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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默然。
侯府這些人跟她雖說有血緣關係,但論親情,其實,她與小綠的感情,只會比這些人還來得深,畢竟,他們沒怎麼養過她。
只是,她不能忘記,在被春華送入牢裡,柳謹晏為了她竟讓四皇子前來相救,甚至因此而被貼上了四皇子的標籤,這輩子都洗不掉了。
好吧,或許他本就有意跟四皇子結盟,但這不能作為她忘了此事的藉口。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想著幫侯府平反,卻不想局面越來越不可控制。若說侯府原先並非謀反,如今,卻確確實實站在了四皇子的陣營中。
柳依依看著青衣不無所謂的眉眼,剛想說什麼,忽然轉了個話題,問了青衣一句:“你不是一向覺得我是女流之輩嗎,為何這種事要扯上我?”
她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造反什麼的,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為何硬要將她拉入這個漩渦?
“四皇子如今生死未卜,我們不能群龍無首。”
柳依依挑眉。聽青衣這話的意思,她就相當於英國女皇一般的存在,是作為一個首領的象徵?
“也就是我是擺著好看的,不能掌握實權?”
“姑娘要掌握實權?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如此,姑娘可以去問問主子與侯爺。”
柳依依一愣,這話的意思,似乎不是讓她當花瓶,而是給機會讓她實踐?
柳依依還要再問,青衣卻打斷她,繼續道:“姑娘,時辰不早了,不如就由青衣送您回客棧。”
雖然是疑問句,但顯然,他說成了陳述的語氣。這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柳依依可以對他使用催眠術,這樣便能快速瞭解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可是,青衣表情淡淡的,但眉目間的堅韌,卻讓她投鼠忌器。畢竟青衣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萬一她強行催眠,反而被對方反噬呢。
想到這,她猶豫,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我要吃完晚飯再走。”
她有很強烈的直覺,青衣這麼急著讓她走,甚至今天還阻攔她與成謹見面,說明今晚肯定有事情要發生。
青衣正要拒絕,木屋內“碰”的一聲巨響,他臉色大變,叫一聲:“糟了,主子!”忙不迭衝回木屋。
柳依依想著木屋內此刻只有成謹一人,不知道發生何事,便跟著過去。
還沒有進門,就聽青衣大吼道:“不許進來!”
可是,躺在床上的成謹已經看到她了,站在門外的柳依依的腳步僵在了門檻,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
成謹如同地獄裡的勾魂使者,渾身縈繞著陰暗,彷彿天地間再無任何生機,絕望、血腥、暴力、邪惡,充斥著人間的悲慘,似乎要摧毀一切。
他此刻大汗淋漓,四目相接,他雙目血紅犀利如鷹,看著柳依依的眼中是刻骨的恨意,那血紅的雙眼,恨不得要吃了她一般。彷彿嗑了藥,面容猙獰,扭曲得看不出原本豔麗的容貌。
渾身的血液一下子被抽乾了般,柳依依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四肢完全不能動彈。
“主子,她是柳姑娘,她不是那些女人,她不是那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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