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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已到林中槐身後三五丈外,林中槐情知不妙,下意識想去接劍,但手上長劍力道絲毫沒松,自己要轉身去接背後箭羽,一定要放開長劍,如此一來古鉞聰就必死無疑。
只此微一遲疑,箭羽已到後心。
“當心!”李凌風一聲大喝之下,身影疾縱,凌空兩翻,將箭羽接在手中,扔在了一旁。
林中槐雖未鬆手,畢竟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驚出一身冷汗。青衣人趁機對他馬頭一掌,那馬慘嘶一聲,前蹄抬起,林中槐忙去提馬韁。青衣人抓過古鉞聰一把橫按在馬上,說道:“告辭。”縱馬絕塵而去。
林中槐正要再追,誰知胯下馬匹在青衣人一掌之下,仰天奮蹄後突然栽倒,竟氣絕而亡。林中槐轉身道:“五哥,你的馬給我。”邁步去騎李凌風的馬。
“要個屁!”李凌風揮起一拳重重打向自己所乘大馬頭上,那大馬叫也沒叫一聲,倒地身亡。
林中槐道:“五哥,你這是作甚?”
李凌風大聲道:“我作甚,那小孫子給你吃迷魂藥了不成?你與他相識不過片刻功夫,就連老命也不要了,方才要不是我,你已經死了一回,現在還要去救他?”
林中槐道:“我答應過聰兒,決不讓他受到傷害。”
李凌風一甩手,說道:“隨你怎麼說罷,現在我們只能走路下山,要是你以為憑你的輕功能追上汗血寶馬,你自個兒追去。”
轉眼之間,連青衣人馬蹄聲也消失在夜色之中。林中槐望著下山道路良久,說道:“你剛才說這青衣人是個娘們,可沒看錯?”
李凌風聞此,立時換了一副嘴臉,說道:“老六,別的不說,輕功和女人這兩樣東西,我不會看走眼,那娘們雖然有意壓低音調,但身段姣好,年紀不會出二十。”
林中槐道:“那就是我料錯了。”
李凌風道:“什麼料錯了?”
林中槐道:“青衣人本來要搶聰兒,見不能得手,便要殺他,他這樣做,顯然不是衝著翻雲刀來的。”
李凌風點頭道:“搶得走便搶,搶不走便殺。”忽睜大眼道:“你是說,這娘們是衝著我們來的?他要我們空手而歸?這娘們一定又是大護法派來的人。”
林中槐點點頭,說道:“可是,誰都知道,神教並無女子。”邁開大步向山下走去,說道:“不管怎樣,先救聰兒要緊。”
李凌風一聽救古鉞聰,腳步不由慢了下來,懶洋洋道:“救那崽子?那娘們坐下可不是我,是汗血寶馬。”
林中槐道:“晌午在落馬道打盹之時,我怕有人上山,在山下必經之路佈下了千絲網。”
李凌風眼前一亮,說道:“你設了陷進,怎麼也不早說。”足下輕功自然而然施展開來,霎時間趕在了林中槐前面,說道:“看這回老子不扒光她衣服看個明白。”說道:“老六,你快些,莫讓她給跑了。”他輕功比林中槐好得許多,話說完,已將他遠遠甩在身後,心下暗喜:“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娘們送上門來,真是天憐我也。”一想到此,不由歡從額角眉間出,喜向腮邊笑臉生,恨不能立時便飛到落馬道,哪還顧得上林中槐在身後大喊叮囑。
夜幕四合,星斗高遠,牧人趕了牛羊,已陸續歸家,從峰頂極目,山下萬點燈火,一派西之域遊牧景象,遠處不時傳來隱隱狼嚎聲。李凌風口乾舌炙,心下躁急,一口氣奔了十餘里路,眼見落馬道遙遙在望,忽而停了下來,左右一望,不見有人,從懷中掏出一件黃燦燦的長袍,和一個布袋,他匆匆忙忙將袍子穿了,又將布袋開啟,裡面竟是滿滿一袋子水粉口脂和一面銅鏡。
梳妝完畢,他又在一旁折了根兒臂粗的樹枝,掖在斷臂處,這才起身又走,許是心急之故,剛走幾步,又覺尿急,強自捱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只得走到一旁,脫褲解手。誰知剛尿到一半,又聞馬蹄聲由遠而近,霎時之間,三五十騎快馬從身前飛馳而過。
李凌風尿意全無,暗道:“這裡向來罕有人跡,怎會有這麼多人連夜上山?”又想:“教主派我和老六來奪翻雲刀,怎麼竟像發了英雄帖一般,給天下英雄都知道了?”想及此,突然大叫一聲:“不好,天黑路窄,那娘們還在千絲網中,莫要讓亂蹄踩死了!”也不顧只尿了一半,提褲就奔。
到了落馬道斜坡上,趁著月色俯瞰,一眼便望見兩人一馬被一張巨網懸於松樹之上。原來,那千絲網懸在路旁一棵松樹之上,從高處下望,一眼便可望見,但從下往上看,卻只能看見密密層層的松林。是故方才一撥人策馬而過,並未發覺有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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