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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馮暉帶領兵馬越過沙漠,來到輝德時,糧草已盡。而拓跋彥超眾數萬,扼守要道,據水泉以逸待勞。軍中士兵大懼。馮暉於是以賄賂求和於拓跋彥超。
拓跋彥超居然答應了和談。於是從早晨到中午,和談使者往往返了四次,仍未達成和議。
藥元福分析說:‘虜知我軍飢渴,不過是在假裝許和以騙我們罷了;若等到日暮,兵卒餓得沒有氣力了,則吾輩成擒矣。現在虜兵雖眾,但是精兵不多,只不過是那些依西山而列陣的那些兵罷了。其餘步卒,不足為患。
請讓我以精騎先犯西山兵,小勝則舉黃旗,大帥再率領大軍合勢擊之,破之必矣。’
馮暉聽從了藥元福的建議。
藥元福帥領騎兵出擊,拓跋彥超的兵馬不敵,紛紛後退,藥元福舉黃旗,馮暉率領大軍全面進攻,大敗拓跋彥超。次日,馮暉便率軍進入靈州,重新控制了靈武。
不過,對於拓跋彥超作亂之事,朝廷似乎並無追究之意,王令溫的弟弟王令周,還有那些兵卒與百姓,算是白死了!”
李風雲微微鬆了口氣,嘆道:“這次勝利,多多少少有些運氣的緣故在裡面,老這樣,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
典奎身有同感:“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只顧得現在,哪還管得以後?”
“還有一事,劉知遠似乎在試探朝廷。”典奎又道。
李風雲心頭一驚,此時若劉知遠舉旗造反,中原大勢去矣,急問道:“究竟是何事?”
“中原與契丹絕交後,皇上曾屢次召吐谷渾酋長白承福進京入朝,宴會隆重,賞賜豐厚。與契丹在澶州之戰中,白承福曾幫助守衛滑州,也算是立下了些功勳。
前些日子,適值天氣酷熱,白承福遣送他的部落回到太原,把牲畜放牧在嵐、石二州境內。
部落的人經常犯法,劉知遠執法嚴厲,決不放縱;吐谷渾部落的人知道大晉朝廷衰微,又害怕劉知遠,謀劃一起跑回原來的地方。
有個叫白可久的,在部族中的地位僅次於白承福,率領自己的隊伍歸降了契丹,耶律德光任命他為雲州觀察使,想要以此來引誘白承福投降。
劉知遠秘密上表:‘吐谷渾反覆難保,請遷於內地。’
皇上與是遣使,把白承福發其部落一千九百人,分別安置在河陽諸州。
劉知遠派遣郭威將白承福等誘入太原城中,說白承福等五族謀叛,派兵圍殺了他們四百多人,籍沒其家財。”
李風雲大驚,問道:“白承福是否真有謀反之意?”
典奎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是不知,我們風雲鏢局總共才只有這些人,打探不來太詳細的細節。
不過,白承福非常富有,餵馬的馬槽都是用銀子做的。
據傳言,劉知遠曾與郭威商議,認為白承福是心腹之患,不如讓他們離開。郭威則建議劉知遠乾脆誅殺了白承福,沒收其財物以養軍。
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李風雲面色暗沉,問道:“此事朝廷作何反應?”
典奎乾笑了幾聲,道:“一個吐谷渾部落的酋長,死了便死了,怎比得上河東節度使劉大帥?朝廷非但沒有責罰他們,反而下詔表彰獎賞劉知遠。
顯然,朝廷是怕了劉知遠。”
李風雲嘆息了一聲,道:“朝廷該懲罰的不懲罰,拓跋彥超半點事都沒有,白承福卻無辜受難,難以昭雪,權謀,哈哈哈哈,中原的事都壞在這權謀上面了。這樣一來,以後誰還願意為朝廷效力?”
想了想,又道:“典大哥,讓各地的兄弟都小心一點,別做了下一個白承福。”
典奎點頭道:“已經交代下去了,跟這幫諸侯打交道,要藏一萬顆心眼。”
注1:王令溫(895…956),字順之,瀛州河間人。其父名迪,德州刺史,累贈太子太師。令溫少時以武勇著稱,開始從軍時初隸屬於後唐莊宗李存勖的麾下,後來遷直軍校。在後唐明宗與契丹的上谷之戰中,曾救過明宗李嗣源,到明宗李嗣源即位,歷遷神武彰聖都校。
後晉初年,又從淄州刺史遷至洺州團練使。後來安重榮在鎮州造反,晉祖石敬瑭以令溫為行營馬軍都指揮使,與都帥杜重威一起,大敗安重榮於宗城,因功授亳州防禦使。不久後拜永清軍節度使。
契丹入侵中原時,令溫正好奉詔入朝,契丹攻陷了貝州,其家屬因此而沒於契丹。晉少帝石重貴憫之,授武勝軍節度使。沒過多久,移鎮延州,又遷靈武。
後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