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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倒是多此一舉,畢竟二人身後的劉家人,此刻一個個都是兩眼發直、呆若木雞。
在外人看來,沈夜一直都是冷麵示人,高天孤月一般遙不可及,讓人望而生畏。現如今與印象當中決然不同的沈夜,都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人,原來是會笑的?
原來,烈山氏的沈夜還會有這樣的表情。
只一眼,便可看出他的愉悅。
只一眼,便知道謝衣對他而言是不同的。
該說不愧是師徒嗎?但總覺得,二人不像是普通的師徒。
劉赫身後的劉謙小心地看了劉赫一眼,因是側面,他不能將劉赫的表情看清楚,但那略微抿起的嘴唇,可以看出他些微的不解與不悅。
任是誰看到心上人和別人親密非常,都不可能視若無睹。
而劉赫一路下來,明明早已經習慣了二人的形影不離,但這一刻,他實在難以說服自己,那二人之間沒有什麼貓膩。
若謝衣是個孩子,這一行為本沒什麼,但問題是,謝衣看來與沈夜年歲相當,差不了多少。
親密得彷彿不分彼此,這該是師徒應有的樣子嗎?
心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但劉赫不願去多想,他只知道,他不能多想。
曾經與沈夜的那次合作,沈夜雖然不愛說話,但他旁敲側擊下來可以肯定,沈夜有過愛人,而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死去的人不可能復活。
至情至信如沈夜,不會那麼簡單就喜新厭舊,所以,他不能在一切尚無定論前便貿然開口。
謝衣顯然精於機關,為人更是溫柔寬和,若是能的話,他更想和他成為朋友。
劉赫面色變幻不定,咬了咬牙,終是將一切想法埋藏心底。
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旦時間地點都對了,他會開口的。
絕對,要把那些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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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質的牆壁,摸起來有些冷硬,一如蟾蜍翠綠的雙眸,帶著一股涼意。
兩塊綠寶石與牆壁貼合得十分緊密,而蟾蜍並沒有中空的地方,眾人便聽著謝衣“咯咯”地敲著石壁。一圈之後,謝衣停頓了片刻,之後再無猶豫,摸上那兩塊寶石便一把按了下去。
“嗑噠”一聲輕響,是石塊相撞的聲音,原以為十分堅固的石壁,竟是被謝衣輕而易舉地推動了。不過這也只能說明,那兩塊綠寶石之後本身有著機關。
蟾蜍的綠眸嵌進了石壁中,之後,哪怕謝衣鬆了手,它們還是緩慢地往後退去,似乎石壁之後有什麼正拖拽著它們一起後退,直至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那被挖了眼的金烏也發出了一聲輕響,“喀啦喀啦”一陣石塊摩擦的聲音,眾人轉移視線,便見一點鮮紅自金烏的眼睛中透出,它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竟是一塊碩大的紅寶石。
在蟾蜍綠眸徹底消失的那一刻,金烏的紅瞳恢復了,在火光的照耀下,竟亮得有些刺眼。
“你們快看!”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呼,只見眾人腳邊突然燃起了一盞盞瓷碗大小的明燈,一根根燈芯便如那傳遞的薪火,沿著石階逐一燃燒了下去。
黑暗中,那一盞盞小燈便如珍珠,秀美異常。只是眾人臉色卻有些不好,只因那小燈之外,一步之遙便是懸崖。
他們以為的封閉通道,竟是高懸的棧道,另一邊是空的!
先前因為太黑,眾人便一個接一個地行走,如今看來是再正確不過了,否則一不小心,只會死於非命。
小燈蜿蜒著消失在了視線之外,下一刻,眾人頭頂也突現一片光芒,他們抬頭看去,只見此處是一個極大的洞穴,洞穴上方同樣規律地架著無數火把,呈合抱狀蔓延向遠方。
一團團地底的火焰被點燃了,看著那火把一個接一個地亮起來,遠看自然是美的,但這些火把俱是無風自燃,便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不出片刻,原本漆黑不見五指的墓葬便亮如白晝,無數火把“簌簌”地燃燒著,在眾人腳下投下無數模糊的重影。
往上看,是被挖鑿得十分平坦的墓頂,邊緣鑲嵌著無數火把;往身邊看,是一盞盞小燈,珍珠一般通往無盡的下方;往下看,是昏黃中模模糊糊可以看到的灰色地底,同樣燃燒著細如塵埃的火把,離他們現在所在的距離,恐怕還有些遠。
趁著眾人注意力被轉移,謝衣拍了拍沈夜扶著他的手,輕聲道:“阿夜,放我下來吧。”
沈夜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