的十分透徹,李闢塵看了看他,道:“你來這裡,不該該是和我說黑白蓮華之辯的吧,真的只是偶然嗎?”
李闢塵詢問,徐無鬼嘆息:“我敵不過你,打不過你,不敢遇到你,更不敢見你,我在此地能和你言,正是因為偶然啊,我並不是在誆你。”
“我既然遇到道兄了,那我便想要向著道兄求一件事。”
李闢塵聽得他言,於是便道:“你要求什麼?”
“我要向道兄求命。”
徐無鬼如此說。
“太傷山如今還餘四人,我幫道兄算至剩餘諸人何在,請道兄放我太傷諸仙離去。”
他語出驚人,李闢塵微微一愣,道:“你的意思,你能知道那些陰陽之炁究竟都是誰?”
“自然是,數術一陣,之所以用陰陽之炁遮掩容貌氣息,正是因為數術一陣比試的並不是武力,那當中要意是用命途剋死命途,然總有一些人,如那些五塵魔教的傻子,開局就露出魔道氣息,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這一陣所比斗的就是推衍之法,各山皆有手段,哪怕是我太傷不擅推衍,但那是大多數,並不代表我們都不會,例黃天涼與今不傷不懂得推衍之法,故黃天涼手捧經文而誦,故今不傷撓頭抓耳不明就理,但亦有如青門聖那般通曉一切的良才美玉,可惜,如今青門聖已被道兄砸出陣外,失去了論道之資格。”
“我徐無鬼不才,憑自己獨有之法,能窺破陰陽炁下對方真身,只是開了天眼便能看清一切,這一陣數術用陰陽之炁遮掩全部人的容貌,又劃分陰陽之陣營,正是因為怕諸多山門宗派抱團而動,如此一開,陰陽之炁互相不得見,除非動用全力,如龍炁子,如方寸,如青門聖一般,否則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而陰陽之陣營又決定了,即使是同一個山門的人,也可能互相為敵,只不過,道兄至如今,不分陰陽全部打出陣去,才會出現陰陽聯手的狀況。”
李闢塵聽得清楚,頓時道:“你這麼說,其實是我讓數術一陣產生了變化,這可是無禮的帽子,我找我的玄人,若不是龍炁子他們佈陣,我也不會大殺四方。”
徐無鬼笑:“話也是這個道理,故此我來相助道兄,既然數術一陣,道兄之玄人已化天乙之命,加天德之貴,入陽嶽已成必然,我來幫道兄尋到剩餘玄人對手,還請道兄放我太傷諸仙入下一陣去。”
“道兄所擊破氣數,全部歸於道兄之頭顱,我徐無鬼分毫不取,道兄意下如何?”
第六百九十八章 清天掃地煙霞日,白雲高臨蒼狗鳴(上)
徐無鬼的意思明瞭,即他來幫助李闢塵尋到其餘仙山魔土之人,而除去太華太傷外,其餘仙山之真傳弟子,皆在此陣出局。
用玄人剋死玄人也好,直接尋到陰陽之炁進行準確打擊也罷,這些全部都在徐無鬼計算之內,即他這一弄,看上去沒有得到什麼利益,但事實上,已經是直接除掉了很多大敵。
天底下都知道東皇不能敵,非一人能抗,而若是借東皇之力,破乾坤諸仙,如在山河盤內大開殺戒,將其餘仙山之子盡數打落紅塵,這樣太傷山就能入下一陣去,而如此這般,太傷山便不會是墊底的局面。
第七陣和第六陣相差了一陣,屆時太傷山還有四人,第七陣若無意外,應當是破陣或是結陣之說。
組真是第七陣的名字,按照前些六陣來推算,組之一字有組合之意,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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