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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個體較大的野貓,見來犯者離去,則是安靜地蹲坐在沙灘上。樹叢後又鑽出了好幾只野貓來,它們閃著明黃色光芒的眼,幽幽地、靜靜地看向那座海上的高山,不曾錯開視線:“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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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面積算不上大,二人離小村也不算遠,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個個都往著另一道海灘而去。
手電筒亮白色的光芒,映照著眾人焦急且慘白的臉,那一個個眉頭緊皺的模樣,想必是真的出了事。
由於是外來人,沈夜與謝衣自然不會湊過去,引來本地人的不快。故而他們小心地隱匿了身形,跟著人群往海灘走去。
茂密的樹叢很好地遮掩了二人的蹤跡,而在遠方,那個海浪拍打著沙灘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人圍在一起,見新來了許多人,便都一臉慌張地訴說著什麼。
人實在是太多了,謝衣毫不懷疑,除了孩子,整個村子的人都到了這裡。
站在這裡,是看不到什麼了。沈夜道:“到樹上去?”
謝衣點頭:“好。”
輕巧地攀上一棵榆樹,視野清晰的同時,沈夜與謝衣終於看清了人群中央的情況:一個頭發披散的年輕女人跪在地上,抱著一位無知無覺的男性痛哭著。
哪怕是在沈夜與謝衣的位置,也可以看到那個男人身體發白,全身更是浮腫不堪,僵硬的四肢,顯然已經死了。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上前想拉開女子,不想女子反手就是一推,徑直把老婦人推到了。女子牢牢地抱著懷中人,警惕且瘋狂地防備著周圍的人。此刻的她就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只要有人靠近,她便會兇狠地伸出利爪與牙齒來。
此情此景,莫名地便有些感傷,而周圍想拉開女子的人試了多次無果後,也都一個個不動了。
“這位,想必就是那位嚴家的姑娘?”謝衣輕聲道。失蹤的丈夫,海上飄來的屍體,想不到她都難。
沈夜則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個村長過來了。”
果然,兩個年輕小夥子,一個打著手電筒,一個小心地扶著老姚,慢悠悠地朝著人群而來。
隨著老姚的到來,密集的人群自發地分開了一條道,而老姚鬆開了年輕人攙扶的手,靜靜地站在幾乎瘋狂的女子面前。
想來老姚是積威甚重,原本喧嚷的人群鵪鶉一樣安靜了,而幾欲瘋狂的嚴家女子,也是顫顫巍巍地低頭,可憐兮兮地抱緊了死去的丈夫。
老姚不愧為村長,處事十分果斷,先是一連給了嚴家女幾個巴掌,之後,便轉頭吩咐其他男人抬了擔架來,將死去的男子抬走了。
老姚率先往回走去,其他人便一個個安靜地跟在他身後,低著頭,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跟上去。”沈夜言簡意賅。
“是。”
二人跟著人群回到了村長的家,無關的人士留在屋外,而嚴家女子跟著村長,顫抖著往裡面去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嚴家女就出來了,低著頭不停啜泣的模樣,顯得十分可憐。幾位年輕的女子圍了上去,扶著她似乎都在安慰。
沒被允許將丈夫帶走,嚴家女被人扶著回家了,而屋外的眾人,也是一個個嘆著氣離開。
不過有些人面上雖然顯得悲慼,但轉了個身,見周邊沒其他人後,便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他們聲音雖輕,但耐不住沈夜與謝衣靠的近,便將一切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當初就說了,不該找個外地人,誰讓她不信,看吧,報應來了。”幸災樂禍的語氣,和先前的悲傷全然不同。
“可不是,”一箇中年女子接了口,“那傢伙死得也真是難看,被咬得坑坑窪窪的,也虧得嚴家媳婦兒抱得上手,我都快看吐了。”
“嘿,你說到底是啥咬的?魚的牙齒長那樣?”
“誰知道呢。”
“我倒覺得那傢伙是該死,找什麼不好,偏偏要上鬼山。現在死了也乾淨,以後我們就安心了。”
語氣由憤懣轉向喜悅,看來這本地的居民,對於上鬼山的人是十分忌諱的。
“不過你們看清了沒有啊。”不知是誰說了一聲。
“看清啥?”
“那傢伙手上的東西啊。”
隱在暗處的沈夜與謝衣一愣,手上的東西?
“他手上有東西?”有人問道。
“哦,你們是來得晚了沒看到,我可是看到了,那男的手上原本抓著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