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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肋骨被被你打斷了八根,雙腿和一隻手都被你折斷,四名親衛直到現在都生死未卜,怎麼說他都是如月的哥哥,就算你不顧忌老夫,也該為如月想想,怎麼下得去這死手?
可是王重胤將軍阻止了本帥,他愛你的才。”
沉默了稍許,杜重威又低聲道:“老夫也愛。”
“杜帥!”李風雲滿臉茫然地抬起了頭,打了個招呼,朝四周望了望,發現自個兒躺在一張軟和的床上,房間裡窗明几亮,杜重威正站在他的床前。
“算了!”杜重威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弘璉那孩子也有錯,你以後再不許找他報仇!聽清楚沒有?”杜重威如同一頭擇機而噬兇獸一般,陰森冷酷眼光逼是著李風雲。
“我……”想起杜如月,李風雲有些心虛,想要解釋幾句,杜重威擺了擺手,緩緩挪開那攝人心神的目光:“不必說了,前因後果老夫一清二楚,前幾日如月在南門城樓要斬掉弘璉一條手臂,昨日你又將他打得只剩下半條人命,作為父親,老夫恨不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作為將帥,老夫卻只能說弘璉這次真是自作孽!”
室內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偶爾從窗外傳來的幾聲春蟲的鳴叫。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杜重威長長吐了口氣,溫聲責備道:“以前的事就當是沒有發生過,老夫也會約束弘璉,他傷好之後不會為難你。你這孩子,哪有像你那般喝酒的?”
李風雲心中有些感動,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
“不用起來!”杜重威虛按了按,攔住正要起身的李風雲,“風雲,你與如月的感情,老夫也明白,同過生死,共過患難,彼此間若沒有半點情愫,那才是奇怪了。”
“我……”李風雲張嘴正要說話,卻被杜重威攔住:“老夫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你心中想什麼,老夫也是過來人,怎會不知?你且聽老夫說完。
雖說從前老夫忙於國事,對如月的照顧少了些,但她畢竟是老夫的女兒,可憐天下父母心,天下又哪有不疼惜自己兒女的爹孃?
你的事,老夫也聽如月說過,老夫是行伍出身,富貴榮華都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什麼門第之說,其實老夫並不再意,其中的苦衷,也與你說過,若是要怪,也只能怪老夫當初的決定太過草率。錯,也都是老夫的錯!
唉,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世上的事,便是這無奈!”
李風雲一陣黯然,怔怔地腦中一片混亂,過往的舊事掠上心頭,雜亂而紛繁,無名的酸楚在胸中盪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連眼中也覺得澀澀的,似有淚珠兒要湧出。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杜重威的話正說到了他傷心之處,即便是鐵打的男兒,也難免愁結在心。
杜重威瞅了李風雲一眼,目光又讓到一邊,轉過身去,揹著手又道:“但天下事,終無絕人之路,只看天下人願為不願為,敢為不敢為!”
李風雲眉頭一揚,心頭一震,急聲問道:“難道……還有辦法?”
“只要用心,難說沒有峰迴路轉之時!”杜重威緩緩答道。
李風雲心中一動,目露兇光,道:“我明白了,要解決此事,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殺了那小子!”
杜重威身子一震,轉回身來,奇怪地盯著李風雲,肅然喝道:“你怎麼能這般想,你可不能胡來,老夫與李將軍交情匪淺,你殺了李天堯,就等若是殺了老夫之子,李守貞容不得你,老夫一樣容你不得!”
李風雲低下頭,心中暗想:“難道他不是來慫恿我去殺李天堯?也對,他若與李守貞交情不深,當初又何必將如月許配給李天堯?他慫恿我去殺李天堯做什麼?看來十七、十九盜圖的事,讓我對他偏見太深,誤會了他。”
“如月自幼就跟著她娘,她娘過去後,老夫對她也有所虧咎,關心得不多,也讓這丫頭性子比較野。”杜重威低聲嘆道,“你喜歡如月,可是李守貞的兒子李天堯未必就喜歡她。你明白麼?”
聽到此處,李風雲心中豁然開朗,可不是,他雖沒見過李天堯,不過也曾聽杜如月提及過他,純粹是個紈絝子弟,吃喝嫖賭無一不通,若娶了杜如月這樣一隻母老虎,哪還有他的好日子過,不是純粹找虐麼?
這樁婚事,杜如月不樂意,只怕李天堯更不樂意。既然如此,他還擔心什麼?最多找個時機推波助瀾一下,論這種鬼點子,他李風雲稱第二,只怕沒有幾個人敢稱第一。實在不行,“咔”,找個沒人時候把這小子剁了,一了百了,只要做得乾淨利落,又有誰知道是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