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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輕微且微喘的音色傳入耳中,直往腦子裡擴散,唐依依全身僵硬。
是她的聲音。
壓抑著。
手上動作沒停,秦正捏著唐依依的臉,強迫她抬頭。
唐依依睜著眼睛,瞳孔裡是兩個特徵清晰的身體,不斷糾|纏,重疊。
一段影片結束,秦正又點開一段,他吐出的嗓音嘶啞,“知道嗎,我最喜歡那時候的你。”
唐依依偏過頭,又被秦正強硬的按住後腦勺,轉回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滿天星辰下,她看著在秦正掌控中的自己,呼吸一聲一聲,落在耳邊。
秦正撩起唐依依的長髮,親|暱的在她頸後磨|蹭,吐出的話語卻極度可怕,“你喜歡哪個姿勢?”
“有四天不見你了,我們就用四個姿勢,嗯?”
唐依依咬|住下嘴唇,將那聲悶哼吞嚥進肚子裡。
昏昏沉沉了很長時間,她以為自己快死了,可是下一秒又有了感覺。
秦正要她清醒著受|刑。
一下午,唐依依都在書房裡,秦正帶著她,從書桌,到書架,紅木椅子上,再到牆邊。
她體無完膚,聲嘶力竭,最終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唐依依再醒來是在黃昏,雪依舊在下。
整個世界都變的慘白,冷酷。
秦正在打掃書房,可見興致多好。
他穿著黑色毛衣,黑色長褲,金絲邊眼鏡架在鼻樑上,看著就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知識分子,不會有誰發現他骨子裡的殘|暴。
“肚子餓嗎?”
唐依依窩在真皮沙發裡,身上蓋著厚毯子,一聲不吭。
秦正將凌|亂的檔案整理起來,“換身衣服,跟我下樓吃晚飯。”
語氣平淡,好像下午在唐依依那裡一遍遍瘋狂索取的那個人不是他。
唐依依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
半響,她掀開毯子,脫掉不知道秦正什麼時候給她穿的睡袍,把放在一旁的衣褲換上去。
秦正清掃地板,淡淡的說,“等會兒我們聊聊你的父親,唐平州。”
唐依依站在地上,刺痛突如其來。
她蹙起眉心,愣了愣才去看腳。
一小塊碎玻璃紮在腳底,連著血肉的那端有一縷血絲滲出,往外蔓延。
鮮紅,刺目。
唐依依的身子猝然騰空,頭頂是秦正低沉的聲音,帶著怒意,“誰讓你亂動的?”
他邊走邊叫管家去拿藥箱。
管家聞聲,立刻丟下手裡的事情,動身去拿。
秦正洗淨雙手,消毒,按住唐依依的腳踝,拿鑷子夾走上面的碎玻璃,他皺著眉頭,腕部平穩,神情沉著,認真,一系列動作快又熟練。
儘管如此,唐依依還是條件反射的疼到抽氣。
她定了定神,才緩過來。
視線瞥到桌上的小碎片,差不多一厘米大小,卻沒想到能帶給她那麼大的疼痛。
“出去。”
耳邊冷不丁響起秦正的聲音,唐依依的餘光裡,秦正神色不耐煩。
她探究他的異常。
秦正坐在椅子上,嗓音低冷,“沒聽見我的話嗎?”
不做停留,唐依依轉身出去。
唐依依走後,秦正抬起右腳,襪子被血染成深色,連帶著鞋底下方都是血印。
腳上嵌著不少碎片,大小都有,差不多快有一個玻璃杯的四分之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踩進去的。
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著手進行消毒,一一清除。
晚餐是管家親自準備的,他早年在章師傅手底下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他的廚藝和唐依依有些相似。
他們算是師出同門。
“唐平州活不到半年。”秦正率先開口。
唐依依咀嚼著豆角,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唐平州一直都在炒股。”秦正盛湯,漫不經心道,“他欠下一筆債務,三百多萬。”
那語氣輕描淡寫,好像三百多萬就是幾塊,幾分錢。
眼角掃向不出聲的女人,秦正的唇角挑起,“這個節骨眼上查出癌症,老天待他不薄,他很快就可以丟下身後的爛攤子,不管不問了。”
唐依依又去夾豆角。
秦正喝了口熱湯,“他一死,那筆債務不會就憑空消失。”
終於開口,唐依依的臉色不變,“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