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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找小皇帝,找石重貴,他是皇帝,只要他下旨不許這門親事,將如月許配給我,就算李守貞也不敢明著抗之不尊。”一道靈光在李風雲心頭一閃而過,“不錯,這法子一定能成,我救了小皇帝一命,請他幫這點忙,他沒有理由不肯。只要他肯,我將我這條性命賣給他又如何?”
李風雲痴痴地發著呆。
望著李風雲臉色陰晴不定,十九心中暗暗獰笑:“去殺李天堯,去殺呀?你不是英雄麼?不會這點膽量也沒有吧!最好你跟李天堯同歸於盡。如月是我的,誰都搶不走。若真有那天,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哈!”
李風雲不知十九是何時離開的,他只知道,他要去面見小皇帝石重貴。
“聖上,你拒接了李風雲?”桑維翰又急又怒。
“沒……沒有!”小皇帝石重貴連退了數步,低聲道,“我……朕只是說茲事體大,朕還要仔細思量。”
石重貴有些害怕這位老臣,當初有景延廣在時,他倒不覺得桑維翰有什麼厲害。景延廣貶往洛陽之後,石重貴發現桑維翰越來越難以對付,偏偏朝中的那些大臣,大多都是他的同黨,對桑維翰的話幾乎是俯首帖耳。唯一能與桑維翰抗衡的魯國公馮道,卻有是一個泥菩薩,能不說話,他決計不會說話。
桑維翰又好氣又好笑,這跟拒絕又有什麼區別?可惜了他為石重貴獻得那條空手套白狼之計,並在朝堂上演了那一場戲,只不過用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帶刀入侍,隨時有面君密奏之權”,眼見就能綁住李風雲的心。
李風雲有什麼本事,是什麼人,桑維翰心中十分清楚。只要籠絡住此人的心,大晉江山便算是保住了一半,他也算對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
“陛下,請下旨命令李守貞與杜重威解除婚約,日後再找機會將杜如月許配給李風雲。”桑維翰跪下來叩首道。
“這……”石重貴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朕不能這般做,李都指揮使向來對朕忠心耿耿,敬畏有嘉,朕豈可因李風雲而傷李都指揮使一片忠誠之心。”
忠誠?桑維翰心中冷笑,大晉的皇位也是別人手上搶來的,手段不太見得人,割讓燕雲十六州更是讓天下人憤怒不已,建國也不過只有不到十年,哪裡來的忠心?
當初如若不惹怒契丹,引來契丹的入侵,藉著契丹的虎皮,還能震懾群小,讓他們不敢起異心。如今跟契丹反目成仇,河北之地滿目瘡痍,百姓死傷無數。兩仗打下來,數年生聚而來的充盈府庫如今已經是空空如野,大晉如一棟處處漏風,一陣狂風吹來,就可能將這棟破房吹垮,他這個宰相能做的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而已。
當初契丹人退過黃河後,桑維翰為石重貴獻兩虎相爭之策,利用劉知遠轄制杜重威,以劉知遠為北面行營招討使,杜重威為北面行營副招討使,以強挾弱,率本部兵馬北驅韃虜。
可是石重貴只聽從了他的兩虎相爭之策,卻命令杜重威轄制劉知遠,以杜重威為北面行營招討使,劉知遠為北面行營副招討使,以弱挾強,為了增加杜重威的實力,更是從各地勤王兵馬中抽調了十多萬精銳士卒,加入到北伐大軍之中。
桑維翰看到了這條旨意,當時幾乎驚掉了眼珠。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豈可如此兒戲?
他獻兩虎相爭之策,前提是晉軍要能擊敗契丹人,至少也是能要與契丹人打平,石重貴這種佈置,完全違背了這一前提,似乎只是想挑起劉知遠與杜重威之間的紛爭。難道石重貴真的以為,憑著二十萬大軍就一定能打敗契丹人?
與劉知遠相處多年,桑維翰深知劉知遠的性情。
劉知遠有野心,但野心並不彰顯,此人性子內斂,顧忌太多,又好名聲,即使有機會,也未必就一定會背叛大晉。就如先帝石敬瑭一般,如果不是李從珂逼迫太甚,也許先帝真的就只會做一輩子河東節度使。
而杜重威不同,杜重威與契丹人早有勾結,這件事,瞞不過桑維翰。戰爭初起之時,杜重威收縮兵力於鎮州,放任契丹鐵騎長驅直入。杜重威的心思,桑維翰怎會不知?他是想,等到大晉跟契丹人拼得差不多了,再坐收漁翁之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所以,在桑維翰心中,對杜重威的提防原重於劉知遠。
可是小皇帝不這麼認為,他認為河東乃是龍興之地,遠比鎮州重要,劉知遠手中的精兵更倍多於杜重威,也挾忻州之捷,博州之捷,威名也遠高過杜重威。相比之下,天時、地利、人和都倒向劉知遠,所以,朝廷要削弱,要對付的首要物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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