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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軍閥大多土匪氣息深重,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從段奕桀處也時有領略,但段政勳這樣身份的軍政府首腦,一而再再而三直面相迫,霸道強橫十足,實在令她無奈且頭疼。
默默沉思半晌,許良辰也只好壓下心裡的種種情緒,眸光明澈沉定地抬起頭。人在屋簷下,勢小力微且親人的前途甚至生命握在人家手裡,自然不得不低頭,你段大帥不許我否認,那我也不承認,你能怎樣?
好,丫頭夠勇氣有骨氣!段政勳唇角微勾逼視著許良辰。多年領軍,素日積威,能在自己面前這般鎮定倔強的可不多,想不到這丫頭竟有這般膽量,不愧是我大帥府未來的媳婦!老子喜歡。
咄咄目光令許良辰也有些被動,心裡不由暗罵了段奕桀一頓,都是這傢伙惹的禍。看樣子,今晚這對父子是執意要逼自己在老太太面前演一場戲了。也罷,為了儘快暫且脫身,為了江姨丈,我勉力配合,其他的,哼,決不答應。
想到此,許良辰眼神堅定地看了段政勳一眼。
想法不錯,可是,她碰到的是擅長挖坑的腹黑段大軍閥。
回視了她兩眼,段政勳見許良辰掙扎再三,卻終於偃旗息鼓,沒敢在老太太面前直言否認,不由唇角勾起一抹輕笑,繼續開挖搞定未來“兒媳”的大坑。
貌似滿意許良辰的表現,段政勳的話題終於不再糾纏,輕輕巧巧地轉進家常:“這些年來娘吃苦受累,現在眼看大日子降至,不知老人家有什麼打算?”他問的是段老夫人的壽辰,燕州素來重視和講究整壽,老人的六十大壽是近來大帥府談論的話題之一。
段老夫人寬慰地笑了笑,慈祥地看著兒子:“你們的心意娘心領了。一來人說,兒女生日便是孃的難日,我都六十歲的人了,先輩早就入土,生日也沒啥好過的;二來,最近又是水災又是海嘯的,苦了老百姓……有給娘過生日的錢不如省下來,救濟災民實在些,也算給娘積了功德。”
段政勳不再把矛頭對準自己,許良辰心裡鬆了口氣,聽段老夫人說出這麼一番話,心裡不由暗贊老人家宅心仁厚。話說,這樣慈祥的老人,怎麼生得出這樣土匪的兒子、養育出這樣冷麵的孫子……
正想著,卻見段政勳微微一笑恭敬地說道:“娘說的有道理,兒子豈敢不聽?只是人生一世,難得六十甲子,仗鄉之年,兒子還能有力盡孝,怎麼也得讓娘開心開心才是。”
段奕桀也在一旁相勸,從他的神情語言和剛才進門時看到的情形,許良辰明白,這位冷麵大少對養大自己的奶奶是真的有感情,是極為敬重和關切的,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管怎麼說,孝敬老人的人,心地必不會壞到哪裡。
老人看了許良辰一眼,接著向好言相勸的父子二人微微一笑道:“你們若是真有此心,倒也不必計較這些,操點心讓老百姓過上幾天安穩日子才是正樁。至於我們一家人,能讓我老太婆開心的事不就在眼前?”
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句話說的許良辰不由低了眉暗暗腹誹,老太太也真是的,怎麼就是不放過自己這茬呢?
段政勳瞅了她一眼,微微頷首,看來自己的想法沒錯,這事今天定下來老孃當真十分開心,於是順勢說道:“老太太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既然是這樣,這事就這麼定了。日子就在娘大日子那天,雙喜臨門,娘覺得怎麼樣?”
話說的乾脆,卻有點不清不楚,許良辰隱隱覺得不妙,卻又說不出段政勳定的究竟是何事,不由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段奕桀。
“那當然好,當然好!”段老夫人喜的連聲贊好,接著認真囑咐道:“這事還是和丫頭的長輩先商量一下,兩家結親,你這個大帥也不能自作主張啊。是吧,丫頭?”
什麼?許良辰霎時明瞭,段政勳定的竟是自己和段奕桀的婚事?!不由愕然而驚。之前種種,包括盧夫人那些話,段政勳關於婚事的言論,她都鴕鳥地當作了段家為老太太而做的戲,卻想不到今晚竟一言真的定了婚期!
竟是真的了?!
不止許良辰吃驚,就是段奕桀也十分意外。儘早將這位二小姐娶回家中,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他也明白許良辰對此事的抗拒。強取豪奪不是做不到,無奈因為真心喜歡,所以他想要的不僅是這個人,還有那顆玲瓏剔透的聰慧心。
在他看來,此事尚需努力,尚需時日以感動佳人,故而看著許良辰震驚的眼神,他望上父親微眯的眼睛,無聲詢問。
段政勳橫了兒子一眼,臭小子,往日的酷勁兒哪兒去了?怎麼碰上這丫頭就昏頭了呢?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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