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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沸騰的水也漸漸平息下來。
出門去,卻見到那黃袍弟子已然踏步而來,越過川瀑,行至廬舍之前。他見廬舍門開,一尊十五六歲的少年道人走出,眸光一凝,道:“可是李闢塵師弟?”
“我就是李闢塵,不知師兄找我有何要事?”
李闢塵詢問,禮數做足。那黃袍弟子頓了頓,略有不快道:“我之前喊你,為何不答?”
他語氣不善,李闢塵盯了他一眼,笑道:“之前煮茶,沒有聽清師兄喊話,連喊三聲,等我開門,師兄都已經來了,我還回答作甚?”
黃袍弟子上下打量李闢塵兩眼,道:“罷了,不說這事,聽說,你鑄兵器很有一手?”
“你的一位同輩對你很是推崇,言你中品削鐵可斬上品削鐵,上品削鐵可斷精鋼?”
他的語氣肯定,似乎是確認一般,李闢塵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是誰。
“原來徐丘貉被分到風法一脈去了,他這般推崇我,雖不知其意,但他之性格,此番動機定然不純。”
“已入仙門,卻還做這些事情,當真可笑。”
李闢塵微微一嘆,而後抬起頭,對黃袍弟子道:“師兄怎麼稱呼?”
“我姓魯,喚作皓軒。”
魯皓軒說完,李闢塵點點頭:“好名字,那麼魯師兄來找我,與我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看此兵可重鑄嗎?”
魯皓軒丟擲一柄兵刃,乃是一杆長戟,上面刻畫有捲雲之紋,雲被風撕,而那長戟此時也已經缺了那戟尖。
左側半月的牙兒裂開一半,上頭的戟尖不翼而飛,只剩下破破爛爛的戟杆還算可入目一觀。
“可修麼?”
魯皓軒盯著李闢塵,後者眉頭微微一蹙,手指在戟尖上輕輕撫過,那粗糙的手感告訴李闢塵,這柄兵器已經不能再用了。
此兵接近精鋼,但仍舊是削鐵級別,不列法兵,如此重鑄雖然有些麻煩,但並不是多麼困難。
李闢塵抬眼,回到:“可修。”
“可修麼,那你需要多久?”
魯皓軒詢問,對李闢塵道:“我這柄‘趕日戟’乃是上品中的上品,接近精鋼寶兵,你可真的要能重鑄才好。”
“我之前曾問了你那同輩,他與我言道修不了。這兵器乃是被魔人所斷,我也不會再多用時日,只是如果找火工殿的傢伙們重修,我又不願多花費用,這才看看你們這些劍囚有沒有能夠修理的。”
他眼中充斥著冷漠,李闢塵歪了歪頭,道:“若是說修鑄之時間,我覺得十日之內當可完成。”
聽得這話,魯皓軒開口:“十日便是十日,這無關係,只要能修好便成了,那回頭我奉上神鐵或是丹藥以做報酬,定不讓你白乾,這樣……我在此地等你,你看如何?”
他言語如此,李闢塵看了看四周,笑起來,只是道:“此地也無草廬,宗門規矩,一弟子一間草廬,師兄在此十日,如何坐?”
“坐石沐日,浴月淋光,天為被地為床,想睡哪裡不能睡,想修行哪裡不能修行?”
魯皓軒搖搖頭,李闢塵這般聽了,若有所思,點點頭:“既如此,那師兄還請稍等我幾日,我須得靜修……”
“不打攪你,且去吧。”
李闢塵聽他言,點點頭,而後緩緩關上廬舍的大門,魯皓軒站在門外,轉過身,坐下升起一團雲氣,緩緩悠悠飛至川瀑處一塊大石上。
一間弟子只能有一間草廬,這是規矩,草廬中不得有第二人。
鎮嶽宮中,強闖弟子廬舍等於搶奪他人洞府,若是被執法殿知道了,定是重刑加身,說不得還會被逐下山去。
仙門之中,最忌諱的就是這些,奪人洞府,強闖廬舍,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
而在魔門之中則是恰好相反,不奪人洞府反而要收到嚴懲。
魯皓軒從大石上輕輕一躍,落在川瀑邊上一座低矮峰頭,他仰面而倒,卻是躺在了僅有一人立足之地的峰頭上。
李闢塵透過廬舍的窗戶看見魯皓軒這般模樣,也不去管他,只是想,似乎徐丘貉開始和自己拔河了。
“兵刃之說非一日之功,徐丘貉啊,耍的這些小動作作甚,圖惹人笑耳。”
李闢塵搖搖頭,把這些事情拋之腦後,取來酒樽,將那鐵壺之中沸水倒入,不一會便有茶葉清香飄出,雖然是最下品的定心茶,但若是放入凡間,也是能讓人打的頭破血流的寶物。
茶水靜靜存於酒樽之中,李闢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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