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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的身影,如一把刀一般,時時在她的心口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李風雲對蘇語儂的那句承諾,又像是無數只蟲子在噬咬著她。那一切都教她傷心欲絕。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在這一切還沒有被耶律明點破以前,耶律鴻雁還可以漠視這一切,雖然心中隱隱作痛,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難以忍受。但在白馬寺提親發生後,當一切被赤果果地被展現出來之後,感情便如驚濤駭浪,撕破天際,一浪高過一浪,再也難以抑制。
原本,耶律鴻雁去找蘇語儂,是打算告訴蘇語儂,她打算退出,她不想跟蘇語儂爭,不是因為她覺得爭不過蘇語儂,而是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傷害到那個美麗可愛的女子。身為大遼皇族,耶律鴻雁也有著大遼皇族的驕傲與尊嚴。她也不想撕下她這最後的驕傲與尊嚴。
可是,偏偏就那麼巧,偏偏就看到了那麼一幕,聽到了那一席話。
那一剎那,耶律鴻雁忽然發現,原本她以為她可以接受的東西,原來是如此難以承受,她不想傷害那個善良的姑娘,突然之間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深深地傷害了。
耶律鴻雁悄悄地退開了,但心中的痛楚卻在一波一波衝擊著她感情的堤壩,讓她窒息,無法承受。那心中的劇痛讓耶律鴻雁覺得她一刻也不能在這傷心之地多呆,只有離開這裡,她才不會因此而崩潰,發狂。
甚至沒有通知師父,耶律鴻雁哭著奔出了白馬寺。
但是,跑出白馬寺,心中的痛楚並未減少多少,反而隨著時間不停的發酵,凝固,許多耶律鴻雁以前不願承認的事實,一一閃現在腦海中,讓這種痛楚愈發的深沉。
耶律鴻雁跑呀跑,漸漸地,她發現,在她堅強的外表之下,原來藏著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心。她甚至生出想法,想找一個沒有人的荒僻之地隱居,遠離人世間的煩惱,終其一生。
耶律鴻雁放聲大哭,此時,似乎只有淚水才能稍稍減輕心中那難以忍受的劇痛。
“嘖嘖嘖嘖!”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小姑娘,夜深人靜,你為何會一個人在這裡哭泣呀?”
耶律鴻雁心中一驚,抬頭望去,只見朦朧的月光下,一個削長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身前。那人一襲白袍,三十來歲,相貌經過精心的修飾,顯得格外的精緻,手中捏著一把摺扇。那摺扇與尋常摺扇的形制明顯有些不同,顯然是一件武林中人的武器。
這也對,雖然自從李守貞的叛亂被撲滅後,關內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大的干戈,但地面上的治安並不好,各處的蟊賊多如牛毛,即使是像洛陽這樣的大城周圍也不例外。若是沒有點武功,又怎麼敢在這荒郊野外走夜路?
耶律鴻雁心生警覺,連退了數步,抹盡了眼角的眼淚,警惕地望著對方:“你是誰?”
“嘖嘖嘖嘖!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誰會讓這般漂亮的姑娘如此傷心,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簡直是暴殄天物。”那人沒有回答,反而身影一飄,湊到了耶律鴻雁身前,伸出手來,想要撫摸耶律鴻雁猶如凝脂玉雕的臉龐。
“大膽!”耶律鴻雁怒喝道,心中卻驚懼不已,看剛才此人的身形,武功遠遠在她之上,舉止又這般輕浮,必定不懷什麼好意。
“是啊,我的膽子真的不小,可謂是色膽包天!”那白衣男子又色咪咪地貼了過來,怪聲怪氣地道,“小娘子,看你哭得這麼傷心,一定被哪個負心人給拋棄了!不用怕,且讓本公子來好好安慰你。你放心,本公子最會安慰女人,會讓你欲仙欲死,樂不知疲!”
說著一隻手朝耶律鴻雁腰間摟了過來。
耶律鴻雁又驚又怒,朝腰間一探,卻摸了一個空,這時她才想起她隨身的腰刀竟然落在了白馬寺,並未帶出來。一驚之下,耶律鴻雁只得一掌斜切那白衣男子的手腕,又急身後撤。
那白衣男子哪肯放過她,耶律鴻雁的招數雖然精妙,但要分和誰比,這點招數根本不放在那白以男子的眼中。只見白衣男子的手腕不知怎麼一滑,耶律鴻雁那切出的一掌絲毫不受力,暗叫一聲不好,耶律鴻雁正要變招,已經來不及了,半邊身子一麻,竟然撲到了那白衣男子的懷中。
原來,那白衣男子也不知使出了什麼詭異招數,竟然已經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耶律鴻雁硬生生地拉到了懷中。
“放開我!”耶律鴻雁又羞又怒,大聲喝道,“你可知我是誰?你要趕動我一根手指頭,必定教你粉身碎骨,挫骨揚灰!”想要掙扎,卻發現內力竟然被那白衣男子禁錮,渾身上下使不出半點氣力。
“叫吧,叫吧!叫得越大聲,越激烈,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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