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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石像也是危險降臨,淚水落得越發的兇了,隨即,順貼在兩側的頭髮無風自動,霎時間猶如潰堤的浪潮噴湧開來。
“大家小心!”謝衣一聲大喝,人都被衝得連連後退。下一刻,他便覺呼吸困難——那溼滑的頭髮纏上了他的脖子。
手中劍已經脫手,好在謝衣準備了許多匕首,但無數的頭髮鋪天蓋地而來,他割斷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它們纏上來的速度。
沈夜與夏夷則沿著剝離的縫隙,剛一左一右成功斬斷了石像前肢,便聽到了謝衣的提醒。他們反手就是一劍,但席捲而來的頭髮,牢牢纏住了他們的雙手,竟是制住了他們的行動。
身後的石像缺了前肢,斷裂處鮮血噴湧著,獸身和斷肢一起往前傾倒。它沒了頭的脖子已經剝離了外在的表皮,深紅色的筋肉裸露出來,一陣陣抽搐蠕動。
女子如瀑的長髮似乎想要撐起石像,但頭髮質地終究柔軟,只能隨著石像一起倒地。
女子淚水漣漣,顧不得拔下喉中的匕首便衝到了石像身邊。她輕柔地撫摸石像的模樣,不停磨蹭巨獸斷肢的模樣,似是帶了無限眷戀,更是為石像的受傷心傷不已。
不像是被巨獸害死而怨恨,竟是一心一意只為保護對方。
這是怎麼回事?
沈夜雙手被縛,他想將懷中的炸彈扔出來,但是如此情況卻是不可。一旦扔出,到時雖能炸傷這兩隻怪物,他們四人也是難以逃出生天。
此刻,廟宇外火浪滔天,廟宇內則是黑色的長髮鋪地。沈夜四人各自被縛,看著那名女子貼著石像哀哀哭泣。
“這是害了你的罪魁禍首,你為何還要如此維護它!”謝衣呼吸急促,鼻尖滿是頭髮的血腥味。
樂無異有謝衣扔過來的匕首,也是一邊忙著割頭髮一邊附和:“沒錯,你難道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了嗎!”
他們本以為這些乾屍早已被石像控制,本身並無情感理智,但看眼前女子為石像受傷而驚慌失措的模樣,四人便有了感覺:這女人是有思維的。
果然,隨著謝衣他們的話語,女子轉過了頭來,只是她的眼神不再哀婉,似乎恨不得現在就衝上來一口咬死他們。
石像全身的碎片都剝離了,露出其後遒勁有力的後肢,因為痛苦而兀自痙攣。唯有那女神像,依舊面帶笑意端坐其上,卻原來是深深地插在那未知動物的體內,可以看到無數筋脈呈眾星拱月之勢連線著她。
野獸身軀似虎,但此刻也是隻沒了頭顱,更沒了前肢的病虎。它落下的鮮血將純白色的地面染紅了,後肢顫抖,再一次痙攣之時,竟是一腳將身後的石壁踹破了。
滾滾的熱浪衝入廟宇,不說野獸,就是那女子也是張口發出了無聲的尖叫,顯然外面的大火,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兒戲。
趁著女子失神之際,沈夜四人皆是將纏繞的髮絲斬斷,攻向中間的女子。夏夷則不忘蠱惑:“為虎作倀,姑娘你忘了死前的痛苦了嗎?”
“呯——”“呯——”“呯——”“呯——”
接連四聲,沈夜、謝衣、夏夷則和樂無異分四個方向砍向女子,但在她的脖子的另一端、胸口、腹部乃至手臂,竟都是長出了滿是獠牙的大嘴來。
劍身被利齒咬住,四人竟都難進半步。
女子顯然憤怒了,在頭髮再次升起的瞬間,躬身撲向最近的夏夷則。
夏夷則當即側身而過,但仍被女子的指甲抓破了外套。
女子僅有一人,身軀上利嘴卻是有多少是多少,沈夜四人無法,只能每當女子攻向他們其中一人而無暇他顧之時,抓緊機會斬向對方。
若非情況特殊,這以多欺少做得還是太過卑鄙了。
終於,女子的一隻手臂被斬斷了,那張著數張嘴的手臂飛出,滾落在了廟宇一角。
女子吃痛,顧不得謝衣等人,飛身撲向自己的斷臂。她將斷臂撿起,趁四人還未圍上來,徑直將手臂安在了斷裂處。同時幾縷頭髮被她扯斷,也被夾在了傷口中。
那些頭髮似有癒合作用,不過片刻,女子的手臂便恢復如初。
眼見著黑髮如浪湧,而女子也目露兇光轉過了身來,謝衣等人無不是做好了防備。
但是正要撲上前的女子,腳下卻是踢到了那些碎裂開來的石壁,她本想視之不見,眼睛一瞟卻是忽然不動了。
那碎石上的壁畫,是正為死去的丈夫而哭泣的女子。
席捲而來的頭髮忽然軟了許多,謝衣他們怎麼不會發現。再看女子所看的壁畫,他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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