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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以訛傳訛,哪裡能想到確有其物。必須好好看看,也許人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看到也不一定。
但是和前一次陶俑不同,眾人雖然帶著興趣,卻是選擇了觀賞而非褻玩的方式。
謝衣雖然知道禽磚,但這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帶著好奇心,他近距離地觀察著身邊的一塊石磚,便見那石磚的表面刻畫著一隻翠鳥的圖案,不用說,其內的便也是翠鳥的鳴叫聲了。
“真是有趣。”謝衣笑著對沈夜道,“雖然親眼看到了,但我還是不明白,這鳥類的聲音是怎樣扣在磚塊內的。”
沈夜笑了笑,並不回答。不靠任何機關便將鳥鳴聲關入最為普通的磚塊之內,與其說是人力所不能及,還不如說,這本非人力所為。
但是這些話,對劉家人來說,還是不說的好。
二人一一看了下去,只見一塊禽磚內便是一種禽鳥,當真是一種重複的都沒有。悅耳的鳥鳴聲,便伴著兩人走了一路。看著這極為空曠的石室,謝衣有些感嘆,奢靡也不過如此了。
有銀河,有兵馬俑,更有稀世珍寶的禽磚陪葬,這樣大手筆的墓主,到底會是誰呢?
思索間,一隻熟悉的禽鳥圖案出現在謝衣身前,他一愣,繼而便是一笑:“想不到這裡還能看到這種普通的信鴿。”
隨手將袋子裡的一物拿出來,還未放平,一聲驚呼便從二人身後傳來。沈夜與謝衣轉頭看去,便見劉玄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被劉赫拎著衣領倒拖了回去。
謝衣與沈夜對視一眼,起身朝著劉家人所在的方向而去。沒走幾步,腳下卻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坑來。這樣一來倒也說得通了,想必是剛才劉玄沒有看清腳下,一腳踩空摔下去之前被劉赫拖了回去。
看著劉赫訓斥著劉赫的一臉怒樣,謝衣微微一笑,俯下身去檢視那石坑。
這裡與外面不同,卻是鋪著一層墨綠色的石塊,大小不一,倒也鋪得十分平整。禽磚在這裡是不見的,只因為這石坑最下方,是一隻只活靈活現的青銅獸。
或臥或坐的青銅獸俱是十分兇猛,尖銳的獠牙在上方看來也是危險無比,而那曲線優美的身姿,則是另一種危險中的別樣風味了。
“原來如此,這裡,想必就是異獸坑了。”謝衣緩聲道。
其實在看到那禽磚的時候,眾人就應該有所察覺的。秦漢之時,除了兵馬俑,自然更有珍禽異獸作為陪葬,以供君王死後繼續品玩。
與兵馬俑一樣,珍禽異獸自然更不可能為活物,故而,這些青銅獸便是這墓主人的異獸了。
既然為異獸,虎豹豺狼之外,便有《山海經》內才得以看到的珍獸才對。謝衣逐一看去,果然看到了九尾的青丘狐,腳踏祥雲的麒麟與白澤,只是在看到某一隻異獸的時候,他略微不解地蹙起了眉。
“阿夜,”謝衣指向坑內的一角,“那裡的,是夫諸嗎?”
沈夜隨著謝衣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一隻異獸形如白鹿,頭生四角,他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夫諸沒錯。”
夫諸,以“見則其邑大水”而聞名,帶來洪水災厄的不祥之獸,為什麼墓葬之中,還會安放這個對墓主極為不利的異獸呢?
兩人對視一眼,並不言語。
如果只有一隻,那就只能是意外,但當謝衣除了夫諸之外,更看到了鳴蛇(“見則其邑大旱”)、狙如(“見則其國有大兵”)、肥遺(“見則天下大旱”)之類的兇獸後,這疑惑,便逐漸明朗起來。
只能說明,埋葬墓主的人,與墓主之間不合,甚至有血海深仇也不一定。否則這樣幾乎與詛咒墓主無異的舉動,普通人是不會去做的。
劉家的人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故而當一行人繼續前行來到了珍禽坑內,在看到鳳凰鸞鳥之外更看到畢方之類的兇禽的時候,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不都說老子是兒子去葬的嗎?這裡墓主的兒子,該是有多恨他老子啊。”
謝衣則道:“不一定是子嗣埋的。”
劉赫聞言來了興致:“謝先生你怎麼知道?”
謝衣笑道:“如果真的是子嗣,壞了父輩的墓葬便也壞了他們將來的運勢,哪怕再恨,他們都不會這麼做的。”
古時皇帝的墓葬,都是怎麼隆重怎麼來,不僅是為了皇家的面子,更是為了往後的江山穩固。只有將父輩埋葬於風水寶地,後代子嗣才會繁榮安康。
所以,謝衣更傾向於這墓葬是子嗣埋葬了一半——將鳳凰之類的祥獸帶了進來,然後一個地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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