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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兄弟平日裡和誰私交都不錯,家裡窮,自己打拼當了記者。週末的時候就去養老院做義工,那麼好的人就這麼走了。
我那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周老師不讓我在那裡當值,我退出了社會新聞部。
我對其他同事說:“我不想過這種腦袋拴褲腰帶上的日子,也不想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走了,你們在這裡要好好的。我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我們還是我們。”然後我在北京給他們買了一座四合院,然後去了江蘇,創辦了萌芽出版社。”
“苗子,你是想讓我,順著我媽的意思來?”
“也不是,你媽只是擔心你以後的生活而已,天底下的父母那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所以,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我要回家嗎?”
“這兩天你先回家,不要讓你媽覺得你是因為她才搬出去的。等過了這兩天,你和你媽隨便提一下,最好提到學校這些公事上了,不要讓你媽多想。”程澤恩說道。
“苗子,我真幸運能交你這麼個朋友,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明白多了。我覺得這件事我該跟我媽好好談談,她是覺得我立好了業就該成家了。我覺得我還太年輕了。”
“安然,問你個私人問題,你在上學的時候,有沒有?”程澤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一個在大學時候交了個男朋友。不過道不同,各自不相為謀。我倆談了有小半年也就散了,他是科學技術工作者,在我們的學校那個工科類算是個不錯的學生。我們當時也就是一起去吃飯,一起週末看個電影,然後一起去圖書館,他看他的,我看我的。”
程澤恩聽著安然的敘述,表情微恙,臉色有些不好看:“怎麼後來分手了呢?”
“我和他始終有一種距離感。我原來和他是數面之緣的朋友,後來混熟了,打打鬧鬧也覺不得什麼。可是一旦成了這種關係,就特別的彆扭,說不上來的彆扭,後來我們兩個和平分手,到現在都是好朋友。苗子,你說怪不怪,我一見你就有一種親切感。你看,我們在公路上見過一次,校長八百年不找我一次,好容易找我一回,給我安排的任務就是去請你,我找個房子,你還是房東。看來,上輩子咱們倆一定認識,一定也是知音。”
程澤恩起身,給他們倆面前的杯子續上一杯新茶:“來,安然,讓我們以茶代酒,為上輩子的知音,乾杯!”
“苗子,有酒嗎?喝這個,不夠氣勢。咱倆上輩子是梁山好漢,好漢重逢,沒有酒,那可不行。”
“水泊梁山可是在咱老家。”
“是呀!世界人民都知道。”
“我這裡沒有酒,倒有一些老家那邊的金駿眉,梁山好漢,你看怎麼樣?”程澤恩挑挑眉毛,笑著說。
安然把杯子裡面的茶喝乾淨,“滿上。”
☆、以暴制暴
租好了房子,又找到了一份合適的工作。唐夭夭的心情很是不錯。
走在路上就唱起歌來“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揹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隻不可戰勝的力量。”唐夭夭唱的高興,也不管這是在大馬路上,聲音不自覺的就高了許多。
至於為啥唐夭夭要唱這麼社會主義的歌,不是因為她的愛國主義思想情感氾濫。而是現在的許多歌曲尤其是流行歌曲她都找不到調。所以唐夭夭常說:“你們一個個的再說我跑調,我唱你們沒聽過的歌。哈哈!”
得意的樣子總能把心裡的失落蓋過去。安然懂唐夭夭的感受,她在她面前從不唱歌。她們兩個基本上沒有去過KTV,聊天高興了就嚎兩嗓子大風歸去。
後來,唐夭夭在一個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講的是跑調的人的大腦上的音樂缺陷。看了那篇文章,唐夭夭一天沒有說話。
她沒有向任何人提過她兒時的夢想。
和所有期盼著美麗榮耀的小女孩一樣,唐夭夭兒時的夢想是當一名歌唱家,站在舞臺上,聚光燈照著自己,奪目萬分。
可是在她參加一次小學五年級的元旦晚會的時候,當她唱起她最喜歡的一首歌時,臺下的噓聲淹沒了她。
唐夭夭唱完了那首歌,然後就離開了。當時的安然因為生病沒有參加這次元旦。所以不會有人知道唐夭夭那天哪裡也沒有去,她也沒有回家。他在學校的小花園裡哭了一夜。
五年級了,她11歲。11歲的年紀,是懂事的年紀,她就明白自己的夢想是那麼脆弱,不堪一擊。她也明白自己從此與歌唱家無緣。
那天,家裡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