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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除卻勝負之心,或許能拔得頭籌。其中奧妙,誰又能盡知?”
他抿了一口茶,又道:“不過世人誰又能真正修心,拋卻勝負?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一論到賭字,便有勝負二字。一旦有了勝負之心,心性難免左右搖擺,長久下來,必然傷身。”
衛秀撫掌大笑,讚道:“蘇公子高論,真如醍醐灌頂,令人茅塞頓開。只不過,若是讓婁老闆聽見這番話,怕是立馬就要將蘇公子趕出去了!”說罷與蘇拙相對大笑。
笑了一陣,衛秀又說道:“不過我們這般枯坐,也是無趣。既然來了,就該入鄉隨俗。我們不如也在這裡對賭一局,如何?”
蘇拙一怔,道:“可是我蘇拙窮光蛋一個,哪裡有本錢來和姑娘對賭?”
衛秀道:“蘇公子方才也說了小賭怡情,我們就以一兩銀子為注,誰輸了也不心疼。”
蘇拙聽她這麼說了,也起了好奇之心,問道:“姑娘想賭什麼?”
衛秀俯視樓下大堂,看了一陣,伸手指著一張賭桌,說道:“我們就賭他今天是贏還是輸!”
蘇拙順她手指看去,只見那張賭桌圍了不少人,顯然是賭得激烈。桌子兩邊各有一人,一個妙齡女子,身著萬利賭場字樣衣服,是坐莊荷官。對面一箇中年男子,身著青衣,臉色有些難看。
蘇拙疑惑道:“崆峒派掌門杜清風?”
衛秀點點頭,道:“沒錯,他就是崆峒派掌門杜清風!我們就賭他今天能不能贏!”
蘇拙皺起眉頭,再向下看去。這兩人正擲骰子比大小,那女子好整以暇,面色平靜。杜清風輕輕將骰鍾開啟一條縫,看了一眼自己擲出的點數,面色微微一變,臉上汗就下來了。
蘇拙開口道:“我聽說崆峒派七傷拳,一練七傷。若不是心性堅定之人,定然無法打成,更遑論當上掌門了。可是你看這杜清風到了賭桌上,卻沒了練武的修為境界。方才他一把輸了百兩,額頭虛汗不斷,氣息短促,口乾舌燥,乾嚥唾沫,雙目遊離,心火上升。如此狀態,還要一味賭下去,只有一個輸字。”
他頓了頓,又道:“他對面那個女子,始終氣定神閒,好整以暇。如此高下立判,衛姑娘還要堅持賭下去麼?”
衛秀卻笑了,說道:“蘇公子這麼說,是認定杜清風必輸無疑了。既然如此,我就賭他會贏!”
蘇拙啞然失笑,想不到這個衛秀似乎有些小孩兒的執拗脾氣,明明知道自己必輸無疑,還堅持要跟自己做對。雖然一兩銀子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如此行事,確實是大家小姐的秉性。
兩人立下賭約,就再沒向樓下看上一眼,似乎都認定自己必勝無疑,自信滿滿。衛秀泡茶功夫甚佳,兩人就在樓上品茶閒聊,盡說一些江湖趣事,倒也自在。
不覺時光飛逝,天色漸晚。下人來報,酉時將盡。衛秀向蘇拙一笑,說道:“時辰快到了,不知是誰贏誰輸呢?”
蘇拙一怔,這才想起賭約之事。他與衛秀聊了一下午,幾乎將這件事忘了。忽然樓下傳來一聲爽朗大笑:“哈哈哈,老子又贏了!快給錢!”
蘇拙一愣,聽出是杜清風的聲音,忙向樓下看去。只見杜清風已經完全改了一副神氣,面前堆了一堆白花花的銀子,足有千兩。他得意滿滿,找了個布袋,將所贏白銀一股腦裝了,大聲道:“走,喝酒去!”
衛秀忽然笑道:“看樣子杜掌門贏了不少啊!蘇公子,這賭局嘛,好像是我不小心勝了!”
蘇拙只覺奇怪非常,想不到杜清風一幅倒黴鬼投胎模樣,居然短短几個時辰,就鹹魚翻身。不過他是願賭服輸之人,也沒多想,忽然搖頭苦笑,道:“看來我才是黴運纏身,真不該賭的。等我找到華平,就將一兩銀子奉還!”
衛秀輕聲笑道:“蘇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不過也就一兩銀子,還是算了吧!”
蘇拙一愣,衛秀這麼說就像是以退為進,反而讓他不得不盡快儘快將這一兩銀子還給她不可了。他開口道:“衛姑娘,借筆墨一用!”
第七卷 第十一章 慘死
衛秀點點頭,不多時就有下人端上紙筆。蘇拙提筆一揮而就,寫下一張欠條,上面某年某日,欠衛秀賭金白銀一兩等等。寫得十分詳細,連利息幾何也加了進去。
蘇拙寫就,對衛秀道:“這樣怎麼樣?”
衛秀拿起欠條,輕輕將墨跡吹乾,笑道:“蘇公子果然是君子,這張欠條可比千金還貴重,我可要小心收好了!”說著當真仔細疊好,塞進懷中,貼身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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