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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噗通噗通的心跳聲逐漸加快,沈夜腦海一片空白,有什麼正在翻湧波動,但是他的目光還是那麼冷靜,唯有那皺縮的瞳孔顯示著此刻的心緒難平。
平臺最右面是一隻麋鹿,往左看去,沙化漸漸變得嚴重,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一些紋路,其中有似女子的衣帶刻畫,正輕盈地隨風飄蕩。
明明是一副不甚明瞭的壁畫,明明什麼都沒有看清,但是沈夜冰冷了許久的血液,卻在這一刻有了沸騰的趨勢。
“喀啦”“喀啦”的鐵鏈依舊往回伸縮,似有什麼完成了千萬年來的使命,在厚積薄發之後衝破蒼穹,然後,重歸沉寂。
機關,這是為人制作的機關。
再也看不下去,再也等不下去,一種迫切的心情突然在心中鼓動,下一刻,沈夜的身影便再度消失了,風一般朝著隨著鐵鏈的方向奔去。
是希望?還是幻想?
是直覺?還是痴妄?
腦海中刻意逃避了太久的身影突然再次變得清晰,恍惚間那人眼神依舊,帶著執著、帶著順從。
'師尊',那人微笑的模樣,清晰得沈夜心臟抽痛。
會不會是他?會不會是他?
熟悉的不熟悉的事物一一從身邊掠過,開滿冰藍色花朵、連樹身都隱隱發著藍光的樹木,那曾經是天界的植物。傾倒的石像,面容模糊,但絕對是女子的身形,多麼像,曾經的巫山神女。
當最後一幅清晰的神農狩獵與巫山神女嬉戲圖在眼前晃過的時候,沈夜突然發現,他的眼睛竟有了酸澀。
然後眼前便出現了一臉沉默的男子:'主人在哪裡,屬下就在哪裡。'明明毫無表情,明明語氣平靜,為何,他卻覺得對方在哭呢?
是啊,我傷了你三次,每一次讓你抱憾而亡,每一次讓你帶悔而終,而罪魁禍首,便是我自己。
'不悔。'那人淡淡地微笑了,只是緊縮的眉頭,恍惚有幾滴水珠滑落,小心地被掩藏了。
沈夜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一切都飛速地向後掠去。不悔嗎?曾經的所作所為,他沈夜無愧於烈山部任何族人,但是真的不悔嗎?沾染鮮血的雙手,連摯愛之人都死於自己的懷抱,當真不悔?
如今的烈山部再一次面臨了生死的考驗,如此的絕然不同,但又如此的殊途同歸。回想過往,他無悔,但是眼看當下,當那個身影再也無處可尋的時候,他還是後悔了。
也許該放手的,也許當初該讓他踏遍河山的,也許他們就不必刀刃相向,不必,連他的魂魄都遍尋不得。
曾經為何那麼執著?背叛?當一切塵埃落定,當一切重新開始,沈夜才發現,他無處可依,無處可尋,當期許著再遇,當夢想破滅,鋪天蓋地的絕望籠罩了他。
這茫茫浮世,真正為我所有、為我掌控的,卻是魂魄兩消,連一個念想都沒有留下。
和我心意相通,生死與共,永不離棄的,卻是因我而死,因我而亡,沒有來世,再難相逢。
原本以為這是天道對他的懲罰,怨過恨過,只因身上的責任再一次扛了下來,但是為何是他?為何偏偏是他?為何天道不直接衝著自己來?
若是再來一次,若是重來一生,這一次,我再不會放手,再不會,傷害與你。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湖泊,沈夜腳步一頓,卻是皺眉看著那數條鐵鏈收回於湖泊之中,“喀啦”“喀啦”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那機關是在水中嗎?會不會是曾經遍尋不得的神女墓?
沈夜的眼神灼熱,那是希望到來後,對生的執著,這種因期盼了太多年、失望了太多年的希望,經不起再一次的破滅。
會是……他嗎?
沈夜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當他正準備入水一試的時候,一陣激烈的咳嗽讓他停下了所有動作,腦海,在一瞬間空白。
“咳咳……咳咳……”那是一個渾身溼透了的男子,長髮披散遮住了面容,痛苦地跪在湖邊咳嗽著。
沈夜緩緩地轉身,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唯有那身著白袍的身影是此刻的唯一。
兩人不過距離了幾米,彷彿近在咫尺,又彷彿咫尺天涯。
謝衣一手抓緊了胸口的衣物,努力嚥下到口的咳嗽卻是不能,這個身體太虛弱了,不過是藉著機關彈出的爆發力都不能承受,這樣的他,真的能如願離開這裡嗎?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