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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乾符五年,即公元878年。
注4:黃巢(820年-884年),曹州冤句(今山東菏澤西南)人,唐末農民起義領袖。
注5:中和四年,即公元8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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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瘋狂
“金匾藏書!”陳長青猛地一拍腦袋,大聲叫道,“老夫怎麼忘了還有這件事,各位長老,隨我去觀音殿。”斜瞥了一眼孫方簡,顯然,此時陳長青已經完全不信任他了。
李風雲不解,悄悄地問公孫無憂究竟是怎麼回事。
公孫無憂笑道:“這是五行宗指定下一任掌門的傳統法子。在原本的五行宗,上一任掌門人一般不會直接指定某一位弟子或者師兄弟為掌門,而是會將此人的名字寫下來,裝在盒子中,用特殊的封印封好,放在五行宗總舵的大匾之後。
現任掌門人無力再擔任掌門或者因故去世後,大長老會去金匾後取出那個盒子,由眾長老檢查過封印後,當眾開啟盒子,宣佈新的一任掌門。”
李風雲明白過來,兩人說著話來到了狼山寺觀音大殿。
觀音大殿並不大,只有兩三丈方圓,中間也沒有觀世音大士的塑像,只有一副畫,畫著千手觀音的模樣。
在畫的上放,掛著一隻大匾,上書四個大字“普渡慈航”。
這時,在場的長老,連同孫方簡都進道觀音大殿中,大殿中一時進來二十多人,略微顯得有些擁擠。
“請大長老取出金匾後的錦盒。”幾名懂規矩的長老一齊對陳長青施禮道。
孫方簡臉色暗沉,孫深意死後,他曾搜尋過觀音大殿,以防止孫深意留下什麼不利於他的證據。一些該銷燬的東西他都銷燬了,只可惜當初他忽略了觀音大殿的牌匾。
也難怪他,他並不知道狼山宗的來歷,自然不知道五行宗還有“金匾藏書”這麼一回事。當初他接掌掌門之位之時,由於一切都安排得完美無缺,沒有人提出懷疑。所以,那些知道此事的長老也不曾想起“金匾藏書”的傳統。
畢竟幾十年過去了,若不是公孫無憂提起,幾乎所有人都把過去的那些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陳長青點了點頭,吩咐人取來一隻長梯,援梯而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果真從“普渡慈航”的牌匾之後取出一隻木盒。
那木盒顯然放到牌匾後有一段時間了,上面蒙上一層薄薄的灰塵。
陳長青檢驗過那木盒封口的封印,又依次交給周圍的長老驗看。
一圈下來,眾人都沒有疑議,就連孫方簡也挑不出毛病。封印上有暗記,每個人都不同,別人仿造不來。
木盒回到陳長青手中,陳長青又仔細地再檢查了一遍,防止有人偷換了木盒,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見一切完好,陳長青損毀封印,開啟那木盒,只見那木盒中放著一塊黑幽幽的令牌,令牌下壓著一大疊紙張。
陳長青瞳孔猛縮,取出那令牌。
那令牌入手頗沉,似鐵非鐵,似石非石,敲擊有鐵石之音,悠然悅耳。令牌上密佈著火焰細紋,正中鐫刻著兩個大字“白蓮”,背面則鐫刻著兩行小字:“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一股滄桑古樸之意撲面而來,絕非是今人偽造。
“聖蓮令,果然是聖蓮令。”陳長青嘆道。聖蓮令是白蓮聖火令,或者說是五行令的另一種叫法。
他知道孫深意手上有聖蓮令,卻不知孫深意將它藏在哪裡,五十多年過去了,他連聖蓮令這回事都已經忘了。
看到這枚聖蓮令,數十年前的舊事一一浮現在陳長青眼前,輕嘆了一聲,陳長青將聖蓮令放回到木盒之中,又將那一疊紙取了出來。
那疊紙張大半已經發黃,上面記載了狼山宗的來歷,已經孫深意對當年白蓮教所作所為的懺悔。想必是孫深意擔心她萬一身隕在江湖,這段故事無人知道,才特意寫下來藏在木盒之中。
那文中最後寫道:“餘原本是想將聖蓮令毀去,或者拋之黃河大海之中,讓它永不再現人世,但終究不忍。水能覆舟,亦可載舟,唯一心之所用而已。況且相傳聖蓮令中藏有白蓮教千百年來的傳承,白蓮或者有罪,但傳承無過,餘亦不能讓其毀於餘手。希望後人妥善用之。”
陳長青嘆息了一聲,又翻出一張白紙,紙張很新,在一疊發黃的紙張中十分顯眼。紙上只寫了幾行字:“二弟子孫行友忠貞淳厚,餘如有意外,狼山宗掌門之位傳於孫行友。孫深意字。”上面蓋有掌門的印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