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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依舊會崩潰,而且青青世界也會不復存在。
但如果,有人以身代天,遮天蔽日化作新的青天大道,便可以補全這片破碎的青冥,這樣湛蒼刀醒來,及時離開,青青世界可以逃過一劫,且不會再被放置於虞主以及那些“古老仙人”的注視之下。
通背猿猴所化的神鐵可以補天,而小月王要以身合為青天。
只有這樣,青青世界才能化作“真正的人間”,不再是“無何有之鄉”的附屬物,既可以脫離諸多強者的窺視與覬覦,更可以自主離去,投入三千六百大世之中。
而一些被困在這裡許多年的強者們,也可以脫離這片“只可進入不可離去”的牢籠。
這僅僅是對於部分的強者來說,因為他們的真界軀體,已經墜入青世,同樣化作了虛幻。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若不捨得剮去腐爛的臭肉,又怎麼能迎來新生?
這就是為什麼其他至尊會說,月王是在和整個青世為敵。
偷宋賊與赤心鬼,他們是自願墮入青世的。
鑿天者則是被人放逐進來,五萬年來,一直都在與青天抗爭。
醉花天子為了謝煙塵而進入青世,最初是不願再歸真界,認為一切因果起源於太上之身,只需要捨棄便可乾乾淨淨離開,但後來他有了想法,發現失去的太多,試圖在青青世界之內尋找到無何有之鄉的真正入口,也就是湛蒼刀的刀尖,從其中或許能找到復活謝煙塵的辦法。
當然,還有對付那已經留存在夢幻之中,化作“夜驚”之怪的上代嫁夢——鬼雨,而劍輕笙,或者說“李闢塵”的出現讓他重新產生了一個念頭,就是再一次取回嫁夢,以夢幻化真,那麼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殺鬼雨也罷,復活謝煙塵也好,嫁夢之道,練到高深,是真正的一種“無中生有”的“法”。
而這其中的一個關鍵,似乎就是“龍山”。
至於其他的人,鏤青銀是洛神的六截斷劍之一所化的銀鏡,但她同時,一樣自高天映照青塵,只有在夢幻之中,才能尋到其他的五截斷劍,她同樣有野望,如果月王登天化作青冥,便擊碎了她的幻想。
至於新古人與舊今人,不提也罷,畢竟無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
……
劍輕笙閉上了眸子。
天穹在告訴自己,雷霆是它的怒吼,電光是它的注視,大風是它的呼吸,暴雨是它的淚水。
這片青天在哭泣,它的天意被剝奪了,那柄刀將還不曾成型的它給斬下,讓那些碎塊成為了眾生追逐的寶物,更是通向無上蒼茫的至高道路。
但它卻又知道,如果沒有那柄刀,或許它自己如今便已經徹底從這個乾坤內消失了。
它痛恨那柄刀,並且曾經向著那柄蒼刀哭泣,然而那柄蒼刀自從劈斷了那柄不存在名諱的神劍之後,從歲月的長河內墜落,便一直在沉睡,並不曾醒來過哪怕半點。
五萬年前的光輝灑落在五萬年後的人肩頭。
五萬年前的風雨飄落在五萬年後的人身上。
小月王的法力,那片青天之中蘊含的洛神劍意。
此時正是發威的時候。
劍輕笙半抬著手,風雨晦光,那虛天之內,有萬劍之聲響徹。
一條長河自青天上顯化流淌,那是洛水,亦是天的故鄉。
洛水是從歲月長河之中所分出的支流,洛神便是憑此而誕生。
天下無數的溪流匯聚過來,茫茫無窮,無垠無盡,甚至化作了無數的絲線,在大雨之中帶起浩浩滄浪之水。
滄浪之水濁兮?
滄浪之水清兮?
漁父雨拂。
波濤聲聲,白水魚梁。
靈聖們的攻伐被定格了,他們難以再動彈半點,四海八荒,滾滾蒼茫,那種幾乎讓人懼怕至死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於是他們驚恐的抬起頭來,見到了永生難以忘記的一幕。
青山天宮中,鏤青銀的睫毛在震顫,猶如被雷霆掃過。
青山天宮中,醉花天子捏碎了手中的茶盞,那水流墜下,一如溪流。
那些自青天之上墜下的大雨,在這一瞬間盡數化作了神劍。
不知道多遙遠的山海乾坤,這更不是以數量能說清的劍意。
只知道是漫天漫世。
森羅殿前鬼神聽。
第一指,風為劍氣。
第二指,雨為劍軀。
第三指,光為劍意。
第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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