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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雖仍坐於太師椅上,但額上細汗如雨,一動不動,無疑也是中了毒。
巴圖圖俯目四圍,見除了幾個掌門幫主仍苦苦撐持,其餘均已癱倒在地,忙又道:“大家不要慌,好生想一想,寺中數千英雄,怎會盡中此毒,無一倖免?”
陸行雲高聲叫道:“這還不簡單,因為我們都吃了寺中齋飯。”
此言一出,群雄立又喧嚷起來。古鉞聰立於人叢中,他身量不高,並沒有人覺出異樣。他見群豪皆盡中毒,已然十分驚疑,此時聽到“積香廚“三個字,不由瞪向玄顛。玄顛一臉茫然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說到此,突然跳了起來,睜大眼道:“我險些忘了,早上我也吃了齋飯。哎喲,我肚子也該疼了,不對,我沒力氣了,師父,快扶著我。”
古鉞聰只道他在說謊,誰知玄顛一屁股坐下去,額上竟也滿是大汗。古鉞聰瞪著他看了半晌,暗忖:“看樣子,絕不像裝假。”微微一想,心中突如受了重重一擊:“莫非昨晚我跟蹤的人,真的是高進倫,他果然是到積香廚投毒?”
只聽靜仇師太道:“積香廚由十八大門派協同看守,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誰能進入積香廚?”
古鉞聰聞此,正欲上前將昨夜所見告訴大家,只聽陸行雲道:“外人是沒有,要是寺中和尚出了內賊,那可就不好說了。”
玄悲向前兩步,本欲走上擂臺,終在臺下止了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眾位齊聚嵩山,那是看得起少林,老衲感蒙榮寵尚自不及,怎敢在齋飯中下毒。”說到此,忙伸手扶住一旁石柱,方才堪堪站穩。
玄智坐在地上,朗聲道:“下毒之人既不是要害我等性命,那定然別有所圖,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查清下毒之人是誰,此人所欲為何,才知該如何對策。”
眾人紛紛點頭,圓通道:“我等現在都已中毒,為何下毒之人還不現身?”
陸行風道:“此人毒倒寺中所有人,現在卻不現身,必有重大陰謀。”
到此時,寺中能站立者,只剩下圓通、陸守義、玄悲方丈、玄難、古鉞聰五人。陸守義道:“也許,我們並非是因吃食中毒。”大步走下擂臺,向方丈微一行禮,大袖一拂,朗聲道:“方丈,積香廚防衛到底如何?”
玄悲道:“十八大門派凡二百四十名高手分兩隊日夜看守積香廚,一百二十人雖然不多,但手牽手將積香廚圍上一圈,卻也夠了。”
玄智忽道:“陸掌門身輕如燕,聲若洪鐘,好像並未中毒。”
陸守義一愣,隨即伸出手來,凝力於掌,隨手向丈外兵器架拍出一掌,轟地一聲,那兵器架乃實木所制,在他凌厲掌風下,登時四分五裂,十八般兵器灑落一地。陸守義吶吶道:“奇怪,我真的沒中毒。”
陸行雲心下一陣狂喜:“真乃天意也。”高聲道:“爹,你有北斗神功護體,百毒不侵,不足為怪。”
陸守義皺眉道:“可是中‘奇香酥筋軟骨散’之人,只會因功力不同,而致中毒時辰有異,但無論如何,絕無可能施展內力,這……這……”他百思不解,自然也“這”不下去了。
第七回少年英俠5
“好一條假痴不癲的妙計。”歐陽豔絕一聲冷笑,悠悠說道:“諸位還看不明白麼,我等均身中奇毒,連寺中僧人也未能倖免,陸掌門卻宴然如故,精神矍鑠非常,現在,他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大家都不會反對罷?”
群雄正自驚異,陸行雲大叫:“老賊,你休要賊喊捉賊,若是我爹下毒,那為何太乙北斗的弟子都中了毒?”
歐陽豔絕笑道:“那也太容易惹人懷疑了,陸掌門何許人也,又豈會糊塗至斯?”
陸行雲說他不過,心下惱怒,暗道:“老東西,你現在身中劇毒,還敢和我逞口舌之快。”對陸守義道:“爹,十三年前太乙北斗聯盟江湖六大門派追殺大漠狂刀之時,是歐陽老賊橫插一槓,將你手臂之皮剮去,還害死了曲師叔,您常對孩兒說,此生一定不要忘記兩件事,第一是不要忘記孃的樣子,第二是不要忘記曲師叔之仇和剮皮之痛。爹,現在不乘此良機殺了這老匹夫為武林除害,為太乙北斗報仇,卻更待何時?”
自十三年前與嗜血教結仇一來,除掉嗜血魔教成為陸守義一生之宏願,他聽兒子如此一說,心下大動,不由向歐陽豔絕邁過去。
歐陽豔絕見他走過來,笑盈盈道:“陸掌門,本宮早就說過,除掉曲靈風,於你大有好處,現在你總該知道本宮此話不假了罷?”
陸守義怒道:“十三年來,大師兄之仇陸某無日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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