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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了身來。上下襬動的單眼,節節作響的螯肢,顯然先前那男子的行為刺激了蜘蛛,此刻的蜘蛛,是極為危險的。
眼見著沈夜再一次握緊了長鞭,謝衣忍不住喚道:“師尊……”這隻蜘蛛顯然是為了保護墓主的安寧而存在,它的癲狂與狠厲,也是與那墓主密切相關。想起先前夢中所見的女子,想起那所謂的守墓人,再看遠處棺木上的流月城花紋,這一切的一切,讓謝衣下了一個決定。
沈夜只一眼便看出了謝衣的打算,這一次他並沒有阻止謝衣的意思,和先前那刀山時未知的危險不同,這一次,沈夜相信謝衣能保護好自己:“我幫你引開它的注意。”
謝衣聞言面上一喜:“多謝師尊。”
沈夜微微勾起了嘴角,不待蜘蛛行動便先發制人,快到只剩一道殘影的鞭子勾住了蜘蛛的前腿,他一個躍身便跳到了那半身女子的身後。
女子顯然憤怒至極,也許是先前的男人冒犯了墓主讓她難以冷靜,也許是沈夜多次躍上蜘蛛背部、侵犯了她的領地讓她憤恨不堪,所以她也顧不得其餘三人,當下便集中攻擊起沈夜來。
趁著沈夜此刻將蜘蛛與那女子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謝衣三人也抓緊了時間。樂無異與夏夷則自然是在下方攻擊蜘蛛,分散沈夜身上的壓力,謝衣則是直接衝著那棺槨而去。
那棺木是蜘蛛發狂的關鍵,必然也是,讓它冷靜的關鍵。
在謝衣穿過蜘蛛腹部,直接衝著壁洞而去的瞬間,沈夜再次躍過那名女子朝前跳去,戲耍對方一般輕鬆地轉移了陣地,將憤怒至極的女子與蜘蛛的注意力再次引了過來。
謝衣看著遊刃有餘的沈夜,心內並未放鬆多少,對著那名女子,沈夜顯然也是手下留情了,但為防止意外發生,他還是儘快為好。
毛糙的洞壁十分簡陋,一如所見,並未任何多餘的東西,應該說,該有的東西它也沒有。
謝衣只是巡視一圈,便直接衝著那棺木而去。這簡簡單單沒有任何鏤刻的棺材,除了底部的蒼翠綠色,棺材上方也是綠枝環繞的花紋,如此熟悉的圖案,果然與流月城有關。
“得罪了。”謝衣略一作揖,便扣住棺罩往上一抬,霎時,一股塵封了不知多少年的腐朽味道便撲鼻而來。
那並非是屍體腐爛的陳臭味道,可以說作為屍體,那氣味還算是難得的乾淨,只是這具棺木終究是隔絕了空氣太多年了,那飄散而出的氣味,有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
謝衣開啟了棺材,將棺蓋擱置一邊,而那棺木內部,竟同樣是簡陋無比的陳設。一方玉枕是唯一的器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而那具屍體也早已腐朽,獨留下一層白灰填滿了棺材的底部。
而引起謝衣注意的,是那一件儲存十分完好的衣物,一襲白色的外袍,其中墨綠色的小衫,那衣袖處的綠枝紋路依舊光亮如新。
“果然是……流月城的祭司嗎……”那被骨灰掩埋了的衣物,帶著歲月塵封的滄桑,而這具棺木的主人,又是流月城哪一任、哪一位祭司呢?
零落成灰的塵埃不會說話,除此之外,這具棺木空空蕩蕩,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謝衣小心地避開了發白的骨灰,仔細檢查著棺材內部每一處角落,只是一遍下來,並無任何的發現。
難道他找錯了?看著不遠處與蜘蛛纏成一團的沈夜三人,謝衣只能放棄了那具棺槨,將視線放回了壁洞的山壁之上。
石壁上層層挖鑿的痕跡仍舊鮮明,遍佈著一個個圓形坑洞,謝衣仔細且快速地巡視過來,同樣沒有任何的發現。山壁之上沒有其他機關,棺槨內沒有其餘事物,眼睛略過那棺木底部的花紋,謝衣略一皺眉,看來對這位早已亡故的祭司,他也只能不敬了。
回到棺材旁邊,按上那深黑色的棺木,謝衣手上一個用力,迅速且小心地將棺材移了開去,而那原本放置棺材的地方,與四周的漆黑色不同,竟是一片純粹的白色,比起那落雪來更白三分。
謝衣低頭略一辨認:“蛛絲?”只是還不待他仔細檢視蛛絲之下有何事物,耳邊卻是炸開了沈夜的一聲大喝:“謝衣!”
伴隨著沈夜的提醒,謝衣身側破空之聲颯颯而來,來不及抬頭,謝衣便本能地退開了數步,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眼前卻是一柄與劍無異的螯肢,插在了那白色的蛛絲之上。
深紫色的血夜自螯肢頂部緩緩滑落,卻是那蜘蛛身上的女子再次捨棄了自己的一臂,當謝衣移開那棺木的時候,她便發現了對方的動作。奈何此時上前根本來不及,還不如捨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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