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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拙知道有異,停在她身後,問道:“怎麼了?”
燕玲瓏搖搖頭,嘆口氣道:“我從未見過輕功如此高強之人……”言下之意,竟是自認敗在對方手上。
蘇拙心中驚駭之情溢於言表,忙問:“那人是誰?”
燕玲瓏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卻可以肯定,那人一定是個女子!”
蘇拙眉頭一皺,問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燕玲瓏道:“女子習練輕功,本就比男子有優勢。當世輕功高絕之人,無不是女子……”這一點蘇拙是知道的,也沒有否認。
燕玲瓏又道:“方才我看那人騰挪身形,應當是女子的身材無疑。只是這女子是誰,我卻不知道了。不過她應該已經發現我們在跟蹤,卻也難以甩脫我。直到到了這片林子裡,我才失去她的蹤跡。”
蘇拙似乎想到什麼,嘴裡沉吟:“女子,她這麼晚到底要去哪裡?”
燕玲瓏聽見他嘀咕,說道:“也許我知道她要去哪裡!”
蘇拙一驚,目視燕玲瓏,靜等她的下文。燕玲瓏一指小徑盡頭一片樹林,說道:“再往北去,是一片樹林。那裡只有一個去處,是一座荒院!”
蘇拙皺眉道:“就是你方才對我說的那座院子?”
燕玲瓏點點頭,蘇拙沒有猶豫,徑直沿著小路而去。一路上沒有半點火光,越靠近樹林,便越顯陰森。林間不時傳來夜鳥怪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蘇、燕二人儘量放輕腳步,沿著落滿枯葉的小徑向北而行,生怕有人躲在暗處,發現二人行蹤。只是這條路並不像有人行走,反倒顯得二人疑神疑鬼了。
走不多遠,果然見前面高牆聳立,正是燕玲瓏所說的那座院子。蘇拙停在三丈開外,看了半天,只見院牆荒頹,院內黑燈瞎火,怎麼看都是一座荒院。而方才那個黑衣女子,也不知所蹤。
燕玲瓏疑惑道:“莫非我猜錯了?”
蘇拙伸手攔住她,徑直向院中走去。院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盡。院子裡只有一間屋子,已經破敗不堪。院子正中有一口井,瞧模樣也已經乾枯了。
蘇拙自言自語道:“真是座荒院……”
燕玲瓏早已知道院中的模樣,並沒有蘇拙那麼吃驚,反倒是到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有人藏在院中。她百思不得其解:方才那黑衣人分明是往這個方向而來,怎麼就不見了?
蘇拙輕輕推開那間屋子半掩的房門,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在暗夜中聽來,令人毛骨悚然。不過這門倒是十分完好,環扣鐵鎖俱全。蘇拙摸了摸門,走近屋裡,也並沒有發現有人藏身之處。他晃亮火折,藉著微弱火光,在屋裡轉了轉,只見房間陳設簡單,不過一張床,一張桌子。而且這些傢俱也都已經衰朽,表面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蘇拙盯著桌子,前後看了半天,幾乎就要把那張桌子看出花來。終於,他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容,隨後在屋內轉了一圈,牆上一幅歪歪斜斜的畫猛地引起他的注意。這幅畫畫的不是其他,正是武夷山景。不過最奇怪的是,這幅畫題頭寫著:僻居荒野,獨風光無限。特以拙作,邀岳陽衛兄、山東曲兄共赴武夷一會。
蘇拙皺了皺眉,暗道:這岳陽衛兄,莫非指的是衛潛?而這曲兄一定就是曲聖州了!原來曲聖州竟是北方人。
他再去看落款,上面寫著:武夷山人鄭某,作於己未年春。蘇拙沉吟道:“武夷山人鄭某,十年之前?”
他還在沉思,燕玲瓏走進屋裡,氣道:“這裡一個鬼影都沒有,看來我們被她耍了!”
蘇拙微微一笑,伸手將那幅畫從牆上取了下來,捲成一卷,收進袖中。燕玲瓏又道:“方才那人分明已經發現了我們,故意讓我們以為她躲到了這裡。其實她早就找路離去了,害我們白跑一趟!”
蘇拙輕聲道:“這一趟未必就全沒有收穫!”說著返身出屋。
燕玲瓏瞧見他莫測高深的臉色,知道他一定又發現了什麼。只是現在一定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她也就只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重重哼了一聲,跟著他來到院中。
蘇拙站在枯井旁邊,凝視井口。燕玲瓏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這井有什麼奇怪嗎?”
蘇拙伸手從井沿上拈起一片樹葉,舉到燕玲瓏面前,問道:“你看這片樹葉有什麼奇怪?”
燕玲瓏左右瞧瞧,茫然搖頭。蘇拙無奈搖頭,道:“這就是你與衛秀的差別。你看這片樹葉,還有些青色,本不應該現在就落下來。然而它卻落在了井沿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片葉子被踩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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