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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死了沒多久。”
否則血液早已凝結或是流乾,哪裡還能被他們看到。
沈夜點了點頭,便聽樂無異舉手補充道:“這些痕跡,明明是人嘴啃出來的嘛。”他先前看得比較仔細,自然發現了異常。若是獸類,尖利的犬牙不會留下這樣坑坑窪窪的痕跡,而同為臼齒的食草動物,有哪一隻會把公雞啃成這幅模樣,所以推算下來,只有食肉的人了嗎?
就在他們進入這山洞之前,有人在山洞深處啃食著活雞?
那樣的人……真的還是人嗎?
樂無異無奈地發現,他的直覺果然沒錯,這山洞裡必然有著古怪。
沈夜看了那死雞許久,終是收回了手電:“我們走。”只有這麼一隻已死的公雞,難以得到任何的結論,還不如往下走。
一行人毫無異議,便復又往前走去。
漫長的甬道似乎永無止境,腳下的流水並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寂靜,是此刻唯一的感受。
這甬道將會通往何方?
穿過一圈略微狹窄且參差不齊的供狀夾縫,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便聽得“碰——”“碰——”的聲音此起彼伏,打破了一路的沉寂。
身後是略顯狹窄的甬道,而前方卻是寬敞了許多,只可惜,腳下卻是突然變得擁擠了——只因那寬了一倍不止的溪流,漂浮著一具具黑色的棺材,滿滿當當竟是將整個水面佔滿。
“碰——”“碰——”那是棺木相撞的聲音,稜角分明的一個個長方形黑影,彼此相靠幾乎毫無縫隙,隨著水流緩緩地飄蕩著、前進著。那緩慢前行的模樣,活像是一具具屍體正在向前爬動,爬向那永無止境的地獄。
往前看去,黑暗之中那密密麻麻的棺木鋪就了整條溪流,晃動著、碰擊著、漂浮著,就像是一條死亡之路,滿是屍體的可怖氣息,陰森無比。
樂無異垮下了一張臉:“喵了個咪,還真被我說中了。”這排著隊佔滿了空間的棺材,怎麼看怎麼恐怖。
而往水面兩邊看去,並無突起的岸邊石道,變大了的通道底層依舊只有水,這不會是要踩著水在一大片棺材裡走下去吧?
樂無異嘆了口氣,還未說什麼,卻見謝衣走上前去,摸著一具就近的棺材道:“師尊,這是剛才的那具棺木。”
四人此時站在甬道與甬道的夾縫之間,而就在他們的前方,一具刻畫著火紅雲紋的棺材正緩緩地飄蕩著。
沈夜也走上前去,那棺材頂部尚有一絲血跡仍未乾透,沾染在指尖帶著股淡淡的腥味:“看來是了。”
那具棺材終於被他們追上了,只是看著緩慢飄蕩、幾乎沒有前進多少的棺材,疑惑再次在四人心間升起:先前那一段路,它是怎麼過來的?
這裡的水流並無任何的變化,和前一段一樣緩慢,而此刻的棺材雖然偶有與前一具相撞的情況,但是這同樣的水流速度,如果它以同樣的速度飄過來,怎麼會那麼快就到達此處?
沈夜拿著手電照著棺木四周,想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然後在棺材的前方停下了腳步,眾人隨著手電的光芒看去,便是一個個難掩驚訝。
“這是……繩索?”
只見那棺材底部不知何時被鑿出了一個洞,一條足有二指粗的繩索在其上打了個死結,不過因為棺槨夠厚,那洞倒沒有鑿穿棺木。
四人立馬上前,卻是在其他棺木底部檢視起來,而不論遠近,低頭都可以看到那被浸泡在水中的繩索,一條繩索便繫著一具棺材,在那滿滿當當的棺路之下,同樣如蛛絲一般遍佈著數不勝數的繩索。
“難道這棺材之所以能移動如此迅速,是因為有人在這裡拖動?”夏夷則拖著下巴思索著,復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但先前所見,喪禮的儀隊並未有人進入這山洞,那麼是誰做的?”
沈夜瞥了夏夷則一眼:“你說呢?”
“這……”
樂無異開口道:“這還有什麼難猜,也許是那個啃雞吃的人?”先前那漂流在水上的雞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夏夷則託著下巴:“難道是……守墓人?”
沈夜看向那棺道的前方,昏暗一片,影影綽綽起伏著無數的棺材,這樣的環境裡存活著一個類似於守墓人的存在嗎?“哼,果然有趣。”
謝衣則有著自己的思慮:“若是守墓人,那我們必須小心了。”
不論他們的目的如何,哪怕並非是為了明器,只要有打墓主沉眠的可能性,守墓人不將盜墓者一網打盡必然誓不罷休。
樂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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