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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只有壞處,無論結果如何,他杜重威最終都會是慘淡收場,登極稱帝的夢想算是徹底破滅了。
守,也不可能,且不說無糧之軍怎麼可能守得住?朝廷現在已經是無軍可派,天子連防守開封的禁軍都調派到他的麾下,短時間內又哪來能力再籌備一隻大軍來解救他?河東倒還有些人馬,可是,讓劉知遠來救他,這可能嗎?
而且,劉知遠也要防守契丹攻入河東,就算真能派出援軍,也不過區區幾萬人馬,又濟什麼事?人,杜重威現在不缺,鎮州城還有三萬精兵。
剩下的一條路便只有降了,但是一旦投降了耶律德光,那他杜重威無疑要受千夫所指,如若契丹人毀盟失信,不肯立他為帝,那他杜重威可就算是真的完了。
三十萬兵馬畢竟不是他的,他真正能掌握的,加上鎮州的那三萬人馬,不過才六七萬人。六七萬人,如果劉知遠要來打他,他是決計是抵擋不住的,畢竟,這六七萬人中,那藏在鎮州的三萬人其實都是新兵,沒有真正見過陣仗,究竟有多大的戰力,還很難說。
思來想去,杜重威將二三三叫入帳內,道:“二三三,你今夜走一趟契丹營,與耶律天德的人聯絡上,無論如何你都要見到契丹大汗耶律德光,向他討一句話,問他:如果本帥率三十萬大軍降他,並答應他的條件,他是否真的肯立本帥為帝?
若是耶律德光沒有明確答應立本帥的要求,你什麼都不必說,立刻回來。
若是耶律德光答應了本帥的要求,你便如此這般……”
杜重威在二三三耳邊耳語一番。
二三三牢記在心,點頭答應。他曾與耶律天德的人暗中聯絡過,只要說明來意,見到耶律德光應該不是難事。匆匆準備了一番,二三三出了晉軍大營,又躲過巡邏晉軍的眼線,從下游某處隱蔽處遊過了滹沱河,直奔契丹大營而去。
二三三離開晉軍大營沒多久,帥帳外的親衛忽然稟報:“十七求見。”
杜重威一愣,暗道:“這時他來做什麼?”想要不見,心中突然一動,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吧!”說罷,拿起桌子上的那紙條,就著燭火,燒得乾乾淨淨。
“十七見過主上!”十七跪倒行禮。
“快起來吧!”杜重威道,“十七,上次你為本帥破了投毒一案,本帥還沒來得及賞賜你,你說,你想要什麼,只要本帥拿得出來,一定會賞賜給你!”
十七並未站起,抬頭道:“十七不求主上賞賜,只求主上一件事。”十七的話突然變得多而且流暢起來。
杜重威有些詫異,問道:“十七,自從你跟隨本帥以來,從來都沒有對本帥要求過什麼,今天怎麼轉了性子?呵呵,果真是轉了性子,連話也變的多了起來。好吧,你說吧,只要不太過份,本帥依你便是!”
十七叩首道:“十七求大帥萬萬不能投降契丹人,這是一條死路,若是大帥選擇了這條路,就再不能回頭了。”
杜重威臉色大變,大聲呵斥道:“十七,你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本帥幾時說過要投降契丹人?”
十七腦袋杵在地上,道:“十七剛才看到二三三已經出了大營,十七也知道,這幾日,二三三與契丹人接觸不下兩次。”
杜重威的氣息變得粗了起來,來回走動著,沉聲問道:“這件事,你還對何人說過?”
“十七是杜家的家奴,無論主上所作所為為何,萬沒有向外人洩露半個字,即便昨日與李風雲相遇,也不曾說過。”十七一動不動,如木雕般腦袋杵在地上。
“啪”桌案上的茶盞被杜重威一手抄起,重重地砸在十七的頭上,茶盞碎成數瓣,茶水流了一地,混合著血水,打溼了十七的頭髮與衣衫,十七紋絲不動。
“你還有臉說是杜家的家奴,老夫還以為你忘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一條小命,是誰幫你埋葬了父母,又是誰將你養大,盡心盡力培養你,才讓你有如今的成就。怎麼,翅膀長硬了,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居然敢指摘起老夫來了?”
杜重威怒氣衝衝地罵道,“莫說老夫現在還沒有投降契丹,就算投降契丹,又幾時輪得到你這個奴才來指手畫腳?不知好歹的奴才,老夫告訴你,老夫能給你一切,也能將你的一切收回。
你以為老夫看不出你的悖逆之心麼?老夫早就看透了你的心肝脾肺腎,看清了你這狼心狗肺的傢伙。從你將那個姓馮的女人送走,就將你看得明明白白。
老夫給了你機會,實指望你能改過自新,你我主僕還能善始善終,誰料你居然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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