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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動脈激烈跳動,彷彿要衝破那層薄皮蹦出來,鮮血淋漓。
“你……你瘋了!”
唐依依驚恐的瞪著秦正,渾身的汗經風一吹,她狠狠的打了個寒戰,驚魂未定。
秦正的雙眸發紅,那裡頭翻湧的是扭曲的憤怒,就在那閤眼的短時間裡,他做夢了。
夢到這女人又一次逃了,而這次他在多年以後才把她找到,她和另一個男人走在街頭,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孩。
她滿臉的幸福,注視那小孩的目光寵溺,看那男人時是溫柔的,眼角眉梢都是愛意。
他驚醒了,冷汗滲了一身。
遭受背叛的怒意讓他失去理智,他厭惡這種快要控制不了的感覺,如其繼續被那種陌生的情緒左右,不如親手抹掉。
而當他看著唐依依的臉上湧出死亡的氣息時,他的胸口好像被人挖出一個窟窿,也和她一樣,無法呼吸。
他從不手軟,這一生就沒體會過什麼是猶豫,剛才體會過了。
澀然無味。
秦正闔了闔眼,面上波瀾不起,漫不經心道,“唐依依,你怕死嗎?”
耳邊的嗓音沙啞,裹著冰刀子,唐依依的呼吸很快,整個身子都在不停起伏。
秦正吼道,“回答我!”
唐依依抹去臉上的髮絲,深吸一口氣,“怕。”
唇邊勾起一個愉悅滿意的弧度,秦正把唐依依脖子裡的一縷溼發撥到她的耳後,扣住她的下巴,輕輕磨蹭。
舉止是情人間的親密,眸中卻是冰寒的光芒。
“唐依依,你趁早死了心。”
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唐依依的嘴唇發抖,猝然拽開秦正的手,一口咬上去。
血腥味瞬間瀰漫整個口腔,跟著吞嚥的唾液入腹,牙關嵌進秦正的血肉裡,與他連在一起,唐依依噁心的乾嘔。
秦正慢條斯理的拿紙巾捂住傷口,鮮血很快就把紙巾打溼,滲透,可見唐依依那一下咬的多深。
兩人都沒說話。
黎明之前,萬籟俱寂。
唐依依躺著不動,和一具屍體無異。
秦正摸著唐依依的頭髮,眼瞼下投著陰影,看不見眼底的東西。
直到女人的呼吸悠長,他才將目光移過去。
“你還是睡著了可愛。”
秦正長嘆一聲,摻雜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人一生病,神經就容易脆弱,多愁傷感,感嘆生命無常。
秦正除外。
他的情緒讓人難以琢磨,這一刻相安無事,下一刻就動怒,源頭都莫名其妙。
早上管家提著粥進來,秦正看了一眼,他皺眉,對沙發上的女人說,“你回去煮個粥帶過來。”
唐依依正在吃石榴,聞言,她沒抬頭,“我不會。”
秦正沒再重複。
病房的氣壓低到谷底。
管家在一邊垂手望著,尋思怎麼辦。
先生剛做完手術,動怒不利於恢復。
但唐依依那孩子骨頭硬,如果軟一些,不跟先生對著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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