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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的石道,走起來沙沙作響。原本以為寂靜無聲的森林,卻是有細細的蟲鳴聲傳出。
這鬼山第三層,倒是比下一層多了一些生氣。
只是鳥鳴,依然是聽不見的。
四人俱是警惕著四周,第二層樹林中的藤蔓依舊記憶猶新,這看似平靜的第三層,恐怕也並非真正的平靜。
只是蟲鳴啾啾,一路下來,卻也沒有感到任何異樣,一直到前方突現了那一方廟宇來,眾人以為的危機,也依舊沒有發生。
謝衣看向沈夜,便聽他簡單道:“進去看看。”
這裡並非山頂的盡頭,但在道路前方,的確有一座形跡尚存,但已顯破敗的廟宇。
這廟宇通體以白石築就,並非是中國的道教建築,更不那似那些佛寺,怎麼看,都像是……烈山部舊有的建築風格。
外在牆壁的花紋,廊簷,屋頂,無一不神似。
先是與烈山部祭司相同服飾的神女石像,接著便是這廟宇,只是在沈夜看來,一時也無所謂喜無所謂憂。
這些,只能說明它曾與烈山部有舊。若能拿到那把鑰匙,對他們而言已是足夠。
他族的歷史,與他們無關。
謝衣看到那純白的廟宇時,首先想到的並非它的建築風格,而是那海邊的白色石柱。好在近距離一看,這廟宇並非手骨壘就,看材質,倒更像是白玉了。
越過石門,展現在四人眼前的,赫然又是一座石像。
這廟宇面積不大,而這一座石像,幾乎佔滿了整個空間。
廟宇正中,是一頭龐然巨獸,遒勁有力的四肢,尖銳的利爪無不訴說著兇橫,但這樣一頭猛獸,它的脖頸處卻是空的——這是一頭被人砍去了腦袋的猛獸。而在猛獸的斷頭處,一座面容美豔的女神像,微笑端坐。她的腳下是一頭無頭野獸,她的手中倒是拿著一顆頭骨,不過,是一個惟妙惟肖的人的頭骨。
“這座石像……怎麼看,都更似邪神。”夏夷則皺眉道。
女神像笑容燦爛,視線往下,這活靈活現的模樣,似乎正在看著他們四人。而那個頭骨,空洞的眼眶不偏不倚,也是看向此處。
無頭兇獸,手拿白骨,的確更似邪神。
不過古往今來,信奉邪神的民族也不在少數。
眾人將視線移開,撇去這笑容過於妖媚的女神,這廟宇之內,便只有牆壁上的壁畫顯得十分醒目了。
這些壁畫色彩絢爛,和純白的背景有些不協調,等四人看清了壁畫內容,他們的表情都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這是祭祀的壁畫。
亦是,與屠殺無異的壁畫。
壁畫自右側開始,起始是一名雙膝跪地的女子,只見她以手掩面,為身前床榻上的黑色軀體哭泣著。哭泣的壁畫之後,卻是沖天的火焰,無數男女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但在篝火正中,是那具黑色的軀體——看來這是突厥的火葬。突厥實行火葬,更相信死者靈魂在歌舞下,便能踏上新的旅途。
葬禮之後,只見那名女子手捧一個陶罐,將之埋在了滔滔的河流之中。
罐葬嗎……謝衣想到了海邊看到過的陶罐,看來那座小島,和此處關係十分密切。
壁畫遠未結束,前一幅壁畫中尚在居喪的女子,下一幅壁畫中卻是穿起了盛裝,這一次又有無數男女圍坐左右載歌載舞,而在最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僧侶。為首的僧侶似在仰天唱訟讚歌,其餘皆是垂首以示恭敬。
僧侶所為何事,下一刻便知道了。他們為女子送上鮮花,送上美酒與烤肉,但如此眾星拱月的盛裝女子,依舊是掩面哭泣。再下一幅壁畫,為首的僧侶將女子帶到了一座石像前,那座石像光華萬丈,依稀只能看到一團白光,但她的下方,是沈夜四人再熟悉不過的、身邊的無頭獸像。
女子跪在了石像前,而那名僧侶,卻是亮出了手中刀。女子被砍殺了,僧侶們將她的屍體抬了起來,她脖頸處滴落的鮮血卻是變成了鮮花,逐一落在了石像上。
而那飽飲鮮血的石像,光芒更勝從前。
之後,便是相同的壁畫重複,每一幅都是不同的女子,但相同的是,她們都死了丈夫,然後被作為牲禮,獻給了石像上的女神。
樂無異看得歎為觀止:“喵了個咪……這果然是個邪神啊。”
作者有話要說: 某田昨天去了醫院……然後,以為的傷筋其實是動骨……我骨折了……
我竟然骨折了?!骨折?!折?!
我真的只是扭了一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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