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寢不語。”
可是之前你為什麼不阻止我說話?樂無異的眼神充分表達了這個意思。
夏夷則汗顏,因為現在的你在引火燒身啊。
沈夜及時咳嗽了一聲道:“除了那個所謂姚家的訊息,其他你們還打聽到了什麼嗎?”
一句話果然順利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只有謝衣,略帶著笑意的眼只是看著沈夜,笑容是如此的溫柔和煦。
沈夜又是一聲咳嗽,什麼話都沒說。
“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夏夷則開口道,“我們問了許多人,這裡大多為一些落洞女的傳說,並無特殊之處,即使是墓葬……”話到這裡卻是停頓,夏夷則一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他看向樂無異,“無異,你可還記得土家族人對墓葬的態度嗎?”
經由夏夷則提醒,樂無異也想到了不對的地方:“他們都說洞神不喜歡外鄉人,建議我們別去,這麼一想,喵了個咪,我們根本就沒有去墓葬區!”因為怕觸犯了土家族的風俗,對方這樣一說,他們自然就不好再開口打聽墓葬的位置了。
沈夜與謝衣對視一眼,竟然和那老婦人說的話一樣?那麼,這樣做這樣說真的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還是……有什麼隱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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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靜默的街道,沒了平時來往的人影而變得分外冷清,一扇扇門扉緊閉,隨著風吹過而吱呀作響。而吊腳樓上偶爾的腳步聲,則表明這個鎮子並沒有變成空城。
這極為冷清的模樣,讓謝衣等人詫異的同時,倒也方便了他們的行動——既然沒有人群的圍觀,那麼他們只要小心躲藏,便不會被土家族人發現。
風中傳來了“簌簌”的聲響,卻是一張張飛揚的黃紙飄了過來,打著卷飄落在地,而更遠處,可以看到數道人影正踩著平穩的腳步緩緩而來。
“叮鈴——”“叮鈴——”只見最前方是身披灰袍的巫師,手中一個鈴鐺正不停擺蕩,每走一步都在唸著什麼,而後便會灑出一片畫滿了符文的黃紙。巫師身後是一尊被凌空架起的木質棺材,塗成了深黑色的棺木上面用紅顏料刻畫著雲紋,鮮血一般刺目,而四根粗木棍架在棺材下方,兩邊各四個表情木然的青年抬著,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棺材之後則是四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人,見對方時不時抹抹眼角的模樣,也許是,那姚姓人家的親戚?
在這空曠無人的街道上無聲地走著這樣一行人,雖知是喪禮,但看來還是有些詭異,特別是仔細看去,那深黑色的棺材之上,竟是四平八穩站著一隻公雞!要知道這棺材雖然抬得平穩,細微的震動還是有的,有時候趔趄也是在所難免,但是那公雞就站定在棺木之上,真的是一步都未移動過。
如果只是木質的玩偶還好,畢竟若是玩偶被黏在了棺材上一動不動也說得過去,但是這公雞火紅色的羽毛如此鮮亮,那高高仰起的脖頸,那一眨不眨的眼睛,謝衣輕聲道:“是活物。”
謝衣身為偃師,自然一眼便能看出那公雞到底是活物還是死物,只是此話一出,樂無異便張大了嘴:“喵了個咪,真的假的?活的公雞還能一動不動站在同一個地方?”不過他倒還記得控制音量。
沈夜不置可否:“看下去就知道了。”
於是滿腹疑惑的徒孫異只能選擇閉嘴。
抬棺的一行人終於近了,一行十七人幽魂一般靜默地走著,沒有交談聲、沒有哭泣聲,唯有巫師念著不知名的咒語,一路不停。而棺材上的那隻公雞,如此鮮活又恍若死物,呆愣著只是保持著仰頭的模樣,這樣看來竟有些詭異和陰森的味道。
“跟上。”沈夜四人小心地跟在喪禮儀隊的身後,遠距離隨著對方的腳步前行。
街道兩旁的房屋緊閉,不止是門,連窗戶都被帷帳遮蔽,就彷彿這場喪禮是不幸的象徵,土家族人觸犯不得便只能不聞不問選擇躲避。
越過了鎮子的街道,跨過了山坡,穿越了吊橋,儀隊並未止住腳步,而前方草木是越發的繁茂了,蔥蔥榮榮的野草蓋過了人的膝蓋,舉步維艱,但是抬棺的眾人腳步仍是那般平穩,如此荒無人煙的地方,深處便該是這土家族墓葬群的所在了。
一行人又走了許久,層層疊疊的綠蔭之後,終於顯現了一座荒草不生的山坡來。那真的是岩石砂礫構成的一座山,其上只見岩石沙土再不見任何植物,這座山峰就彷彿是突然被剝離了綠色的外衣,只剩下赤裸裸的土層,與四周蒼翠的綠色尤為格格不入。
儀隊的目的地顯然就是這座古怪的山峰,走得近了,依稀可以聽到流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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