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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趁著這一刻,沈夜四人極為迅速地往前游去。
但顯然繩子的停頓只有一瞬,下一刻,它們便復又席捲而來。
黑暗中又是三道寒芒閃過,只見謝衣、夏夷則與樂無異手中俱是握著一柄長劍,如同沈夜的長鞭能變換做一柄匕首,經過謝衣的處理,三人將長劍隱藏於身邊而不被外人所發現,倒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一劍揮過,便有無數的細繩斷裂了開來,如散花一般飄浮在水域的四周,而那些斷裂了的繩索無一不是飄回了四周的牆壁,至於飄回去之後是否對其餘繩索有影響,看再一次水草一般生長而出的細繩便知道了。
'走。'沈夜以眼神示意,這些繩子的生長與攻擊無休無止,留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
前方的水域依舊一片安寧,唯有四人經過之地,那些繩子便像是被喚醒一般一一“活”了過來,透牆而出緊追著四人不放。
沈夜足有兩米長的鞭子橫掃而過,本就是防禦與攻擊範圍極廣的武器,便為四人的前行贏得了許多時間。
一邊小心地提防背後與身邊的繩索,四人一邊加緊了速度。若是被繩索包圍,到時蟻多咬死象,哪怕繩子再細都沒用了。
四人急衝而下,身後是數不勝數、交織成了羅網的繩索,而身邊的牆壁,時不時便可見突出的人形,張牙舞爪扭曲著身形,無不是想要掙扎卻被制住的模樣,足見其死前有多麼痛苦悽慘。
樂無異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至極,這些該死的鬼東西!
夏夷則拉住樂無異的手優雅又不失速度地往下游去,矯健的身姿穿行如梭,也不知是不是四人靠近了通道的盡處,前方,似乎隱隱約約出現了白影?
也就在白影顯現的一剎那,原本平靜的前方也是危機四起,一雙雙剝離了皮肉的白骨手掌強硬地從牆壁之中伸出,一點點扯開了那層層包裹的繩索,先是手,接著便是頭部、身體、腿部,無不是森森的白骨咯吱作響,而他們沒了眼睛的漆黑眼眶,只是盯著四個入侵者看。
一具具屍骨自牆壁中爬出,髮絲一般的細線纏繞其上,而他們的手中,竟然也握著各類冷兵器,可笑的是還有好幾具屍體手中握的是搶,這些東西在水中可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但無論如何,這些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屍體成功地“詐屍”了,還成為了他們本來想要掠奪物件的忠貞保衛者。
若是能說話,樂無異必然大喊這些繩子絕對是成了精了,否則哪裡會操控這些屍骨來攻擊他們。但是目前情況所迫,除了攻擊,他沒有任何多餘的選擇。
那些白骨每一處關節都顫動著,發號施令一般一擁而上,對此若是普通人,長時間的潛水早已耗盡了他們的力氣,哪還有精力去應對這些在水中游弋自如、無知無覺的屍骨,但是沈夜他們不同,光憑一口氣便撐到了現在,那手中握著的劍,力度並不見減少。
前有列陣的屍骨,後有布成羅網的繩索,四人對此都是遊刃有餘,水並不能減緩他們的速度,一前一後組合便揮劍砍殺起來。
沈夜的長鞭處理那些繩索再適合不過,勁風一般攪動了原本平靜的水底,銀輝過處,便是無數的斷繩飄散開來,而其餘三人則是應對那些所謂的骨架,謝衣如履平地,行雲流水一般斬落無數斷骨,夏夷則輕劍揮揚,便是多處肢骨分離,至於樂無異,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洩,揮起劍來也是虎虎生風、揮灑自如,與眾人一同殺出了一條生路來。
前方的白影終於近了,卻是極為寬大的白色幕布隨波浮動,鋪滿了眼前的整個世界。隨著四人越發的靠近幕布,身後的攻擊也是越發的激烈了,四人並沒有因快靠近目的地而有所鬆懈,故而當沈夜一鞭劃開幕布,四人穿過那層層疊疊的帆布的一瞬間,那突如其來的安靜便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回頭看去,上方的幕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著,而那些繩索,即使與幕布範圍內的四人僅有一線之隔,卻是如來時一般緩慢地退回到了牆壁之中,尤其是那些墜落在幕布之上的斷肢,也被條條的絲線拉回了牆壁之上,不久便再次被層層的繩索掩埋了。
就好像這幕布是一條臨界線,當眾人進入的那一瞬間,那些繩索便放棄了攻擊。
熒熒的白光在四人身邊閃爍,低頭,便可見那層層的幕布如雲一般起伏,夢境一般將四人籠罩。
仔細看去,這些幕布並非整體,卻是由一塊塊連線而成,每一層之間有著細微的空隙,之下可見另一層的幕布相互拼接,錯落有致。
四人對視一眼,雖未說話,但是意思再明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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