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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未說完,便被沈夜冷眼一瞥,“聽話。”
謝衣張了張口,卻是突然溫和一笑:“師尊,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湖水,我還是能下去的。”
沈夜皺眉,本還想拒絕,但看謝衣一副堅持的模樣,想到這人的固執,便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道:“當真不會影響?”
“師尊,”謝衣笑著道,“我還想一直侍奉師尊左右,怎麼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
沈夜終是嘆了口氣,應允了,不過入水後他還是將對方攬入懷中,以防在水中遭到了什麼不測。
謝衣本習慣性地想站到沈夜身後,但想到此刻的自己能力有限,便暫時打消了護衛師尊的打算,更何況,難得與師尊如此貼近,他心中也有些喜悅。
湖水並不如想象中冰冷,甚至有些溫暖,二人便朝著巫山神女而去,卻見對方停在了那株銀木之前,一臉繾綣,神女竟也是衝著這株銀木來的嗎?
謝衣與沈夜對視一眼,緩緩地靠近那停留在水中的巫山神女。
來到近處,神女卻似沒看到他們一般,只是注視著那柱銀木,不,該說是一株幼苗。水面上望下來時明明是一株已經開花的銀木,在水中卻是顯露了真身,並非水中倒影,也並非長在水中的巨木,而是一株小小的幼苗,葉子尚有些稀疏,更不用說開花了,樹根也未扎入池壁,如一盞燈籠般半懸在湖水之中。
淡淡的金粉散落了開來,隨水波飄蕩,謝衣一愣,這是,神女的眼淚?
只見巫山神女姣好的面容上,兩道清淚正緩緩滑落,因她本身已是靈體,那眼淚離體後便幻作淡淡的金粉,隨著金粉越來越多,謝衣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對方,他們身在水中,自是開不了口說不了話。
只是謝衣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拍了拍神女的肩膀,哪怕觸碰不到對方,也是一番安慰。
不想神女卻似有感覺一般,終於轉頭正視身邊的謝衣二人。
那一直活潑開朗的神女,此刻一臉的眼淚,哀婉中卻有著欣慰,似等了千萬年,在放棄的那一刻迎來了希望,即使,對方已經面目全非。
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神女終於又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十分的複雜,一時也說不清是否全是喜悅,她看著謝衣腰上的那隻手,揮了揮手指,便有一道金粉在水中凝聚。
'看來你得償所願了呢,他就是你最重要的那個人嗎?'
謝衣笑著點了點頭,面色溫和。而沈夜看著那行字,也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神女笑了,為謝衣感到欣慰:'恭喜你了。'
謝衣不能說話,只能微笑表達了感謝。
不想那金粉再次匯聚成了一行字:'我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就不能出來了呢。'
謝衣眼中有著疑惑,他記得神女說過並不願離開神女墓,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神女與謝衣相處何止百年,對他的神情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是熟悉,於是揮手凝聚了金粉解釋道:'若是沒有開啟焉褚石門,我當然就出不來了,也就不能把他帶回去了。'
他?謝衣看向那株浮在水中的幼苗,難道就是指它不成?這難道便是那司幽上仙?
謝衣略帶了驚訝的目光看向神女,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
卻原來,神女一直期盼的人,就在她身邊嗎?
正如神女知道謝衣牽掛著他的師尊沈夜,謝衣又何嘗不知道那與神女有著糾葛的司幽呢?在神女墓的時候,神女說的最多的,不就是這位心儀的男子嗎?
原來那司幽轉世之後並未離去,竟是以這種方式呆在神女身邊,若是他沒有衝破焉褚石門而出,那神女,豈不是又要無望地等下去?
該說是,造化弄人嗎?還是,天道使然?
神女卻沒有謝衣想的那麼多,她只知道,那人終是回來了。
'還說不喜歡我呢,不喜歡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清楚地記得,當初二人種下那株銀木的模樣。
她問他是否就一點點、一天、一個月,肯不肯喜歡自己,那個時候,他什麼都沒說,無聲地拒絕了自己。
'哼,原來你說的話也不是出自真心呢,我看你就是喜歡我。'
神女的眼淚再次滑落,不知是該怨,還是該喜。
怨他從來不肯說真話,也喜二人終能重逢。
當初二人共同栽下的那株銀木怕是早已灰飛煙滅了,而司幽呢?是心有所念吧?所以轉世之後,變成了同樣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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