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自顧的打量著自己,也看不出哪裡不對,好奇道“你想問什麼?”
顧秋猛然回神,鎖住向晚的眼睛,認真道“薄巡送你來醫院的時候是我接的診,因為就算我不主動,他也會找我,而我在給你做檢查的時候順便檢查了一下你的雙腿”
提到雙腿,向晚臉上立刻變了樣,是失落,是悲傷,還有因自卑而生成的尷尬,逐漸她微微頷首,盯著自己被褥內的雙腿,這是她的致命傷,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痊癒。
顧秋眼神低沉了一會,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也早已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但是同為女人,卻不會因為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而知趣的結束這個話題,繼續道:“你的腿神經並沒有完全的壞死,如果接受治療有可能恢復行走的能力,當然,因為你長時間沒有活動經脈,肌肉也沒有得到適度舒展,所以已經嚴重萎縮,恢復起來會比正常病人困難百倍,或者說,成功和失敗各佔一半的比例,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沒有去接受治療?”
作為一個醫生,她能夠很清楚的體驗到一個病人渴望病情恢復的那種迫切心裡,所以遇上向晚這種病人,她有些無法理解,明明有可能卻沒有打算去嘗試。
接下來,氣氛一片沉默,因為向晚沒有料到她會問這麼敏感的問題。
顧秋看得出來向晚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對於這個答案他沒有抱著多大的期待,即使自己很好奇,也打了退堂鼓:“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叫我”就在顧秋準備起身離開的那刻,向晚突然開口:“是我自己不想接受治療”
二十年前醫生告訴她,只要堅持治療,完成術後康復工作,就會重新站起來,當時她聽到這個訊息,除了喜出望外之外,更多的是擔憂和懼怕。
害怕恢復好之後,會被拋棄,會被重新送進孤兒院,所以我想盡辦法留下來,哪怕是用同情也無所謂,我寧願在輪椅上生活二十年,也不願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她愚蠢選擇拒絕,把自己置入薄繭中,用著恰巧適宜的方式保護自己。
顧秋算是聽到了一件新奇事情,重新坐回椅子,修長的雙腿很優雅的疊起,看著向晚她十分不解的問:“為什麼?”
037。大於整個宇宙
“因為顧小姐沒有進過孤兒院”向晚變相的回答,讓顧秋著實有些震驚。
顧秋原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喉嚨卻莫名奇妙的被棉花塞住一樣,微張的唇在一陣僵硬之後又靜靜抿了起來,她明白向晚話後意思。
的確,她從小被雙親擁護,沒有經歷過孤兒是什麼滋味。
兩人對視中,向晚淒涼一笑,眼底滿滿的落寞和憂鬱,不自覺她轉首看向了窗外,之前是因為怕被拋棄所以甘願坐一輩子輪椅,後來卻是因為某個人,因為那個人佔據了自己整個世界,所以她不能沒有他,自私的選擇這種方式留在他身邊。
“你是不是覺得對於薄巡來說我是種累贅?”向晚淡淡的開口,目光依舊凝視著窗外,平平淡淡的口氣聽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
但是顧秋為什麼會無端的提出的這個問題,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職業上的好奇,更多的是雜著個人因素。
的確說中了顧秋的心思,沒有出口否認,而是保持著中間立場“你跟他的婚姻,我這個外人沒有資格去評論什麼,如果薄巡都不在乎,自然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你也不必多想”
畢竟這是薄巡的選擇,是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做的一個選擇,可見這個決定對於薄巡來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哪是旁人的閒言碎語就能夠動搖的,而且跟他朋友這麼多年,看得出來向晚在他心中佔據多重的分量,大於整個宇宙。
向晚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而是徑自看著窗外婆娑擺動的樹梢,完全陷入了自己茫茫世界中。
經過這短短的談話,顧秋已經能深深體會到向晚言語上的犀利,故而嚐到了倔強的味道,即使自己有意想和她再聊什麼也是自討沒趣,索性拉開椅子朝門口走去,中途稍後片刻,側首道:“如果哪天你改變主意了可以找我,雖然我不是骨科醫生,但是我有最好的資源”
說完擰開門鎖走了出去,門邊正靠著一個身影,除了薄巡還有誰?
顧秋關門之際特意看了眼向晚,見她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顧秋不好讓薄巡進去,因為現在進去只有被冷落的份,況且自己剛剛的那個問題應該在她的心底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怕向晚會遷怒與他。
兩人來到了陽臺上,並肩而立,顧秋看了一眼薄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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