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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羅敷?”幽怨的歌聲,倒也說得過去。
沈夜點了點頭。
黃珏忽然一笑:“果然紅顏多薄命,命途多坎坷啊。”
《陌上桑》以羅敷斥責使君結尾,但是後來的發展呢?卻是沒有一丁點描述,但是面對一個權力在握的高官,一個普通弱女子能做什麼?恐怕再不甘願,還是被強行帶走了吧?被帶到了這雲南,最後充滿怨恨地死於這“他鄉”。
“真是可惜了,”黃珏笑道,“如果是傳說中的羅敷,我還真想看看,只可惜,變成粽子之後,再美我也欣賞不了了。”
樂無異心有慼慼地點頭,然後就被沈夜敲了腦袋。
“太師傅?”樂無異抱著腦門,一臉的委屈。
還不待沈夜說什麼,一聲震破耳膜的尖叫卻是自他身後傳來,眾人猛然轉頭,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繼而馬上戒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陌上遺恨(二)
其實不必細細追究,當靈魂重合的那一瞬間,這世上,便只有一個謝衣了。
曾經追求的,曾經難以取捨的,終究在這一刻有了決定。
只是,他每一次的清醒都彷彿是上天的施捨,來不及行動,來不及出發便再一次不甘地睡去。
滄海桑田,他,還能如願見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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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再次消失了,就像是被那銅鈴聲打壓了下去一般,飄散無音。樂無異看著手中依舊“叮鈴”作響的銅鈴,撓了撓頭也不知該說什麼。
每當歌聲響起的時候便也是銅鈴晃動的時候,若說那唱歌的女子沒有問題,若說這銅鈴不是用來鎮邪的,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鬼使神差地,樂無異把那微震的銅鈴塞回了懷中,對著身邊人不解的眼神,他只是爽朗一笑:“這銅鈴不是鎮邪用的嗎?我放一個用來護身。”遇邪便動,說起來這鈴鐺比那護身符還來得靈驗有效。況且到時候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什麼鬼東西,這會是最好的警報器。
旁人對他的率真只能無奈一笑,他倒是膽子大。雖然這銅鈴看起來的確是鎮邪用的,但是放一個自己會動的死物在身上,他們還沒那麼大的膽子,說不定這鈴鐺裡也有什麼東西存在呢?不過既然要拿,又有人主動去拿,就讓對方拿了便是。
歌聲消隱,鈴鐺震顫許久之後再次歸於沉寂,讓眾人想到了先前的那起伏不止的銅鈴海,所以說那一路驚心動魄,不過是鎮邪的餘音罷了?看來那歌聲才是罪魁禍首啊,眾人心有慼慼地想著,不過也不知那歌唱的女子藏匿於何處,他們的前路還要走下去,便也不許疑慮後退。
眾人再次前行,卻覺得遠處似乎傳來了微弱的光芒,隨著前行越發的清晰。
也的確是光芒,灰色的墓道漸漸變得明亮,水染宣紙一般慢慢滲了過來,說不上是亮如白晝,但是光線十分柔和。
手中的手電被放了回去,眼前依舊是望不到底的墓道,但是不知是從何處來的光芒照亮了前路,驅散了黑暗,也讓這墓道有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危險?安逸?總之有了光芒總歸是好的,至於為什麼有光,這光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只要不涉及生命,眾人便不會過多在意。
再行幾步,臉上恍惚一陣輕柔綿軟的風拂過,定睛一看,卻是近乎透明的輕紗綢緞懸掛牆頭,層層疊疊如瀑如綢。
若說先前那銅鈴海如鬼如魅,那麼這鋪設開來的綢緞便有了一股女子的旖旎風氣,只可惜,再怎麼旖旎,想到先前的歌聲,眾人也不會被表象所迷惑。
沈夜伸出手來,將輕薄到感覺不到實質的輕紗攏入手中,這輕紗依舊光鮮亮麗,摩挲起來也是順滑非常,就像是剛剛織就掛上去的,並沒有被時間所腐蝕剝落。
樂無異同樣伸出手來,那輕盈的紗附在手上,透明狀若無物:“太師傅,”樂無異忍不住開口道,“你說這比起那辛追夫人的素紗禪衣來,哪個更輕更薄?”
素紗禪衣,馬王堆漢墓最有價值的文物之一,比紙還薄,不,應該說是紙頭還太厚了些,兩件衣服加起來不過一百克,這在現代都幾乎織不出來的絲綢衣物,自然被奉為至寶。
而這裡的薄紗同樣輕薄透明,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一路掛滿了綢緞,一層層不知鋪向何處。
沈夜隨手將薄紗撩開:“與我們無關。”便又快步朝前走去。
樂無異無法,頗為遺憾地放棄了探究素紗禪衣和這裡的綢緞哪個更輕的想法,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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