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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識,為何邀我自此,還這般好吃好喝的招待?”
見這男子主動開口了,李文軒與丘山相視一喜,李文軒言道:“在下李文軒,這位是我的結義兄長丘山。我二人適才在樓上飲酒,忽聽到兄臺在樓下言詩,我二人仰慕兄臺才情,所以這才有意想要結識,並無其他。”
那青年男子見李文軒與丘山相交之意甚是誠摯,便再也不似方才那般孤傲,起身拜謝道:“我林升何德何能,能得兩位少俠垂青,實在是慚愧。”
丘山說道:“原來是林兄,方才聽到你詩句中,想來林兄既有才情,更有憂國憂民之心,當考取功名,施展抱負才對,可如今為何這般呢?”
“功名?哈——哈!”林升苦笑一聲說道:“圖有報國之心,我若不是去考功名,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李文軒問道:“此話怎講,還請林兄細細道來。”
林升又斟了一杯酒喝下去,說道:“既然與二位小兄弟有緣,我就都講出來,心裡也好落個爽快!”林升望著留下的繁華景色,慢慢說道:“前不久我赴臨安才加秋試,今次考題只有兩字‘興、安’,我便撰寫文指出,我大宋若想要求興與安,必先求全,此全乃是我大宋疆土之全,建議朝廷北伐中原收復山河,那料想考場上那個考官是當今朝廷的主和之臣,看到了我的文章,當即說道我這是豎子之見!我心中下不服,與考官爭辯了起來,便被打出了考場……”
林升說著說著,甚是哀傷,彷彿就要落下淚來。
李文軒說道:“林兄說的不錯,金人佔我中原,一日不收復失地,何談興安!”
丘山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並問道:“那方才林兄所說的那首詩呢,可是你所做?”
“唉!”林升嘆了口氣說道:“那日我被打出考場,返回客棧,便知此次秋試無望,心緒難平,就想著出來走走,到了那西湖邊上,卻正巧看到一幫王公子弟在西湖上攜伶妓嬉笑玩耍,我是更加的氣憤,於是便寫了這一首詩。再後來我自覺滿腹經綸無處施展,倒也就想開了,什麼狗屁江山社稷,關我鳥事,倒不如放浪形骸於世間反倒落個痛快,也就成就了現在這般模樣。”
林升言語之中滿是淒涼愁苦,李文軒聽了也為之難過正欲安慰,卻聽得丘山忽然說道:“我原來以為是個人物,哪想到……那句話說的真的不錯,‘百無一用是書生’。”
李文軒不知道丘山為何突來此言譏諷林升,尷尬不已,林升則是直接怒道:“我還道是兩個義士,原來你二人不過是拿我來尋開心的,告辭!”
林升起身就要走,李文軒忙一把將他拉住了,瞅著丘山,不知道丘山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丘山又說道:“文軒你放開他,這等無用之人就是死了也不值當,你留他作甚?”
這個林升心氣甚高,你縱然是將他打的皮開肉綻,也不見得能逼到他半分,可丘山如此一罵,則是罵到了讀書人的痛處。林升當即也不走了,轉過頭來與丘山理論,怒道:“什麼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
丘山冷笑說道:“不過一次秋試,你就自甘墮落,還有何用?你若是真想著報效國家,又怎會朝令夕改?忠義之士講究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這般斤斤計較,就算是寫的了幾首歪詩,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
丘山字字句句如利刃一般刺在林升的心上,林升當即愣了,木然的坐下,面如死灰。過了許久這才說道:“教訓的是,教訓的是……”說罷,隨手端起酒杯又要飲下,可端到了一半卻突然停下了。林升看著杯中酒說道,多謝這位公子金玉之言,有如當頭棒喝,讓我林升如夢初醒,我定當振作,下次秋試我必定高中,不為功名,但求為江山社稷做些許實事!”
再看丘山此時已是面露笑意,李文軒這也才明白,方才丘山見到林升自認頹廢,故而使這激將之法。
丘山大笑著舉起杯說道:“方才我以言語相激,還望林兄莫要怪罪啊,來!祝林兄來日高中!”
李文軒這也舉起了酒杯,林升卻按下了面前的酒杯,說道:“兩位,今日我林升想定了,飲酒多誤事,他日若不高中,我林升半點酒水不沾!”
李文軒道:“好!那我二人今日便以水代酒,敬林兄!”
林升與李文軒還有丘山是越聊越是投機,從軍國大事聊到民生百態,又從江湖恩怨講到詩詞歌賦,聊了有足足一個多時辰,這才作罷。李文軒付過了飯錢。林升這就要告辭,打趣的說道:“林升有幸識得兩位俊傑,也不枉了此番秋試啊,我這便回鄉去了,只盼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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