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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什麼了。所以面對謝衣再一次“能幫則幫,那一群人也是不容易”的話,沈夜只是挑眉:“怎麼,我們還不夠幫忙的?”
謝衣無奈,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親了親沈夜的唇角,於是沈夜越發的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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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是真的累了,原本打算的小憩,就變成了休息一晚——雖然這燈火通明的情況下,根本算不得“夜晚”。
劉赫安排好了輪流看守的人,一轉頭便見謝衣與沈夜極為貼近的模樣,咬了咬唇,他終究是沒有走上前去。
在靜默之中,勞累了一天的眾人便設施極為簡單地睡了。期間盪漾的水聲流過耳畔,一如搖籃曲,而他們擔心的怪物問題,也是一點都沒有來困擾他們。
只可惜,這一片寧靜,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吵醒眾人的,是來自劉明的一聲尖叫,在寂靜之中仿若一聲驚雷,把一行人都給嚇醒了。
因是和衣而睡,一行人沒有浪費分毫的時間便來到了劉明身邊,只是擔心他又發生意外的心,在看到他身邊躺著的劉謙後,蕩然無存。
劉明一臉的崩潰,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響,眼睛暴突滿眼血紅,只是比起他來,劉謙的情況嚴重多了。
不,更確切的說法是,劉謙已經沒救了。
此時躺在劉明身邊的,早已不是一具活人的軀體,而是一具陶俑,身著鎧甲,滿面肅穆,一手橫放在胸前,手心中空,似是拿著劍的模樣。如果不是劉謙面容未改,如果不是先前所見所聞,他們只會覺得,這是劉謙開的一個玩笑。
眾人沉默地站著,這會是劉謙?
守夜的人慘白了一張臉:“怎麼回事?我們……我們沒聽到聲音啊……”眾人睡得十分安詳,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躺著的劉謙,是什麼時候有了變化。
這是劉謙?
這是劉謙。
但是,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他為什麼突然就穿上了古人的衣服?為什麼突然就……變成士兵傭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活著嗎?
眾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唯有劉明,崩潰之後便嚎啕大哭起來:“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他摸了那些陶俑,所以差點被同化,而劉謙呢?為了安慰他,他一直都呆在他身邊。
明明他才是那個該死的人,如果劉謙沒有呆在他身邊,如果不是他當初一時心癢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劉謙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劉謙就這樣變成了陶俑。
這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若是劉明手臂猶在,說不定他早已撲在劉謙身上痛哭起來了,但此刻的他除了被眾人拉離了劉謙的身邊,竟連掙扎都做不到。
謝衣與沈夜也是默不作聲,他們之中的一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他們竟沒有發現。睡前祥和的心情不再,雖說錯不在他們,但是……
驀地,那劉謙變作的陶俑卻是再一次有了變化。只聽得“咔吡咔吡”的細碎聲音響起,原本劉謙光滑的面部,就像是打碎了的玻璃一般,裂冰紋瞬間佈滿了整個面孔。緊接著,那紋路蜿蜒著往脖頸而下,碎裂開來,露出了其中灰褐色的陶製泥土。
離劉謙最近的劉玄想要撲上去,這裂開的紋路,會毀了這具陶俑的!
不想謝衣一把將他拉住:“別碰他!”
劉玄的身體猛地一頓,他想要掙脫謝衣的手臂,不想那白皙的手腕如此有力,他竟是怎麼都掙脫不開。
劉玄急了:“放開!他會死的!”看那裂開的紋路,劉謙會死的,他絕對會死的!
謝衣雖然不忍,但是貿然地撲上去,結果如何他們根本難以預料。
被陶俑同化的契機到底是什麼?為何劉明當場便有了變化,而劉謙,卻是在無聲無息之間變成了這副樣子?
在一切尚未水落石出之前,無謂的犧牲都要不得。
不想謝衣阻止得了一人,卻阻止不了另一人。眼見著劉謙身體整個都開始崩毀,另一名中年男子撲了上去,只是已經碎裂成塊的身體,怎麼補都補不回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中年男子急紅了眼,手中的陶塊窸窸窣窣地沙化,從指縫間滑落。
情急之中男子沒有發現,他接觸陶俑的手沾染上了一層褐色,如暈染一般層層地往上蔓延,先是指尖,接著是手掌,再是衣袖遮掩了的手臂。
他沒發現,不代表別人沒有發現,劉赫只來得及向沈夜求助:“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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