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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欠佳住在孟州和雷安,只有蔡舒揚和接著進門的四夫人吳雯絹,始終跟隨段政勳南征北討,即便是鏖戰最艱苦的時刻,也不曾少離,堪稱段政勳的隨軍夫人。
雖然當初畏於權勢不得已而嫁,但經過幾年的戰爭洗禮,蔡舒揚與端政勳的關係逐漸有了好轉。期間,蔡舒揚生下段府次女祺寧。
蔡舒揚出生寒門,卻欣羨有學問的人,祺寧出生後,她再三懇求,得到盧夫人同意進了孟州女子第一師範學校讀書,靠著自己的聰慧和勤奮進步很快。誰知事情被段政勳知道,覺得有損自己大帥府的尊嚴,斷然下令蔡舒揚終止了學業。
求學破滅令蔡舒揚十分痛心,隨後在祺寧的成長與婚嫁等事情上,性格柔中帶剛的她和丈夫的分歧日益加大。違心嫁進段府,蔡舒揚覺得已是終生悔恨只事,對段政勳以女兒的婚事攀附權貴深惡痛絕,為了抗爭段政勳既定的婚事,曾帶了女兒一氣之下回到孟州老家,直到盧夫人從中斡旋婉言勸說婚事作罷,性格剛強的蔡舒揚才回到帥府。
但從此與段政勳的關係卻勢同水火起來,女兒出嫁、段老夫人搬來燕州後,這位三夫人索性以侍候婆婆為名,搬到了段母居處,跟隨段母吃齋唸佛,與丈夫分居,府裡的事也從來不理會。
今天突然讓人打電話找自己,段奕桀既意外又納悶。
匆匆回到大帥府,丫頭說三夫人在小白樓等大少,進門便見三夫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著一份報紙,段奕桀忙打招呼:“三姨,您找我?”
蔡舒揚一身素色旗袍,依舊風韻清麗的臉容微微一笑:“老大,我有事問你。”
段奕桀揚眉,蔡舒揚看著他坐下,開口問出的,卻是早晨四夫人問過的那個問題:“老大,你和許家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奕桀微怔,四姨之前見過許良辰,想騙她不容易,不過想到四姨為人圓滑,只要自己把事情說明白,她阻止的可能性不大;而三姨娘性格剛直,素來厭惡強取豪奪為虎作倀的行為,所以在段奕桀看來,早上那出戏就是演給這位看的。她怎麼會忽然問出這樣的話?難道看出了問題?
沒等段奕桀回答,蔡舒揚幽幽嘆了口氣頗是自嘲地說道:“本來這件事不是三姨該管的,但見了那位許小姐之後,卻忍不住想問你一句,老大,你是真心喜歡這位二小姐,還是隻想演戲?”
連演戲都看出來了?段奕桀情不自禁地挑眉看了看蔡舒揚,有絲不自在地道:“三姨,我……”
蔡舒揚淡淡看了他一眼:“三姨雖然沒什麼文化,好歹也虛長了這些年紀,人家小姐可不止臉紅尷尬,難道不是你做的孽?我和你四姨眼還都沒花呢。”
三夫人很少有這樣言語犀利的時候,段奕桀微蹙了眉頭。
蔡舒揚接著語重心長地勸道:“老大,我和四姨都覺得那位許家小姐很不錯,端莊大方,不卑不亢,又是留洋的才女,人也正氣,無心攀附權貴,若不是真心喜歡,你可別誤了人家……”觀察著段奕桀的臉色,三夫人忽然調侃地笑道:“我和你四姨都覺得你對人家有意思呢……”以前何曾見過冷麵大少對女人那樣照顧?
段奕桀聞言微愣,又挑眉看了眼笑容淡淡卻極是認真的蔡舒揚,沉思著沒說話,三夫人一笑,正了臉色道:“老大,若是真的喜歡,你是想要人還是要心?”停頓了一下,蔡舒揚放下手中的報紙:“要人,你的方法沒錯;若是要心……”她搖了搖頭:“就大錯了。”
“人都是有感情、有心的,女人的心更是柔弱敏感,你這樣步步緊逼、強取豪奪,許家小姐會怎麼想?那樣的佳人,又是讀洋書的,柔中帶剛的性子,你以為那麼容易在強權下低頭?再說,”蔡舒揚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段奕桀:“你以為天下女子,就都巴不得嫁進大帥府?追女孩子可不是打仗,槍桿子硬上,佔領了就是勝利。”
見段奕桀沒有反駁自己的話,眉頭卻越發緊皺,蔡舒揚明白,這位從來對女孩子不假辭色、更沒有談情說愛經驗的冷麵大少,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開始煩惱了。看樣子,這老大說不定的確對許家小姐有感覺。
蔡舒揚覺得既欣慰又好笑,欣慰段奕桀與父親不同,不是個朝三暮四風流不羈的花心蘿蔔,說不定真是個對感情認真的人;好笑的是,這麼大個人了,帶兵打仗很有一套,追女孩子卻一頭霧水,對有好感的女子,也是橫著來的。
遞了杯水過去,蔡舒揚最後說道:“三姨多話了,三姨只是覺得才貌雙全、有學問、有骨氣又那樣年輕的女子難得;一輩子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是幾世才修來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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