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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及他人,一切罪責,古鉞聰一人承當。”
歐陽豔絕見無一人起來,緩緩站身起來,問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放走他們?”
古鉞聰將對群豪的話大致說了,又道:“十八大門派攻教,雖是大大的不該,但他們大多是被高進倫所迫,我實不忍看數千群豪盡數命喪嗜血谷,再則,武林十八大門派人數眾多,威勢極大,神教縱然此役大獲全勝,卻從此與十八大門派結下不解之怨,一旦十八大門派一旦東山再起,必為神教大患。”
歐陽豔絕傲然道:“本宮一舉擊潰十八大門派主力,只需乘勝追擊,直抵黃龍府,十八大門派必土崩瓦解,我嗜血神教從此一統江湖,千秋萬載,區區十八大門派江湖宵小如何東山再起?”
古鉞聰道:“教主如此一統江湖,十八大門派又豈會心服?”
歐陽豔絕道:“本宮行事,焉慮他人服與不服?”
古鉞聰聽到這裡,想到慘死在若虛谷的二百五十名奴才,更覺心寒,說道:“派去若虛谷的奴才只是誘餌,可到死,他們也不知是教主利用了他們。”
歐陽豔絕道:“若非如此,他們豈肯拼命。”
古鉞聰道:“這些可都是伺候教主,侍奉教主的奴才。”
歐陽豔絕道:“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些許小節。”
古鉞聰道:“教主就不怕教中奴才心寒?”
歐陽豔絕道:“你的意思,本宮該讓神教自生自滅,不派一兵一卒抵禦?”
古鉞聰道:“那也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
歐陽豔絕正色道:“今日一役,神教戰死七十二人,重傷二十九人,死於若虛谷的奴才與這七十二人相比,同是為本宮所用,同是為神教效力,有何不同?莫非你以為,知道真相就死得其所,被矇在鼓裡就大大不該?”
古鉞聰聽得他這一番歪理,一時答不上來,也知多說無用,當下不再說話。歐陽豔絕瞥了古鉞聰一眼,接道:“大護法私放敵人,二護法追敵不力,論罪當受天風十七斬之刑,姑念兩人平日對神教有功,本宮決定從輕處罰。”
第十一回瘞玉香消17
嗜血教眾如逢大赦,大呼:“嗜血神教,忠厚老實,與世無爭!歐陽教主,經天緯地,菩薩心腸!”只覺神教口號此時說來,端是再適當不過,均想:“教主畢竟還是最疼愛大護法的。”
歐陽豔絕道:“免掉兩人天風十七斬之刑,將兩人拖出去杖刑打死,屍首扔進亂葬崗喂狼。”
嗜血教眾聽教主仍要處死兩人,一顆心登又沉至谷底,歐陽龍兒道:“什麼菩薩心腸,我看比蛇蠍心腸還毒。”
林中槐沉聲道:“郡主,休要胡說。”對教主道:“奴才斗膽,奴才願與大護法二護法一併受罰,求教主饒過兩人死罪。”李凌風亦戰戰兢兢道:“奴才也願分擔一份罪責。”眾人一聽“分擔罪責”,紛紛道:“奴才也願替大護法二護法分擔罪責。”
歐陽豔絕見殿上眾人均向兩人求情,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果真願意替這兩個東西受罰?”
眾人道:“奴才願意。”
歐陽豔絕突然仰天一聲輕笑,說道:“都起來罷,將你們都處死,我神教豈不是無人了。”
眾人聞得教主發笑,一顆心仍是惴惴,均想:“教主果真是怕教中無人?”微微一想,這話連自己也全不能信。只見歐陽豔絕走到太師椅前,復又緩緩坐下,又道:“古鉞聰,你放走神教大敵,本宮殺了你心上人,我們也算扯平了。”
古鉞聰幾不相信自己耳朵,腦中轟地一聲炸響,頓覺雙腿發軟,跪也跪不住了,望著歐陽豔絕道:“你……你說什麼?”
歐陽豔絕一字一頓道:“那丫頭是本宮用馬韁勒死,派人吊在門梁的。”
古鉞聰癱倒在大殿之上,口中連聲道:“是你……竟然是你……我早該料到,我早該料到……”心下隱隱想到,香兒若是被十八大門派所害,絕無可能吊在神教大殿的門樑上,他眼前金星亂冒,怕跪不穩,忙伸手撐地,過了良久,緩緩抬起頭來,見歐陽豔絕臉上兀自帶著笑容,古鉞聰頭一回覺得,這笑容是如此詭異可怖。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歐陽豔絕道:“本宮派她去見高進倫,本擬假高進倫之手除掉她,誰知這丫頭命大,竟被你一句話救了一命,本宮也只好親自動手了。”
古鉞聰腦中翻江倒海,猶如一波一波巨浪無窮無盡撲打過來,一個思緒還未成形,又被更強的一個衝蕩擊潰,撕得粉碎,此時此刻,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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