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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可是就在李文軒的身子剛剛經過盾牌頂端,側身向下一望,心中大驚,暗道:“糟糕!”
第442章同生共死
晨光下,一支支昂首怒視的銀槍,泛著多命的青光,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數丈之內全都是手執長槍的西夏兵,四周幾無落腳之地,數百名長槍兵,似乎已經料到了李文軒會有如此舉動,派兵列陣,都在看著自投羅網的李文軒,許多人的嘴角已經露出了輕蔑與興奮的笑意,面前這個身子懸空,直直下落的身影,似乎已經註定會成為他們的槍下亡魂。''
之前在山崖上被西夏兵的弓箭所壓制,李文軒將明珠安穩在後,本想跳到盾牌後面憑藉著自己的劍法,以近身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退西夏的弓箭手,然後找機會毀了盾牌,卻想不到西夏人狡猾如斯,盾牌後面竟是還藏有如此致命的玄機,李文軒暗歎自己大意的同時,伸手去攀盾牌的邊緣,想要止住身形,卻是差了一尺多的距離,根本夠不著,而盾牌本身也是光溜溜的,沒有絲毫可以借力的地方,李文軒向下的去勢已經無法停下來,就那樣迎著一支支長舌吐信的槍尖,直直向下落去。
明珠在山崖上,蜷縮在李文軒為她搭建的小小窩棚中,這小小的窩棚儘管是一些各種模樣的石頭堆砌起來的,四壁透風,下面是堅硬的山石,手摸在上面冰涼冰涼的。
李文軒怕動壞了明珠的身子,幾乎將山崖上能找到的乾草全都鋪到了一個小角落,儘管看著寒酸,卻是暖和的很,那晚明珠叫李文軒與他一起躺下,卻是將李文軒給激成了一個大紅臉,被明珠好一陣取笑。
明珠精神好的時候,還曾經數過小窩棚中的孔洞,只是每次數到一半,都會被李文軒打斷,惹得他狠狠的去掐李文軒的手臂,而李文軒總是笑呵呵的說這些空洞是他特意留下的窗戶,惹得她給了李文軒一個曖昧的白眼。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窩棚,地為床,天為被,要多簡陋就有多簡陋,明珠自小生的富貴,還是稚童之時便出落出了一個美人胚子,長大後更是成為了草原上人所共知的明珠,還有一身武藝,放眼男子也少有敵手,可以說是極盡寵愛於一身,她時時以紗巾遮面,少有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多少顯赫貴族欲千金建議一面而不可得,而明珠無不對他們嗤之以鼻。
就是這樣的明珠,她最溫暖的日子,卻是被亂軍追殺重傷之後,與李文軒如膠似漆的在小小窩棚中躲過的兩天,這兩天裡,儘管有山下虎狼環伺,她卻是將心中話都掏了出來,與心上人再無隔閡,隱隱覺得這裡便是自己度過最好的日子,恨不得可以與李文軒長留此地。
“殺——殺——”
齊齊的喊殺聲傳來,淒厲、兇殘,其中還隱約參雜著陣陣的興奮與喜悅。
凌亂的喊殺將明珠從思緒中拉回,那顆心莫名的一緊,感受到西夏兵在喊殺中的興奮,似乎是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明珠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與李文軒衝下山坡前的囑託,快步向山坡的交戰處衝去,可四周空蕩蕩的,卻已經看不到了李文軒的影子,怪石錯落,嶙峋不平的山道上,只有到處散落的羽箭與幾面巨大的盾牌擋在前面,而盾牌上面還有幾名西夏兵斜對著自己正拉滿弓弦,向著盾牌的那一面瞄準,隨時都有可能射出或許致命的一箭。
看不到李文軒的身影,已經是叫明珠心頭一顫,再有那愈發冷箭的西夏兵,明珠顧不得後背上剛剛結痂的傷口,當即張弓搭箭,“嗖”的一箭飛出,盾牌上的一名西夏兵,聽到而後疾風呼呼傳來,卻還沒來得及回頭,喉嚨便被一箭刺透,一口鮮血噴出,便軟綿綿的栽倒在了盾牌後面。
擔憂與憤恨交加,明珠那一箭幾乎已經用勁了全力,在那西夏兵倒下之後,明珠只覺得背後舊傷處的肌膚,有如被生生撕裂了一般,陣陣鑽心的痛楚傳來,緊接著一陣溫熱的感覺在背後緩緩流淌,明珠知道自己的射出那一箭的時候已經觸動了傷口,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皓齒緊咬著紅唇,幾欲滴出血來,面色卻是蒼白如雪,一顆顆晶瑩的汗珠自額頭益處,經過眼角,經過鼻尖,經過草原上最美的面容,落在了冰冷的尖石上。
又是一箭射出,西夏的射手儘管在有人中箭後全都看到了在後面射箭的明珠,多少都有防備,只是這一箭是明珠全力而出,她的箭法本就是與她的容顏一般,在金兀朮的帳下也是堪稱一絕,被明珠當做目標的那名弓箭手如何能躲得開著滿含殺意的一箭?眼睜睜的看著利箭刺入了自己的眉心,瞪大空洞的雙眼,就此一命嗚呼。
李郎呢?李郎在哪裡?
對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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