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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再阻止,阿朱慢慢解開了衣衫,露出了自己的左肩。
天上長長的一道閃電掠過,蕭峰眼前一亮,只見她肩頭肌膚雪白·粉嫩,卻刺著一個殷紅如血的紅字:“段”。
蕭峰不敢多看,忙將她衣衫拉好,遮住了肩頭,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問道:“你肩上有個‘段’字,那是什麼意思?”
阿朱道:“我爹爹、媽媽將我送給旁人之時,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他日相認。”蕭峰顫聲道:“這‘段’字,這‘段’字……”阿朱道:“今天日間,他們在那阿紫姑娘的肩頭髮現了一個記認,就知道是他們的女兒。你看到那記認嗎?”蕭峰道:“沒有,我不便看。”阿朱道:“她肩上刺著的,也是一個紅色的‘段’字,跟我的一模一樣。”
蕭峰登時大悟,顫聲道:“你……你也是他們的女兒?”
阿朱道:“本來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頭刺的字才知。她還有一個金鎖片,跟我那個鎖片是一樣的,上面也鑄著十二個字。她的字是:‘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我鎖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我從前不知是什麼意思,只道是好口採,卻原來嵌著我媽媽的名字。我媽媽便是那女子阮星竹。這對鎖片,是我爹爹送給我媽媽的,她生了我姊妹倆,給我們每人一個,帶在頸裡。”
阿朱接著道:“我躲在竹屋後面,偷聽爹爹、媽媽和阿紫妹妹說話。原來我爹爹另外有妻子的,他和媽媽不是正式夫妻,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下我妹妹。後來我爹爹要回大理,我媽媽不放他走,兩人大吵了一場,後來沒法子,只好分手。我外公家教很嚴,我媽媽不敢把我姊妹帶回家去。只好分送給人家,但盼日後能夠相認,在我姊妹肩頭都刺了個‘段’字。收養我的人只知我媽媽姓阮,其實,其實,我是姓段的。”
阿朱續道:“我聽到我爹爹、媽媽抱住了我妹子痛哭,述說遺棄我姊妹二人的經過。我爹孃都說,此生此世,說什麼也要將我尋了回來。他們又怎猜得到,他們親生的女兒便伏在窗外。大哥,適才我假說生病,卻喬裝改扮了你的模樣,去對我爹爹說道,今晚青石橋之約作罷,有什麼過節,一筆勾銷;再裝成我爹爹的模樣,來跟你相會好讓你達成心願。”
蕭峰道:“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要是我知道他便是你爹爹……”可是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事先得知,段正淳便是自己至愛之人的父親,那便該當如何。
第三十章想不出章節名了(求推薦、收藏)
突然間忽喇一聲響,青石橋橋洞底下的河水中鑽出一個人來,叫道:“原來你是我姊姊。”這人身形嬌小,穿了一身水靠。慕容燕仔細看去,卻是一名十五六歲年紀少女,只見她一雙大眼烏溜溜的,滿臉精乖之氣。
看到那少女,阿朱叫道:“阿紫,你怎麼來啦?”
阿紫小嘴一扁,道:“我躲在橋底下,本想瞧爹爹和人打架,看個熱鬧,哪知不但爹爹是姊姊假冒的,竟還有人來攪局。之後你們幾個人又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我才不愛聽呢。”說著走近身來;又嚮慕容燕說道:“喂,你又是哪個?”
阿朱連忙道:“阿紫,不要對二公子無理。”慕容燕此時就下了阿朱,心情正大好,阿紫雖問的無理,但也不以為意,笑著向阿朱拜拜手道“無妨。”又對阿紫道:“在下慕容燕,是你姐姐的朋友。”
阿紫上下打量了慕容燕一番道:“看你斯斯文文的樣子,長得比那個粗魯難看的蠻子好看多了。我姊姊怎麼沒找你做我姊夫?”阿朱聽的俏臉飛紅,又忙道:“阿紫,你在胡說什麼。”
蕭峰乍聞可能是自己大仇人的段正淳,竟是自己摯愛的父親,心中正一片茫然。聽到慕容燕與阿朱、阿紫的對話,突然想起慕容燕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他此時衷心希望段正淳不是帶頭大哥,但心中確實還有疑問,便嚮慕容燕問道:“慕容二公子剛才說段正淳不是害死我父母、養父母、恩師的人,可我昨天我問段正淳,是否做了一件於心有愧的大錯事,他直認不諱。還說今日讓他重見一個當年沒了爹孃的孩子?”
慕容燕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聽阿朱說了嗎,她和這位阿紫姑娘從小就被送給了旁人撫養,直到今日才得以相認。他說的那件虧心事,就是將自己的女兒送給了旁人;他說的那個今日重見的沒了爹孃的孩子,就是這位阿紫姑娘。”
蕭峰又問道:“那麼我問他,為什麼直到今日,兀自接二連三地再幹惡事,他卻自己承認行止不端,德行有虧?”
慕容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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