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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的泰鴻與湮佚，剩下的三劍，最多隻能拉平天尊之間的差距，而天尊的戰鬥曠日持久，雙方更都是近似於不死不滅之體……

天尊對天尊，太無天尊的強勢讓太乙感覺到一絲危險，諸天尊皆是無情的，如今還對世間抱有一定眷戀的，只剩下他，以及東世，蕩劍，太寧四位。

其餘天尊早已捨棄了精神內身為“凡人”的部分，漫長的光陰可以腐蝕一切，太乙知道，或許自己以後也會走上這種路線，但是至少，現在的自己，還沒有完全無情。

所以他必須要做好和這次一樣的準備。

葉緣確實是做了錯誤的事情，並且還在錯誤的時間被諸天尊窺見，太乙當然不等輕易原諒他所犯下的罪行，尤其是用生死簿勾去任天舒名諱的事。

但是這不代表就要把他交給其他天尊來審判。

如果硬要定性，葉緣屬於太白山，那麼是不是要把太白山的祖師找來才算公正？

他殺的是東君，東君是自己的人，既然如此，身為第一受害者，太乙不論從任何方面，都不必要，也沒有義務把葉緣交給旁人來審判。

葉緣受到二祖指示來殺任天舒，從他的過去未來中顯現的原因已經被太乙望見，歸根結底還是不夠強，如果夠強，區區一個龍族，便是打進去又怎麼樣？

不過話說回來，龍族算計寧傾歌，又間接導致葉緣徹底投靠二祖，差點造成東君之死，這個鍋，龍族無論如何是都要揹著的。

“遲早也要與龍族做過一場，只是如今貿然出手，其餘諸天尊必然施壓，我還不足以面對所有人，大道義理，或許我明白雷聲普化出現的原因了……”

太乙不由得再一次回想起當初見到的過去，雷聲普化的情況是悽慘無比的，而他最後卻得償所願，成為了所有天尊的埋葬者。

世間不再有高高在上之人。

當然，除了他。

……

太乙在派遣女媧前去紫霄宮聽講後，逐漸試探著跳出環外，他在記憶中重新找到了過去的路線，於是當世的身體再度開始衍為空蕩蕩的輪廓。

從此刻時間線上溯至四千五百年前。

人皇陵中，歲月光陰出現了波動，在太乙天尊的注視下，人皇擊穿過去未來，抵著無盡雷霆的壓力前往當時的“自己”身前。

看到了。

一道模糊的影子坐鎮在歲月光陰的夾縫中，無量級別的雷霆從他的身上綿延出去，但這個巨大的，模糊的影子卻是死寂的，他不做任何動作，也不產生任何動靜，就彷彿是一個木雕泥塑，被放置在這裡的唯一作用就是威懾過去未來的強者。

太乙慈悲救苦天尊站到他的面前，這個被華山老人衍化出的概念體，頃刻間就開始分崩離析。

而後，太乙救苦天尊詭異的取代了他，站在了他原本出現的位置上。

雷聲普化的圓環就是太乙天尊的環，因為他在真實意義上從沒有存在過。

太乙出現，他自然就消失了，一個似是而非的概念衍生物，自然立刻就被真正的天尊所取代了。

“我已經代替了這個概念體，既然這樣，我的環也應該可以照見這本不存在的過去未來了。”

“那麼，那柄金劍出現的源頭是在……”

太乙救苦天尊在尋找相對來說暫時還不存在的東西，但是在絕對條件上，這柄金劍是可以存在的。

他的目光滲透到極遙遠的分歧點中。

而後驀然，瞳孔驟縮！

一座古老的鄉出現在眼眸的深處，太乙天尊站到這座鄉的面前，而後看到的，是被一根金色樹枝釘死在地上的吞天大聖。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三塵花

金色的樹枝上縈繞著金色璀璨的雷電，吞天大聖的精氣神明早已燃燼，他彷彿是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爬到的這裡，但卻沒想到，依舊未曾進入那座古老的鄉。

毫無疑問，讓吞天至死都在追求的地方，必然是舊鄉！

黑與白的雲藹，中間透露出絲絲縷縷的炙熱，一道狹長的光輝如同開天闢地般鋒銳，而那根金色的樹枝，正是被這道光芒投射下來的。

太乙到此時就可以確認了。

雷聲普化的金劍，正是由這道，從舊鄉門扉中刺落下來的光芒所鑄！

光華之中顯化的樹枝，兩者似乎是相輔相成的，又像是同一種東西，太乙不知道這是否是傳聞中的那棵樹，無名者逝去的那棵樹……這棵樹與無何有之鄉中的無名樹有著同樣的詭異與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