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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泫然有淚。身邊的丫鬟綠萼心疼,攙住她,道:“小姐,你別再哭了,眼淚都已經哭幹了……哼,那個蘇拙真不是東西!還以為他能救凌公子,小姐低聲下氣求他。誰知道他只顧自己快活,竟然再不露面了……”
蘇琴卻沒再聽她囉嗦,甩開她手,便跟著囚車往前走,視線片刻也不離囚車中那個身影。
就在街對面,蘇拙驀地打了噴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語道:“誰在說我壞話?”不過他也沒再胡思亂想,眼睛也盯著凌霜,快步向刑場而去。
凌風並沒有跟著蘇拙。他說不願再見到親弟受刑的場景,獨自跪在凌至善靈前,一言不發。蘇拙無心理他,急忙趕到刑場,一定要救下凌霜。
凌霜站在囚車中,雙目無神,周圍人的議論也充耳不聞。他本以為見到了蘇拙,就有一絲希望,誰知這麼快就要上斷頭臺。凌霜已經放棄抵抗,認了命了。只是還有最後一個讓他記掛的人,那就是蘇琴。不知她今天會不會來看他行刑。
凌霜一路就這麼發著呆,直到被人推上了刑臺,才終於有所感覺。他跪在地上,抬起頭,眺望著遠處人群,希望在其中能找到蘇琴的身影。←百度搜尋→只是人群擁擠,哪裡能找到她?
蘇琴正站在人群中,也在看著凌霜,雙目紅腫,已經再也哭不出來。只怕待會兒見到行刑的場景,她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呂孝如呂知府坐在監斬臺上,看看天色,向一旁一個師爺使個眼色。那師爺點點頭,手拿罪狀,走到臺前,大聲讀起了凌霜的罪狀,無外乎什麼“忤逆之子,罔顧人倫,以子弒父,罪不容誅”之類。
師爺讀罷,呂孝如大聲道:“時辰已到,斬!”說著,在令牌上劃個紅叉,一把扔了出去。
劊子手舉起鋼刀,閃現陣陣寒光。忽然人群中一人喊道:“慢!”這一聲突兀至極,劊子手也愣了一愣。只見蘇拙擠過人群,奔至臺上,口中喊道:“且慢行刑!等一等!”
劊子手看向知府,徵詢他的意思。呂孝如則看著蘇拙,厲聲喝道:“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止行刑?”
蘇拙躬身行禮,道:“大人,你不記得我了?我叫蘇拙,幾個月前,見過一面。”
呂孝如想了起來,道:“哦!原來是你,你上次幫秦雷破了案子,挺有本事。怎麼,這次難道想為凌霜翻案?這件案子人證物證俱全,刑部也已核准,可謂鐵案如山!你休想阻止今日行刑!”
蘇拙笑道:“大人,你錯了,我不是來翻案的。案犯凌霜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這是眾目所見,板上釘釘。他可謂罪大惡極,罪不容誅!”
他這話一出,凌霜不禁一愣,怔怔地望著他。蘇琴在人群中,見蘇拙現身,瞬間生起了一絲希望,誰知他說出這番話來,轉眼又陷絕望。她哀極怒極,擠出人群,開口罵道:“蘇拙,你這個卑鄙小人!算我瞎了眼,居然會相信你!”喊罷,癱倒在地,嚶嚶哭了起來。
眾人見她哭得傷心,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呂孝如聽了蘇拙的話,則有些納悶,問道:“既然你對這案子也無異議,為何又要來阻止本官行刑?”
蘇拙道:“呂大人,你有所不知。我這幾日細細查了一下這件案子,發現了一個重大線索。凌霜確係主犯無疑,但是本案還有一名從犯,尚未落網。因此我才要阻止大人行刑,想將從犯一併抓住,再繩之以法!”
呂孝如一愣,想不到還有什麼從犯,問道:“從犯是誰?”
蘇拙答道:“不是別人,正是金陵總捕秦雷!他藉口外地辦差,其實是協助凌霜犯案去了。如此一來,誰也懷疑不到他頭上。”
凌霜一聽,頓時怒道:“簡直胡說八道!蘇拙,你怎麼可以誣陷到秦大哥?”
呂孝如則更迦納悶,這秦雷明明是自己特意支走的,怎麼就成了從犯了。但他轉念又一想:這個秦雷向來跟我不對付,我早就想除掉他了。如果這個蘇拙真能幫我除去秦雷,也不失為一條妙計!這樣想著,他便有些猶豫。
蘇拙毫不理會旁人,繼續說道:“呂大人,凌霜已經是死囚,晚一刻行刑也沒什麼。若是放跑了從犯秦雷,可是大大的失職啊!”
他一番話說得呂孝如心動,他問道:“蘇拙,你可有辦法抓住這個秦雷,讓他認罪?”
蘇拙心裡暗笑,面上不動聲色,道:“不瞞大人,我正是探聽到秦雷今日要悄悄潛到水鄉別墅去。只要我們崖著凌霜到那裡等著,等秦雷自投羅網,不怕他不招供!”
呂孝如大喜,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好!即刻傳令,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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