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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夜不悅的目光下,女子來到了謝衣身前,她沉默著抬起了頭來,如此近的距離,似乎是透過那面紗在描摹著謝衣的容顏。
謝衣也不知女子的目的為何,兩相對視,到後來,在他驚訝的目光下,一行清淚卻是自女子紅蓋之下緩緩滑落,滴落在了錦盒之上。
她哭了?
不說謝衣與沈夜,就是樂無異看了都是瞠目結舌,他拍了拍夏夷則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夷則,我怎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不說先前險象迭生,突然莫名奇妙就變成了現在這麼曖昧的氣氛,就是太師父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都讓樂無異忍不住退避三舍。
夏夷則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有些古怪。”是什麼讓那些蜘蛛,不,該說是這名女子改變了主意?若說她與沈先生、謝前輩有著淵源,又為何不一開始便察覺到對方的身份?再看謝衣疑惑不解的目光與沈夜鐵青的臉色,夏夷則想了想,終是拉著樂無異後退了幾步。
有些事,還是別去攪那趟渾水為好。
此刻女子臉上滑落的淚水晶瑩如珠,若是常人,怕是要忍不住憐惜的,而謝衣雖然有著莫名的同情,心內卻還是無奈居多,只因腰間師尊的手臂,緊得他生疼。
謝衣按上了沈夜圍在他腰間的手,兩手相合權作安撫,但是面對此情此景,他還真的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過女子顯然是不打算說話的,根據先前所見所聞,謝衣只能主動道:“這位姑娘,我們可曾相識?”話雖如此,謝衣心內卻是覺得,除了那一場夢境,他們二人,應該是不認識的。
果然,女子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帶一絲的猶豫。
也就在女子搖頭的瞬間,謝衣明顯覺得,腰間的力度柔和了許多,他無奈地搖頭,也不知該說師尊什麼好。
女子仍是抬著頭看著謝衣,若說是普通女子,這般看著陌生人落淚自然是極為羞赧的,但是眼前的女子卻是不同,她極為冷靜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可以說是無事一般將那錦盒奉了上來。
那錦盒橫陳在謝衣與女子中間,其上四隻單足銅鳥宛若活物,最為鮮明的流月城族紋,依舊光亮如鮮。
女子的動作如此鄭重,又如此篤定,讓謝衣知道,她是認真的。
略一猶豫,謝衣終究是接過了錦盒,在接過的一瞬間,他似乎,感受到了女子突然釋然了的輕鬆?她到底是誰?
“你可是流月城人?”謝衣忍不住問道。
女子態度依舊,娉娉婷婷站在原處,對於“流月城”三字,不見好奇也不見驚訝,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知道這錦盒所在?”
女子聞言只是指向了自己的喉嚨,那表示,她不能說話。
“那你,可否識字?”
很可惜的是,女子搖了搖頭。
果然如此嗎,謝衣神色間有些惋惜,不過有些話還是能詢問的。
“你可是依據我的血確定我們的身份的?”
女子點頭。
指向壁洞內深黑色的棺槨,謝衣又道:“那處可是流月城祭司的棺木?”
女子再次點頭,當她望向那棺木的時候,不說謝衣,就連沈夜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溫柔繾綣。若說眼前的女子是冷若寒冰的,那麼當她望向那具棺木的時候,那寒冰便成了早已融化的積雪,匯聚成溪水,溫潤無比。
“是那位祭司囑咐你把鑰匙給我們的?”此處的“我們”,自然是指流月城人,若眼前這名女子與祭司十分相熟,便也該知道流月城的存在。
果然,女子點頭了。
看來二人關係匪淺,雖然,看這女子的嫁衣便可知一二,謝衣收回了心思:“你是這裡的守墓人?”
女子即點頭又搖頭,之後又指了指那壁洞,謝衣恍然,是獨屬於這一人的守墓人嗎?那一簾輕紗都難以遮掩的,可以說是難以割捨的摯戀,倒也說得過去。
“那你可知,這是哪一位祭司……”話一說完,謝衣便喟嘆著閉上了嘴,女子不能說話,也不會寫字,自然不能道明是哪一任祭司,再加上壁洞內並無任何其他訊息,如何能判斷這位祭司的身份。
若是能知道這位守護著鑰匙的祭司的名字,雖然於事無補,但總能讓他的名字留在烈山部的歷史迴廊之中,只可惜,這已成了奢想。
女子顯然也是知道的,原本冷若冰霜的氣息之中,難得的顯露了真切的失望來。
此時沈夜突然開口道:“無論是哪一任,他都是我流月城的祭司。”他看了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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